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

2019-04-28  本文已影响0人  王單純

这是一个关于梦的故事。

准确点说,是关于梦想的故事。

幼儿园的老师没问过我的梦想是什么,但是我那时候梦想是不要再吃三明治。每天早上,我妈都会给我准备好一个三明治,里面是鸡蛋和火腿肠,用透明的塑料袋包好,强制性地装进书包里,命令式地叫我路上吃掉。所以我每天都要背着三明治出门,感觉像背着十几斤的重物,然后在快要到学校的地方,偷偷把三明治拿出来扔到一个石头堆里,那是好几年前就推到的房子,没人会留意到。每天放学之后,我都会看看之前丢掉的三明治,当天的还算新鲜,前几天的已经发霉,再往前的已经腐烂 。有一天下午放学,我去看的时候发现当天扔的三明治不见了,以为被我妈发现了,害怕了好几天,以至于那几天,我强迫自己在上学前当着我妈的面吃掉三明治,让她觉得那不可能是我丢掉的,我是非常喜欢三明治的。可怕的是,我妈从此以后还多给我加了一个蛋 。

小学的老师最喜欢问梦想,就好像可以在我们心中种上一颗树苗。那会儿我没有梦想,但是大家都梦想当科学家或者老师或者医生,我只好选择了老师。因为在我的意识里,科学家和医生都要穿白大褂,我不喜欢穿白大褂。

上了初中,老师很少提梦想,各科老师只是叫我们刷题,也许对于他们来说,我们的梦想应该就是靠上一个好的高中。他们总是说,努力学习,加油做题,上了高中就自由了。也许,自由就是梦想吧。

进入高中,我发现我真的摆脱了三明治、当老师的小树苗,虽然依旧没有摆脱刷题,但是我开始有了新的梦想。我的梦想是做一个女毒枭,活跃在金三角,左手机关枪,右手文人扇 ,我觉得我是个艺术家。后来我入了党,在伟大的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我明白了毒品交易是违法的行为,我放弃了我的梦想。

直到前几天,我的艺术家之梦再次被激活。准确点说,我的梦在我的梦里被激活。

我梦见自己是女流氓,每天在街上晃悠,欺负这个欺负那个,经常跑去周润发的面馆里取笑他。发哥是小二,穿着白色对襟的上衣,黑色的棉麻长裤,每天嘻嘻哈哈。有天我回家,我的外婆给我看她的左腿,被人卸下来了。(在梦里,我外婆是安装的假肢被人卸下 ,实际上我外婆生前身体健康。)我问她是谁干的,她告诉我说是有群人找上门,要我的地址她没说,所以那个人就把她的假肢卸下来,算是对我的警告。外婆和我说她很疼,我一下子就哭了,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外婆,怪自己个性张扬惹是生非。我知道自己能力不足,干不过那帮人,就来到发哥的面馆,跪下来求他一定要帮我。(虽然一直都欺负发哥,但是内心知道他是大佬。)发哥一开始拒绝我,但是听到外婆的事情之后他眉头紧锁,考虑之后答应了我 。他们是有了一场怎么样的火拼,我并不知道。

梦醒之前的场景,是我推着外婆的轮椅在一个无人知晓的海边走,然后看到发哥来找我,像极了《肖申克的救赎》里的情景。也恰如电影里所说:I find I'm so excited I can barely sit still or hold a thought in my head. I think it's the excitement only a free man can feel.A free man at the start of a long journey whose conclusion is uncertain. I hope I can make it across the border. I hope to see my friend and shake his hand. I hope the Pacific is as blue as it has been in my dreams.I ho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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