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救赎者（27）第二宗：死刑直播之龙应天的自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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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回顾：【悬疑】救赎者（26）第二宗：死刑直播之囧事、完结
我叫龙应天，1995年6月17日，我出生在朝阳市附近的小城镇上。我想那时，我与父母生活得应该很幸福吧！但也只是我想，因为三岁前的记忆真的是太模糊了。1997年，不知道是几月几日，在一阵眩晕后，我的人生就此改变。在破旧不堪的民房里，我蜷缩着，胆怯的看着四周，一个一脸横肉的壮汉，翘着二郎腿坐在正前方的土炕上，而我一旁则还有几个跟我差不多岁数的小男孩和小女孩。但有一点不同，他们的眼圈红红的，脸上有几个巴掌印子，都肿了。我很怕，张开嘴就要哭，一旁一个独眼男人恶狠狠地瞪着我，举起手就要打，我一下子止住了就要留出的眼泪。
壮汉见了，很感兴趣的笑道：“这小孩机灵，留着，盯紧点。”
等后来大了，我才发现，我逃了一命。
壮汉把我留了下来，之后，我被拎到一个满脸都是皱纹的老太婆面前，老太婆力气很大，很凶，他将我的衣服剥去扔到了一边，随手抓起几把土往我身上涂抹，沙子夹杂石子，粗糙的、尖锐的，让人钻心的疼。可更疼的在后头，老太婆将我双手的关节用力一折。
“啊！······”我失声惨叫，双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
“咔擦！”还没完，我的一只腿被拐到了屁股上。
“嗷······”我像一只残疾的小狼痛声嗷叫，赤裸着身体在地上翻滚。尖锐的石子划破我的皮肤，滴下几滴血珠，慢慢渗入黄沙。痛入心扉，终生难忘。
老太婆不管我的痛嚎，粗鲁的给我套上粗布破衣。一把将我搂在怀里，上了一辆面包车，我快疼晕过去了。可一路的颠簸，让我的疼痛加剧，想死不能死的感觉莫过于此了。
是一个巷子，车停在那，老太婆带着我下了车，而车子上的人们继续坐着，前往下一个目的地。我被老太婆带到了一条热闹的街上，业务熟练：一个破布袋，随地一坐，头一低。一天的乞讨生活便开始了，当路人随手抛下一个硬币时，老太婆便抱着我低头感谢。可他们不知道，那双泛着绿光的双眼在我的正视下，显得如此恐怖和邪恶！
一天过去了，我饿、我疼、我怕。但事实就是事实，无法改变。夜幕下，还是那条小巷子，邪恶的面包车载着我回到了据点，我跟老太婆回了家——一个破棚子。我以为解放了，可是还没完，老太婆随手将我的双手关节一拉一顶，在惨痛中我的手恢复了正常，但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老太婆从棚子旁的锅里拿出一个馒头，扔到我的怀里，“小子，你的饭。吃了就好好睡觉，别想跑，不然把你另一条腿也折了！”说完，老太婆就那着一天的收获去见老大了。
手没力，脚坏了。看着怀中的馒头，饥饿在胃中泛滥。我拼命的低头，狠狠咬了一口馒头，真硬。我的牙才长了几粒，我想哭，可不敢。默默地含着，等口水软化了馒头，才小心的磨进嘴里。过了好久，我终于吃完了它。夜里的风从破棚子外吹进来，冷得渗人。我挣扎的爬向一边的稻草堆，缩在里面，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眼角含泪，喃喃道：“爸爸、妈妈。”
自后，我变成了乞儿。老太婆成了我的奶奶，养了我五年，也教了我五年。
2002年，我八岁了。我脱离了老太婆的控制，成功出师。我已俨然成了职业乞儿，我懂得如何让用一只手拆卸自己手脚的关节，并将它们扭曲，更懂得如何重新装回去。我学会了如何跟其他乞儿抢地盘，如何讨到更多的钱。更学会了残忍。所以，我的业绩总是儿童乞丐里最好的。老大总是夸奖我，对了，老大就是当年那个一脸横肉的壮汉，他叫胡三。我知道他就是老大，只有讨好了他，我才能活得更久。而首先要做到的第一点，就是不要逃。
当然，当你亲眼目睹一个企图逃跑的男孩被乱棍打死，那双不甘的凸出的眼珠时，你也生不起想逃走的心。
不久，老太婆病了。那时，我还住在那个破棚子里。她每天喝着廉价的汤药，病却不见好转，独眼汉——张龙来看了好几次，一脸的不耐。我知道我的“奶奶”要被抛弃了，下场就是在附近挖个坑活埋了。可我不愿意这样，她怎么可以这样轻易的死去呢？
于是，我第一次鼓起勇气，敲开了那最豪华的大门。老大抽着雪茄，斜眼看着我。我抬头看着他，说出自己的计划：“老大，奶奶病了，快死了。讨不到什么钱，不如让我带着她出去，讨讨“药钱”。”
“恩···”胡三吐了一口烟圈，嘴角一撇，“你小子，脑子不错嘛！准了！要是讨的钱比以前多，我就让你当那群臭小孩的头头。”
“谢谢老大！我会努力的。”
在那几天里，我每天拖着老太婆跑到街上，讨“药钱”。一个地方讨不到，我便用两轮车硬拉着她到另一个地方讨。至于饭嘛，饿着。晚上给她灌点野菜汤，撑点时间。幼孙救奶的故事就是那么吸引人，人们越感动，我讨到的钱就越多。老大夸了我好几次，真想这么下去。可是，老太婆真是个王八蛋，竟然想要自杀。割脉，没力气。于是，吞了一把地上的碎石子。不一会儿，便死去了。
等我交完份子钱回来，看到这一幕，好好的心情都没了，用力的踹了老太婆几脚。重新回到大本营，对胡三颤声道：“老大，奶奶死了。”
“怎么死的？”胡三听了，双眼一瞪。
“她，自己吞了石子自杀了。”
“真是个老畜生！你把她拉出去丢给大黑它们吃了！以后你就是孩子里的头儿了。”
“是，老大。”我强忍着笑意退了出来。脚步欢快地走向破棚子，扯着老太婆的后衣领向村外的一个狗场走去。
张龙则抽着烟，守在村口。
我恭敬地对张龙说道：“龙哥！老大让我把她拿去喂大黑它们。”
“哦，死了？”
“嗯，自杀！”
张龙上去踹了踹老太婆，然后，掏出匕首，在老太婆身上划拉了几刀，随手一拎，甩进了一旁的狗场里。一只黑色的獒犬闻着血腥味扑向了尸体，随后几只大狗也从狗圈里跑了出来争抢尸体。很快。老太婆就被狗淹没了。我撇开视线，不去看狗场里的血腥。
我对张龙说道：“龙哥，既然完事了，我就先走了。”
“嗯，滚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