《追风筝的人》——为你,我千千万万遍(上)
“为你,我千千万万遍”。
初听这句话时,我以为定是一位痴情男子,说给自己深爱的人的话语,掷地有声的承诺,胜过许多甜言蜜语。
直到,我看了这本书,《追风筝的人》。
我才发现,这句话原来是一个小男孩哈桑说给另一个叫阿米尔的小男孩的话。
阿米尔是一个十二岁的男孩,生活在一个富足的家庭,有一个地位显赫的父亲。
哈桑是父亲仆人阿里的儿子,他们住在一座简陋的泥屋里。
人人都说阿米尔的父亲的房子是阿富汗首都最美的建筑——门前有宽阔的通道,两旁种着蔷薇花,房间里铺着大理石地板和从国外选购的精美瓷砖。
墙壁上挂着进口的金丝织成的挂毯,拱形的天花板上装饰着样式精美的水晶吊灯。
父亲常常和朋友躺在书房的黑色皮椅上谈论政治、生意、足球,也常常在餐厅正中间那张红木餐桌上宴请宾客,那里能容纳三十多人。
家里的后院就占地两英亩,有成排的樱桃树和枇杷树,还有父亲和阿里一起开辟的小菜园。
哈桑是阿里的儿子,他刚学会说话时,说的第一个词就是“阿米尔”。
哈桑比阿米尔小一岁,哈桑的母亲在哈桑刚出生后就跟着混混跑了,而阿米尔的母亲在生阿米尔是也因难产去世了。
阿里和哈桑称呼父亲为“老爷”,称阿米尔为“少爷”。
阿米尔的父亲每年会给阿米尔和哈桑准备生日礼物。哈桑十二岁时,父亲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是兔唇手术,这让哈桑看起来好看多了。
阿米尔喜欢文学,总会看妈妈留下的藏书,但父亲总喜欢让他看足球和比武竞赛,希望培养他的运动细胞,但父亲总会对阿米尔失望地摇头。
阿米尔写了一篇短篇小说,兴奋的拿给父亲看,可父亲对他的小说没有丝毫的兴趣。但哈桑听了故事后,总是激动的拍手,说故事写的太棒了。
在后来的日复一日里,哈桑成了阿米尔最好的听众。
父亲曾对朋友说:“真不敢相信他是我的儿子。另据的儿子推搡他,拿走他的东西,他总懦弱的不敢反抗。”
哈桑总是能挺身而出的保护哈米尔,但哈桑为了保护哈米尔脸上受的伤,哈米尔也总会撒谎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十二岁以前,哈桑和艾米尔大部分都在一起玩。他们一起爬树,一起坐在墙头玩耍,一起去剧院看电影,一起放风筝。
放风筝是阿富汗冬季的传统活动。满城的孩子们追风筝,斗风筝,拉扯着风筝线保护着自己的风筝,同时去割断别人的风筝线,直到成为天上的最后一只风筝。
必须记住的是,要有一个同伴追到被割断的第二名的风筝,才会是真正的第一名,拥有无上的荣耀。
整个童年时期,阿米尔和哈桑都是放风筝的最佳拍档。哈桑是个得力的助手,帮他放线,帮他追风筝。
哈桑是追风筝的高手,每次在风筝跌落之前,他都能准确无误的预测到风筝跌落的地点并事先等在那里。
哈米尔白天去上的课,哈桑就留在家里做杂物。阿米尔会念故事给哈桑听,尽管哈桑对文字非常着迷,但他的身份,注定他要成为一个文盲,和他父亲一样成为一个仆人。
即使从小在一起长大,他们也无法以朋友相称这在阿富汗社会是现实。
有一天,哈米尔和哈桑因为追风筝的方向起了争执,哈桑着急的说:“我骗过你吗,少爷?”
哈米尔想和他开开玩笑:“那你会骗我吗?”
哈桑愤愤的说:“我宁愿吃泥巴也不骗你。”
哈米尔又想考验他说:“那我让你吃泥巴,你会吗?”
哈桑把阿米尔的每句话都当真,他笃定地说:“如果你要求,我会的。”
哈桑的眼睛直视着哈米尔,哈米尔却垂下了眼。
不知不觉冬天到了,风筝大赛又开始了,和爸爸一起做风筝,买风筝成了他们唯一的交集,这会让他们父子的关系稍微好转一些。
爸爸会给阿米尔买又大又好看的风筝,但他同时也会给哈桑买一个,这让阿米尔不怎么喜欢,他希望爸爸只疼爱自己。
这一次的风筝大赛阿米尔的表现很不错,从早到晚,没有人能割断他的线,他的每一次出击都准确无误,不过代价是阿马尔和哈桑的双手都被割了一道道的伤口。
最终阿米尔靠着有利的地形击败了最后一个对手,人们在祝贺,爸爸也在远处高声欢呼,这一刻爸爸终于以他为荣。
离真正的第一只差一步了,哈桑笑得很灿烂,他会帮阿米尔最后一位对手的风筝带回来,他说:“为你,我千千万万遍!”
太阳快下山时哈桑还没回来,哈米尔在天黑时,看到了拿着风筝的哈桑站在街角,被三个当地的坏小孩堵在角落。
领头的叫阿塞夫,他挑衅的问哈桑,为什么对阿米尔像狗一样的忠诚,哈桑涨红了脸:“阿米尔是我朋友。”
阿塞夫要求哈桑交出风筝,哈桑拒绝了,他们三个将哈桑按倒地上,阿米尔差点就喊出来,哈米尔多想冲出去,像哈桑为自己那样挺身而出,可阿米尔却因为恐惧、懦弱,或因为别的什么,转身离开了小巷子。
哈桑被阿塞夫强暴了。
那天,哈桑把能够改善阿米尔和父亲关系的风筝交给了阿米尔,一句别的话都没说。阿米尔和哈桑也没有提起过那天的事,但他无法面对哈桑了,他得了失眠症。
阿米尔开始故意回避哈桑,他多么希望哈桑可以报复自己,或者臭骂他一顿,但哈桑没有,甚至阿米尔对他说:“你走开,别烦我”时,他也不跟他争执。
阿米尔像爸爸提出要换仆人,爸爸暴跳如雷。他说阿里就是他兄弟,哈桑就是他们的家人,他们哪里都不去,就在这个家。随后,爸爸和阿米尔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的冷淡。
当阿米尔企图栽赃哈桑盗窃财物后,阿里提出要带哈桑离开,他只能这样保护哈桑。
爸爸很痛苦,他哀求着挽留,但也没能改变。阿米尔本该拉住哈桑向他道歉,但最后他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阿里带着哈桑离开了阿米尔的生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