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唯一“笨死”的锦衣卫指挥使,做事简单粗暴还让皇帝下不了台
明代历任的锦衣卫指挥使中死得最惨的是被凌迟处死的纪纲;死的最窝囊的是"土木堡之变"噩耗传到京城后被文官在朝堂上用王八拳活活打死的马顺;死的最令人无语的却是一位劣迹不多的人,他的名字叫赵曦。
锦衣卫牙牌赵曦真的可以说是笨死的,我要是明成祖也会把他干掉,为什么呢?因为这个人虽然做到了锦衣卫头把交椅,但是智商情商非常有限,一点小事都办的一塌糊涂,还害的皇帝朱棣下不了台。
事情要从梅殷这个人说起。梅殷是明代开国功臣汝南侯梅思祖的侄子,他的妻子是朱元璋的女儿宁国公主。梅殷“能文能武”,极其精通儒学,一直受朱元璋宠爱。另外,梅殷在朝中人缘也很好,文武百官认为他很出色。
《明史》记载:“有谋略,便弓马。太祖十六女诸驸马中,尤爱殷。时李文忠以上公典国学,而殷视山东学政,赐敕褒美,谓殷精通经史,堪为儒宗。当世皆荣之。”
梅殷朱元璋在早年所立太子朱标早逝后又立朱标之子朱允炆为皇太孙。因担心朱允炆年纪小,无法有效控制朝政,朱元璋通过“胡惟庸案”、“蓝玉案”等案件大搞株连,拔去朝中一大批老资格的刺头。临终前,他还向梅殷托孤,让其好好辅佐朱允炆,梅殷承诺会誓死效忠。
洪武三十一年(1398年),朱元璋驾崩不久,继位的朱允炆就迫不及待地挥舞起削藩的大棒。自古以来,削藩对于中央政府来说就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弄的不好就会酿成战乱,前有西汉的景帝时期的七国之乱,后有满清的三藩之乱。
年纪轻轻的朱允炆对于削藩太过急切,对待被削藩的藩王又太过严酷。周、齐、湘、代、岷五位朱元璋亲封的亲王被朝廷下令废为庶人并全家软禁,其中湘王朱柏不堪受辱,为保名节举家自焚。这下问题就越发严重的起来,都是朱家太祖的子嗣,朝廷怎能如此赶尽杀绝!于是所有的藩王都开始串联起来,反对中央政府。
1399年,藩王中实力最强的燕王朱棣打着“清君侧,靖国难”的名号起兵反叛。燕军一路向南进军,胜多败少,军队也越打越多,甚至一举击败了朝廷派去镇压的燕军的50万大军。危急时刻,朱允文将梅殷派往淮安统领40万大军以拱卫京师。
朱棣派遣使者面见梅殷,欲图借道进攻京师应天(南京),梅殷将送信使者的耳、鼻割掉,对他说:“留下你的嘴巴,好让你对朱棣说什么叫做君臣大义。”然后将信使放回。
当朱棣看到使者的惨状,肺都差点气炸,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呢,梅殷这种行为比斩杀来使还要更具侮辱性。但朱棣又对梅殷和他的40万守军无可奈何,只好费尽周折地绕开淮安取道扬州攻击京师。
靖难之役示意图(维基百科)奇怪的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朱棣率军绕开淮安之时,梅殷坐拥四十万大军而不发一兵一卒援救南京,甚至不派军队截断朱棣后路。
1402年,燕军攻破京师,朱棣称帝,此时的梅殷还待在淮安40万大军中。朱棣胁迫妹妹宁国公主写血书让梅殷交出兵权后从淮安回京。梅殷见血书后大哭,询问使者建文帝去向,使者说:“死了。”梅殷说道:“本应君死我跟着死,君生我跟着生,但我姑且忍耐一会。”随后梅殷为建文帝发丧,追谥,上庙号,接着前往南京。他的这些行为朱棣都一一记在心里。
毕竟也算亲戚一场,朱棣还是希望梅殷能够回心转意接受自己称帝现实,能够辅佐自己的大业。在听说梅殷将抵达南京的消息后,朱棣以皇帝身份亲自前去迎接,还亲热地和梅殷寒暄道:“驸马你辛苦了。”朱棣本意是给彼此找个台阶,谁知梅殷毫不领情,冷冷的回答道:“劳而无功,只能惭愧罢了!”朱棣再次强忍怒火,没有当场发作出来。
明成祖 朱棣自此,朱棣和梅殷两人关系愈发恶劣。因为梅殷在日常中常常表现出对朱棣篡位的不满,朱棣开始派亲信(十有八九就是锦衣卫)潜入梅殷的宅子搜集罪状。
永乐二年(1404年),都御史陈瑛上奏称梅殷培养死士,和女秀才刘氏勾结,诅咒朱棣。朱棣说:“我自会处理。“然后朱棣让户部考核公、侯、驸马、伯的仪仗从人数量,以此为借口派锦衣卫将梅殷的家人押送到辽东。
1405年十月的一天,梅殷像往常一样入朝,结果在过笪桥时被前军都督佥事谭深、锦衣卫指挥赵曦等人挤入水中,淹死了 。。。
真见鬼!大明朝驸马爷,明太祖的宠臣在上朝途中光天化日掉到河里直接淹死,再蠢的人也不相信这是真的。这也太侮辱满朝文武的智商了吧!加上梅殷平时人缘和官声着实不错,这下大家可不干了,纷纷要求朝廷查明真相找出凶手。今天是梅殷落水,下次会不会是自己被落水了呢?
当此案查到前军都督佥事谭深、锦衣卫指挥赵曦这里时,他两皆回答梅殷系自杀投河。
这个时候,梅殷的忠仆,梅殷早年收留的蒙古降军瓦剌灰出现了,他指认是谭深和赵曦将梅殷挤下水。这下百官们群情激愤,把事情闹到了朱棣这里,朱棣只好公开问询两人。
在朱棣面前,两人不敢有欺君之罪,只好承认了将梅殷推下水中的犯罪事实。《明史纪事本末》记载,朱棣审判谭深、赵曦时,二人说:“这是你命令我们做的,你为何杀我们?”朱棣因此大怒,让力士拿金瑵将两人打得满口鲜血,牙齿掉落。这似乎印证了其实是朱棣对梅殷动了杀心,谭深和赵曦只不过是将皇帝意志付诸实施的直接凶手而已。
忠仆瓦剌灰见到主人遇害的真正的幕后主使竟然是皇帝,知道无法追究下去,再加上直接凶手即将受到惩罚,决定见好就收。在最后,他向朱棣提出要斩去谭深和赵曦手足,挖出两人的肠子,祭奠惨死的梅殷。朱棣看此人识相,没有不依不饶,也就答应了瓦剌灰的要求。
谭深、赵曦被最后被斩首,家产被抄没,朝廷还派官员办理了梅殷的丧事,给他追加了谥号“荣定”。而忠仆瓦剌灰在替主人报仇后,自缢殉主。
作为堂堂锦衣卫指挥使,赵曦可以动用整个锦衣卫的力量,有无数种方法明里暗里除掉梅殷,结果这个蠢货竟然光天化日当着别人仆人的面强行杀人。
当面杀了人也就算了,还不灭口。就算灭口失败,如果早点的补救,亦或是主动把黑锅替皇帝背起来,以朱棣的对待功臣护短的态度,说不定不会倒什么大霉,最差家人能得到妥善安置和补偿。
现在倒好,赵曦在御前竟然还把是朱棣要杀梅殷这事情捅了出来,陷天子与被动,哪怕这件事群臣心里都有数,但是也不能说破啊。估计朱棣心里把这个蠢货生吞活剥的心都有了。
锦衣卫指挥使本来就是一项高危职业,这样的蠢人来做锦衣卫一把手,下场可想而知,赵曦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家人,所以说人贵在要有自知之明。
大概是吸取了教训,朱棣的下一任锦衣卫指挥使就由大名鼎鼎,头脑活络的纪纲担任。至于纪纲为什么也没有好下场,这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