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梓堡里的小故事之发小们的游戏与智慧
从小一起长大的皆可称之为发小。“发小”一词对于南方人来讲是个引进的词,其源于北京方言,在南方一般都是说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今在此用发小一词,实在是觉得稍显文雅与精练些,仅此而已。在我的既是发小又是同学的一起长大的不算少数,因为我们出生的那个年代一般的家庭里至少也有两到三个,五至六个孩子的家庭不在少数。因而我们那时的童年虽然比近三、四十年的孩子们的童年少了些智能玩具和一些网络中的游戏之类的东西,但玩伴们的智慧与胆量也是现代的孩子们无法比拟的。
那个年代的我们相比现代的孩子们近乎有些“狂野”的味道,那时的父母均是以工作为重点,而少有时间来督促孩子们的读书、作业、学习等,以至于课外补习、奥数等等是什么?相信很少家长关心。每个家庭里几乎都是一样的,大的带小的并负责小的所有,父母很少问津,若是小的出现“状况”,挨打的一定是家里面的老大。
那时发小们在一起玩的时候,常常是男孩与男孩在一起玩,女孩子与女孩子在一起,很少有彼此在一起玩耍的。一般地男孩子的游戏主要是打弹子、打碑、斗鸡、红军抓土匪的项目为主;女孩子则要文雅得多:跳皮筋、跳绳、踢毽子等等。男孩子中还有一项就是用自己做的弹弓,我们这里的方言叫“弹枪”,到后山的林中打鸟。原本后山上是桐梓堡的老住户们种的菜地,后来的植树造林运动就在这些菜地上种上了松、柏、槐、冬青、香樟、梧桐树、泡桐;还有些枣树、桃树及石榴等树木。矿务局还设立了专门机构并派专人管理,似乎没过几年就已经成林了,也就成了男孩子们玩耍的一个好的去处。
在后山林里玩耍得最多的季节是夏季,不仅仅是因为山中树木成荫,还因为是男孩子的天性所为。夏季里虽然天气炎热,但林中却自有荫蔽之清凉,加之又有麻雀、知了等鸟叫蝉鸣的,这也给我们发小们带来不少的快乐。发小中尤是弹弓玩得溜的(即打得好〉准的且是掏鸟巢高手,并被发小们起绰号叫“雀子”的;有爬树快且能几乎上到树干顶尖的,因说话思维比语言快而造成有些结巴的“狄噶”。这期间在长辈的带领下在山林中学着采挖中草药,诸如我们那时叫茅芦根的,还有七木香、冬青的籽等。
游戏中有弹子打得准的胜清、浑子;用小石片打水漂,且能在水上连续漩涡十数个的胜中、货毛、宗鹤……等等。
因那个时的发小们的游戏除了这些动或者是被大人们说成是“野”的游戏之外,就是静的了。记忆颇深的有集攒牙膏皮子(那时的牙膏的包装是用铝制作而成的),一般是几位发小同时集攒,最后集中制成所需的象棋或军棋;印象中是雀子的大哥“细辫”的模子做得最好。那时家家户户烧的都是煤炭,炉火持续的时间长,一般是午后炉火或封住或烧水的空置时间,用铁制容器将铝制的牙膏皮熔化,再浇铸在用细腻的泥巴制作模具上成型,差不多要一年的时间才制成一副铝制的象棋或军棋,而棋盘则是自己画的。除此之外,还在一些石的缝隙间挖一些细腻的泥土,用水和成干湿稍微适中的泥,然后,通过揉、拍打成一定的形状,再根据个人的喜好依据一些图片或书本上的插图,充分发挥想像制作成各种各样、栩栩如生的玩具模型:货车、交通车、火车、轮船等等。印象最多的是用泥巴制作成的“手枪”。颗粒细腻的泥土用水和,再经过揣、揉、摔打等工序之后,待成型后的模型成品不会发裂,所以保持的时间相对要长些。有时候取不到细腻的泥土,就用干的黄泥巴通过打碎、过筛后再用,同样能达到需要的效果。后来不知是谁在四门黄荆山腰找到一种青色的石头,这种石头质地较软,用削铅笔的刀子就可以在上面刻字或其他造型。至今我还留着有一小方自已那时刻的印章哩!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几十年的光景一晃就过去了,至今偶尔与发小们相娶或微信群里聊起这些过往,依然是兴奋得不得了,且久久地沉浸在童年的趣事的回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