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分享专栏 1期 “我梦见了画,然后画下了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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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的勇气已经用完,二十岁的任性已经收敛,现在只剩下三思而行了,我们都在长大、在失去、在接受,但我还是依然会想起那个一八年的夏天。
在我刚步入大学校园生活时,记得第一次与胖子相识,是在竞选班长的班会上。那时他给我的感觉就是傻乎乎、胖嘟嘟的,还略带点儿非洲黑,全身上下仿佛散发着一股東北壮汉的味道,通俗点讲,就是一个五大三粗的马大哈。可偏偏这家伙却说着一口流利的河南话,动不动就说“你弄啥嘞”,是个不太精致的南方小子,想到这就不禁想让人哈哈大笑 。
时分秒的相符相知,让我们成为了形影不离的干饭饭友 。他是我在大学时期除舍友之外接触到的第一个大学同学,诚然,我们最终成了无话不说的铁哥们(以铁哥们之称或许显得太过苍白无力),那次班会上我们两个人同时被选为班长,从此开启了长期共同处事的漫长时光。我们有时会因某一件小事、不同观点而争吵的面红耳赤,有时也会因共同完成某一件自认为天大的事而感到高兴不已。
对我来说,大学的时光是散漫的,我们偶尔一起吹一些可望而不可即的牛逼,也谈谈自己对未来的打算,幻想这将来要创办企业界的巨无霸,以及倾诉心里的烦心事,然后相视一笑,躺在学校的足球场上仰望天空。
秒针若不走,时针怎么转,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从陌路走向相知。记得大二那会,与他萌生了做买卖挣生活费的想法,可对于刚进象牙塔的我们来说,经验和经济方面并不富裕,于是各自压榨一点生活费用来当作订货资金。自此每周六胖子会带着我去曹庄的花卉市场,订购各种花卉幼苗(有多肉、文竹、满天星、含羞草......)。这些花苗都是用塑料纸盆培育出来的,我们还得购买各种学生比较喜欢的花瓶,同花一起带回宿舍再装盆加肥,然后在校园的几个角落处去摆摊。
显然,一切都不是想当然的。对于缺乏经验和不懂栽培的我们,处处充满着挑战。当时我记得刚买回来的满天星顽强的活了三两天就去见上帝了,一盆大约15个大洋,那会儿感觉真心贵啊,短短的几天时间,愣是消费了我俩好几碗牛大的银票。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一段时间,以至于曹庄的好几位阿姨都认识我俩了,我们去曹庄订花时,阿姨们经常说:看,那俩小伙子又来了。后来的后来在课余时间凭着借来的自行车穿梭在学校的各个角落,一边是躲避保安大叔满怀热情的追赶,一边是微信零钱到账的语音提醒,两边都很难割舍。现在想来那会儿感觉真好!
生活中不仅需要快乐的点缀,也应存在坎坷的调味剂。就在这段时间还发生了一件特有趣的事情,某个周日我去理发,胖子在学校摆摊,就在我飘逸潇洒的发型诞生之际,接到了胖子的亲切问候———电话那头传来胖子被打的喜讯,当时真的啥也没想,就顶着两鬓不太对等的发型,骑着传说中的小黄车赶回了学校,时速可能达到了超音速标准,同时脑海里想着对面有几个人,我去了咋样才能爆锤他们。赶回学校后,那个憨憨居然说他只是被保安大爷端了窝……是我听岔了。自此资本主义谋生的萌芽被无情的保安大叔扼杀了(哈哈,到这里你们可能认为我才是那个憨批),我也记不清当时进货的成本赚回来没有,但好像感觉没亏。闹剧就这样一步一步开演,我们却只是剧本的参演者。
我们登上并非我们选择的舞台,演出并非我们选择的剧本。虽然我们无法选择人生的剧本,但是我们可以努力演好自己的那场。
指针可以回到原点,但人生只有起点。时间过得好快,没有一点悬念,我们都顺利毕业啦。对于考研光荣落榜的我,在家里待了好长一段时间,而胖子已经晋升为一位职场老油条了。是的,不出大自然所料,他不幸中了爱神丘比特的脱单神箭,即将走上婚姻的殿堂。当听到他要结婚的消息时,我感觉我的灵魂伴侣将要被无情的夺走了(哈哈哈哈)。说实话,当时真的真的很高兴,可我们却相离甚远,又因为我上班不足一个月的原因,节假日在部门值班的光荣任务落在了我肩上,对于没有分身术的我来说,去参加他的婚礼成了幻想,这终将成为深埋在我心里的遗憾。当时手里也没有多余的钞票,(真的当时连随礼的钱都腾不出来),那天跟我高中的好哥们聊了好久这事,他说:“没事,我有,你先拿去用”。可我当时在想,胖子的人生大事,我无法亲自参加,随礼的钱还是借的,唉……“这弄啥嘞”。
那天晚上我思绪良久,整盒的香烟也抽了大半,万千焦灼之下做出了决定,份子钱必须是我亲手挣来的。于是在他完婚的第6天我的祝福红包才刚刚到(我清晰的记得那天是5月8号)。
现在想想,我们遇到的好多事并不能完全用“顺其自然”四个大字简单的搪塞过去,只能随着时针的拨动慢慢释怀,正所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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