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牧歌（2）门前的橘子树

【文·艾冰台】

“橘子尝尝，前面果园里买的，很便宜。”回到老家，还没坐下呢，婶子就拿着橘子过来。

“哦哦，好谢谢，婶子”我没法客气，每次回老家，婶子总是热情招待。

橘子，就是以前味道，甜中带点酸，汁水充盈口腔，第一口是酸，第二口就是甜了。剥开橘子皮的一霎那，那芸香科特有的味道，在手边蔓延开。小时候也特别喜欢闻这个味道，能使人清醒。

橘子对于我们这代人来说，一点也不陌生。七十年代开大治河，河南河北两岸的农田里，自己家门前屋后到处都是橘子的身影。据说还是从浙江黄岩引进的品种，小时候吃的最多的水果莫过于就是这个橘子。

我家门前和自留地里就种了橘子树。也不是为了买卖，就是图自己家吃起来方便。每年十月，橘子开始上市，早橘还要早一些，想吃了就直接在枝头摘下来就是。

从十月开始可以吃，那时橘子皮还是深绿，慢慢的看着它颜色转黄。但上海的天气冬天说不准，遇到有冰冻橘子会被冻坏。所以到了开始有冰冻前，必须把橘子全部摘下，放在室内就可以，想吃直接拿。而那些挂在枝头，有些就被冻裂，或者腐烂。

当时外婆家可没有橘树，到了周末去外婆家最好的上门礼物莫过于自家树上结的橘子。外婆外公看到外甥上门，还拿着上门礼物，就会夸自家孩子懂事。拿着橘子帮外婆掰开，让外婆尝尝那橘子的味道。外婆咧开嘴，一边吃一边笑着说好吃，有时笑的大发了，假牙也会掉落。

可等自己长大，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或许是品种退化，村里的橘子树也少了。只有前面果园里还在坚持，门前的橘子树也早就不见。如今场地上也只有种着花花草草，曾经满园果香的景色如今是看不到了。

“好吃吧，”我才开始吃，婶子就开始问。

“好吃的，比我们小区楼下卖的好吃多了。”

2022.11.1

沪上  北风斋

好多同事出不了门了，线下课才几天又不得已转成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