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重写篇)
大家好,我是作者也是一个转述者,转述一个名叫林行的普通中国人在陌生土地上的所经历的事情,以此纪念(林行:老子活得好好的,咒我干嘛?)他那难以评判的大半生。
林行,这个名字起的就不太吉祥,背后原因种种,细说起来倒也简单,此人幼年时疾病缠身,体弱更是被算命的老先生直言活不过六岁(但此老先生差点被林行的奶奶拿拐杖敲死),但说来也奇怪的是,自从他的名字换成林行之后,一星期三次的医院没跑过了,整个人精气神都起来了,安稳的活到了二十二岁。
此人初中时就沉迷魔兽世界不可自拔,这个游戏是个挺老的家伙了,2004年出的,也算是在大街小巷,网吧里红极一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只可惜时光流逝,当初的学生们,现在的娃都上小学了。
林行作为稍晚一些入坑的人,玩到现在也可以自吹自擂,哔哔自个是个十几年的老玩家。他平时最喜欢和其他同好讨论剧情走向和参加角色扮演活动,做了很多如果自己能穿越进艾泽拉斯(魔兽世界的星球名),他能干成什么事什么事。
也许是命运之神同他开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有一天他在寒风中被冻醒,望着茫茫雪原,略显熟悉的地形,心里暗叫不好,并且冷得打了一个寒颤。
肢体上真实的触感告诉他,你并没有做梦,梦境无法渲染的如此真实。边缘系统敲打着他那昏昏沉沉的脑袋,昨晚的记忆逐渐清晰……
他坐在栏杆上,旁边放着空空如也的安眠药的药瓶和空白酒瓶,他下意识手指上下滑动手机屏幕,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述说的人,他又感觉到一股子孤寂油然而生,这熟悉的情绪,张开了森严大口一下子把他吞了进去。
但遗憾的是,那药物和酒精依然没能消除甚至减弱他的怕死本能,更别提他自己恨之入骨的理智了,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他那可悲的神智依然坚持着,不肯坠落。
他不知在栏杆上坐了多久,人都变得麻木不仁,最初的情绪过去,现在的他只想摔在床上睡觉,免得明天迟到。
就在他准备起身回去继续苟活的时候,他的手机屏幕亮了亮,一条微信消息显示在屏幕上,他那死气沉沉的目光一下子亮了起来,下意识想伸手去拿手机。
“啊!你在干什么?” 一个微胖的黄头发大婶打开楼道间的门,正好看到他坐在栏杆上准备离开的样子,下意识尖叫起来。
林行的手下意识一颠,手机摔下了32楼,他本打算起身解释,比方说假装自己失恋了,或者随便找个借口,他并不想自己的状态被其他人知道,并且给其他人带来麻烦。
但他翻身的时候,嗯……可能是酒精和药物的影响了他的动作,使他看起来有点不太清醒,于是微胖的黄头发大婶就看着面前的年轻男人摔下了楼。
林行自个简直哭笑不得,爷爷我都没想死了,这个死法还真是讽刺啊。他在阿姨的尖叫声中飞快向下坠落着,恐高的他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但他心里有些部分有种目的达成的释然。
不能遵循本心过的一生,有多少意义呢?
随着“砰!”的一声,林行在剧痛中结束了自己作为地球人短暂的一生。他曾对太多的东西感兴趣,对思考的辨析批判,对人性的探讨,但人们只会看到他那一生中微不足道的片段,从中截取自己想要需要的部分,当做饭后笑谈,或是教育孩子。
让我们看看命运之神给他了什么呢? 哦,我看看这不是他坠楼那天穿的秋装嘛,唯一值得欣慰的,他那一双靴子大概还是能保个暖的。离他冻死最多还有不到一个小时。他想到了杰克伦敦写的《野性的呼唤》里主角(是一条名叫巴克的狗)在极地挖洞取暖。
他便随手找了块石头开始刨雪,但还没等这个洞挖成型,他已经出现了冻伤征兆,意识开始模糊,伴随着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没过多久他身体开始变得暖和,热到他想要把衣服都脱了,最后逐渐以一种僵硬的姿势瘫倒在自己刨的雪坑里。
他被冻死了。
恍惚中,他好像听到这片土地对他低语,但他听不懂。
这次林行一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的魂魄飘在半空中,他自己的尸体就在下面,这真是神奇的体验,他几乎感受不到身为灵魂自己的重量,望着下面略显陌生的脸孔,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一直觉得很丑陋的脸长得还挺正常普通的,甚至有点小帅,也许是曾经太过悲观,看什么都多多少少有些消极。
人们都说死过一次,再看事情会有些不同;“阿飘”林行围绕着自己的尸体转来转去,有时试图进身体里面,又被弹出来。活着是一种不太好甚至有点糟糕的体验,但谁能想到死亡也不能带走他的灵魂呢。
现在他的状态说是更糟了也没错,他无法触碰到任何实体,靠近植物和那些远超地球动物体型的活物时,对方也会本能的感受到战栗后逃离。但幸好,他不用担心被冻死被饿死。
阿飘林行,最初还带着点对自己身体的不舍,等到他已经厌倦了一成不变的雪原,似乎永远无法停止的风呼啸声后,他最后用手指抚摸了下自己的身体,便头也不回的飘走了。
在这段旅程中,他看到了用巨石建造而成的塔楼,带有一股子粗矿原始的气息,等你稍微飘近点,甚至能看到石砖上,匠人们雕刻的各种图案;凭借着他为数不多的艺术细胞,他大概能看出来是在崇拜日月(这个世界日月环抱着对方),以及崇拜自己的祖先和首领。
那些身高三四米,有着硕大身躯的家伙被叫做食人魔,林行看着那些食人魔里穿着华丽,挥手就能释放魔法的双头食人魔,明智的没敢靠太近。
如果说一开始他只是怀疑的话,当他看到这熟悉的建筑风格,以及食人魔时,他大概知道了自己所处的时代。
在魔兽的故事开始前三十五年,很多的重要事件都没发生时,这颗叫做德拉诺的星球,还在蓬勃发展,恶魔没有来,后面的大屠杀也没有发生。
林行高中时,当他志同道合的同伴都在穿越剧本中选择了躲在某地苟活,他还抱着能改变什么,拯救什么的想法,试图轰轰烈烈去战一场。
现在,等真到了这时候,可以有所作为的时候他却变成了一枚阿飘。他正沉思着是去找纳鲁(一种圣光七巧板生物),还是冒充兽人们的先祖来一波预言(兽人崇拜先祖,但即使是最愚蠢的兽人也不会把林行当做自己的先祖,体型样貌差别太大)
有什么声音在他耳边焦急的大喊着,直到他被一阵强风吹到另一边,他才发现虚空中伸出一双紫到发黑的大手,竟是想把他拽入虚空。没等那声音催促他,他已经非常有自觉的,奋力飘走了。
刚刚那种想要捏住你脖子,差点被吞噬的恐惧,令他心有余悸;助他逃过一劫的强风汇聚成一阵而有力的风暴,把他笼罩其中。在风暴中他见到了这片土地的空气之怒卡拉迪奥斯,当年在游戏里,对方体型已经十分巨大了,但真正亲眼看到元素之怒的模样,不免为之震撼,这只庞大的元素生物正迁就他俯下身子,林行不仅 感到空气之怒正在从上至下审视着他,还有其他的元素之怒们,他甚至有种自己的魂魄都被看透了之感。
他们在看我的一生,林行的脑子里嗡嗡的响个不停,开始羞愧起来,因为他的一生实在是乏味可陈,想要的求之不得,想摆脱的摆脱不掉,躺平还被锤死;总结一下就是没什么可看的,但元素之怒们似乎看的很入迷,他甚至还听见风中传来沉稳的笑声。
风儿托着他,在半空中起起伏伏,他目睹一道火柱从天而降,火焰中什么东西跳动着,他发誓他看到了一张扭曲的面孔,火焰在咒骂着什么,空气之怒也动了火气,开始和火焰互掐(互相激烈的言语交流)
林行其实已经思考了一些时间,他说“尊敬的元素之怒们,你们应该知道我有多么尊敬你们,即使在你们无法展现力量的另一个世界,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讨论什么,但无论如何都是关于我的,能不要替我做决定吗?”
元素和林行之间无法沟通,但他们能够感受到这个人对他们、对万物平衡的尊重,和一些他们非常看重的品性……
林行曾在动画短片先行者古尔丹中,看到过这种环绕在他周围的,无比纯粹属于这个世界本身的元素流,先是灼热的岩浆从他眼前一闪而过,水流拂过他的双脚也令他无比惬意,一下子放松了身心,由岩石组成的大地令他顿足,平和而踏实的力量油然而生。风儿环绕着他,他觉得自己一跳可以跳五六米,身体连带着灵魂都轻盈起来。
生命之灵的到来格外不讲道理,他能看到这片土地上各种各样曾经出现过、现在仍然存在的灵魂体们,有野猪的,各种各样的狼、塔布羊、雷象、还有那些德莱尼、兽人、他甚至看到了一只虎人挥舞着爪子跟他打招呼。
这些体验都不算漫长,幸亏这个世界的生物还不算太多,趁他脑子还没彻底眩晕,生命之灵已经全部审视过了他。
但他没有放任自己沉浸在这些美好的感受里,元素之怒们声势浩大的到来,走的时候毫无声息,要不是他依旧能感受到到周围还有他身上环绕的元素,他一定认为自己疯了。
他后知后觉的想到,当初加尔鲁什(某个战争狂兽人酋长,后续会介绍)来到这里想改变时间线的时候,元素是拒绝的,那么这次元素对他的接纳是不是说明,他本来就应该出现在这里? 命定论吗?
和地球不同,在这里,他那高度敏感的感知可以使他看得到世界上各种各样的脉动,无论是黝黑的岩石在述说还是鲜红的熔浆里火元素的舞蹈,或是不远处水潭里湛蓝色水元素正在嬉戏玩耍,他都能尽收眼底。
还真是世间万物,皆有灵性。
因为他自己是个阿飘,没有什么生理需求,在经过短暂的适应后,他闲来无事,就近距离旁观元素们的行事方式。
这些水火风土元素们,完全是凭着自己的想法本能而行动,比方说风儿吧,它喜怒无常,不开心时,一时间狂风大作,风可以咆哮着搅碎食人魔高大的塔楼,兽人的皮革小屋,把十几吨的裂蹄牛卷上天,再扔到地上活活摔死。
他还亲眼看到火山喷发,灼热的岩浆奔腾而下,天空都被浓烟笼罩,大量的火山灰被喷射而出,即使你侥幸躲过了岩浆也会被一层又一层的火山灰活活闷死。
但他们也会助幼小的塔布羊躲过狼群的追击,在冬季来临时,避开兽人的村庄和群落。
他们是复杂多变,难以捉摸的,充满野性,但又不失智慧,林行有时候会觉得,他们释放自己的力量,看似随意,似乎也有着元素自己的一套逻辑。
两座山里的元素之灵互相打架,大地震动却不伤害任何生灵,林行和一堆野草在旁边吃瓜了山峰互掐的全过程。
其中一座山峰还真是又菜又爱玩,打又打不过,打架输了搁哪光吼叫着,足足吼了一个星期。
当初他见到了伟大的空气之怒,但后面的日子里,他和风元素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寥寥无几,主要是因为,一个风元素约好带他去天空翱翔一圈,等约定的日子对方却迟迟未到,他一直认为对方毁约自个怄气了好久。
现在那只风元素比之前足足小了几十圈,如果说以前的它可以徒手砸死一只狼,现在的它连块不大不小的石头都推不动了。
风元素费了老大的劲,上蹿下跳才让林行注意到它,林行何其敏锐,一眼就看出是一个多月前爽约的混蛋元素,装作没看到似的和它擦身而过。
这个袖珍迷你的小元素急了,呼哧呼哧的叫着,周围冒出许多的小闪电。
林行这才停下来,回头双手环绕在胸前,强忍住没笑,看着对方。
风儿咿呀咿呀的说个不停,林行是一个字也听不懂,又想走了;风元素见林行没什么反应,才想起来对方听不懂自己说话,传了个画面给林行。
场景是,它飘荡在空中,往下寻找着什么东西,然后遇到了和它大小差不多的对手,上一场它险胜,这次对方又来挑战了;它们非常有默契的转圈,抡起拳头砸向对方,运用风暴的力量试图使对方屈服。
但这次它比较惨,被砸的只剩个元素核心,恢复力量至少又需要几个月了,这只小家伙呜咽着,似乎在向林行解释它为何会违约。
林行恍然大悟般,“哦~”的一声,随及他体内的嘴贱之魂被点燃了:“原来是没打过啊,怪不得怪不得,我原谅你了,真可怜啊你~ 只不过你怎么这么没用”
幸亏他和元素之间纯靠感知交流,不然他可能早就被打死了。
这只还不如水杯高的风元素,炫耀般举起了不亚于它体型的硕大兽牙,兽牙上密密麻麻、一圈圈的纹路,泛黄的色泽一看就是精心制作,有年头的东西。
当阿飘林行手指触摸到兽牙的时候,他看到了兽牙的主人,那是一只威风凛凛的红棕色的老虎,属于老虎的生命精华熊熊燃烧着,那只虎是这片大地孕育出的一缕精魄,由于这里是如此的生机勃勃,野性十足,使得它孕育出的生命变得狂野与凶猛。
那真的是一场声势浩大的战争,由四大元素融合而成,被泰坦赐予力量的葛隆德,对这片土地上另一个霸主由三个孢子群落(这些植物会吞噬一切能量及生物)组成的军队发起了攻击,在击杀了两个孢子群落之后,最终不敌第三个,落败了。
葛隆德虽然落败了,但第三个孢子群落却也败于从葛隆德尸体上诞生的巨灵,葛隆德的死亡固然令人惋惜,但也给这片土地带来了新的希望,林行前不久见过的元素之怒们,正是因为感念葛隆德的英勇无畏,在他心脏所在之处,建立了元素王座,并且大部分时间停留在那里。
林行看着那只老虎诞生于葛隆德的尸体上,最初的它已经是两层楼高的庞然大物,它不知疲倦的沉迷在猎杀猎物的喜悦中,没有任何生物能逃脱它的利爪,最后它厌倦了这样的乏味的生活,对当时最强大的一位巨灵发起了挑战,挑战开始了,无论它如何奋力撕咬,出其不意的偷袭,依然取得不了胜利,对方也是久经战阵、经验丰富的战士。
猛虎与岩石巨灵正在激烈交锋中,一些绿色的藤蔓悄无声息的从它们无暇顾及的视觉死角蔓延出来,林行高声示警,但画面中的猛虎和巨灵没有反应,他看到藤蔓爬上了猛虎的脖子,巨灵大吼一声,岩浆从他的身上蓬勃而出,烧断一根藤蔓,另外几根不要命的缠了上来,猛虎的肌肉已经开始抽搐。
林行大概知道了这片土地,生命之灵非常强大,却没有诞生半神的原因(前期被孢子杀完),但那只巨灵似乎天然带着泰坦生物的勇气无畏,他用最后的一丝力量,将猛虎从窒息的危险中解救出来,而自己情愿悍然赴死。
在巨灵围攻消灭最后的孢子群落中,老虎也在其中,它飞跃山涧,无比精准的撕开原始荆兽(孢子群落里强大的个体)的喉咙,它看着那些强大的巨灵们,在绝境中蜂拥而上,对最后一个孢子群落的主宰者波塔安,引爆了体内的泰坦之力和元素之力,那些孢子再也不能危害这个世界了,巨灵们的尸体变成了一种金属矿脉——黑石矿。
老虎活了下来,但也时日无多,它还是看见孢子就杀,但它也清楚这些孢子已经成不了气候,当老虎生命来到尽头的时候,它蹒跚的步伐最后停在了当初较量的雪原上,回忆里对方的样子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它的生命也停在了那里,从它的尸体上诞生出了虎人,它是虎人的起源。
画面变幻成了,绿色的流星从天而降,烧毁虎人的村子、部落以后,从砸出的深坑了爬出几只地狱火,虎人们四散奔逃哀嚎着逃命,墨绿色的邪能魔法轻而易举的收割着他们的生命,甚至是灵魂也会变成燃料。
远古的老虎魂魄垮拉着脸,悲悯的看着发生的一切,它的目光落到了林行身上,林行立马退后几步:"别找我,我可没拯救一个种族的能力,这事办不到,而且我是个死人。”老虎沉默片刻,随即一爪子把林行拍出了这个场景。
他的神智一回来,就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不对劲,他不是凭着感知,感觉一切而是真正的脚踩在土地上,有点寒意;当他感觉到扭动的尾巴,向后弯曲的小腿,毛茸茸的毛发、以及嘴角向外凸起的獠牙时,以及在心中问候某只老虎祖宗十八代了,看这情况,自己是变成虎人了吧。那个很可能是那只混蛋老虎的兽牙也在他回来的同时碎成粉末。
风元素咿呀呀焦急的喊着什么,根据上次的情形,接下来的处境就比较危险了,果不其然,几只带着倒钩的利箭射了进来,林行立马躲到石头后面,随后又是一阵密集的箭雨,对方封锁了这里。
但林行并不是特别慌,这是一个类似盆地的地形,他还知道不远处就有地洞可以通往别的地方,再说他可是阿飘耶,实在不行继续当灵魂体就好了,想强迫爷做事?门都没有!这时一个物体突然从旁边的岩石上一跃而下,动作神似某个老虎咬断原始荆兽脖子的操作,林行两三年的剑道修习还是救了他一命,他侧过身避开了要害,可他胸前被狠狠的划拉了一爪子,鲜血直流。
林行看到了袭击者,那是一只紫色穿着木质盔甲的虎人,对方一击未中,很快又重新发动了攻击,扑了过来。林行回想起巨灵和猛虎的那场笔试,随手捡了块石头,趁虎人扑过来的瞬间从上至下狠狠的砸着,虎人的利爪刺穿了他的身体,但求生的本能还是驱使着林行,即使已经疼的发抖、动作变形;但他还是一下一下的砸着,直到对方的身体不再动弹,瘫软下来。
那些蹑手蹑脚不断靠近的影子已经离他越来越近,林行疼的只敢靠在石壁上小口小口喘着粗气,他身上环绕元素流中的一种—水元素,正在缓慢的修复他的身体、止血;但这需要时间。在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有闲心去考虑为什么虎人会来杀他,是那只老虎叫来的还是? 风元素委屈的发出呜咽声,并给林行看了一幅画面,看完后林行想都没想,直接把风元素踢了出去,™的,好好的去抢人家圣物?找死吗?
他脑子里闪过许多逃脱的方案,也求过元素老板们,但方案不一定靠谱,元素也没有回答,只有沉默的水元素还在滋润他。袭击林行的虎人尸体还躺在他身边,那块砸死过人的石头已经完全被染成触目惊心的血红色,他吃力的搜索了虎人的尸体,找到一些看着像草药的东西还有一些布料,他简单的包扎了下,在对方就要靠近他时候,元素魔法环绕在他的指尖,他手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