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习习的音乐推荐

Agnes Obel,音乐对一切心存敬意

2017-08-08  本文已影响0人  三番习习

今天的音乐人,是巴黎一个不算太广为人知的景点给了我灵感。所以大家不妨先听我说说看这个地方的故事。

不久前和朋友去了一直想去的巴黎地下墓穴(Catacombes de Paris),也是巴黎著名的藏骨堂。这里原本是一处地下石灰石采石场,但后来1786年巴黎爆发了严重的瘟疫,无数人因此丧身。巴黎市区的公募一时间竟无处可安防这些骤然离开世界的鲜活生命。于是公墓中的尸骨就都被转移到了这里,一直使用到1814年。再后来到了二战的时候,法国抵抗组织运动的人们用这里来存放法国士兵的尸体……

根据维基百科的资料显示,这里的遗体粗略估计约有六百万具。有一部分墓穴被开辟成了博物馆,现在大家能够参观的也正是这一小部分。

巴黎这天的下午异常闷热,艳阳高照,晴空无云。但当我们随着蜿蜒的楼梯下到墓穴,逐渐只有昏暗的灯光与阴暗潮湿的砖墙时,一瞬间竟然感受不到自己是在炎炎夏日。由于墓穴每次限制进入参观的人数,当我和朋友走在前不见人后不见人的矿产挖掘隧道里,明明知道这是个博物馆,还是心理没来由的害怕。

然而真正到了存放人骨的地方,没了害怕,竟是有些麻木,且不知为什么突然生出一阵阵绝望与悲凉之感。数不清的人骨被堆砌的整整齐齐在通道两侧,有些人骨上还长出了绿色的不知是青苔还是霉菌的东西。空洞的头骨预示着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结局:

你们从一个无比温暖的地方而来,最后也和我们一样永远只能留在这冰凉荒芜的地下。

(避免部分朋友的不适,此处就不放真实图片了)

这些尸骨没了曾经本应鲜活肆意的灵魂,不再是完整的肉身,成了一堆被打磨放置的装饰品。这个城市几十年的风云变化他们身处在其中,又似乎与他们无关。附近修起了车站,建起了新楼,人来人往,然而地下永远是这幅昏暗的模样。他们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艺术品,无数游人秉着猎奇的心理窥探他们,沉浸于思考生与死,又或是从心底生出害怕与敬畏。

Ils furent ce que nous sommes, Poussière, jouet du vent ! Fragiles comme des hommes, Faibles comme le néant !

“他们成了我们,被风一吹就散的粉尘!如人类一般脆弱,弱者一般虚无!”

摘选自Alphonse de LAMARTINE, Harm. II, I

离开地下墓穴得以重见巴黎的阳光时,一瞬间感觉自己像是被地下无数游荡的魂灵目送着离开,背脊一阵发凉。

就仿佛有人在我耳边对我轻叹“你眼前看见的就是你的未来,你的每一步都是在走向死亡。”

是不是有点太过绝望与悲观?

但想想不就是因为人生有限,每个人知道自己的结局却仍然不放弃努力与拼搏,纵情享受生活中美好的一切,这才更让人觉得可贵不是么?

说句老套的话,生活就是一条河流,我们不就是在逆水行舟。

而这种平静下的波涛汹涌,就让我不得不提前一位来自丹麦的女歌手Agnes Obel (终于写到正题了,不容易)。

这个生于80后的女音乐家的音乐总是让人不由自自主的去思考生命,似乎就很贴切今天的主题。

The Cur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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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urse(诅咒)收录于她发行与2013年的专辑Aventinue


Tell me now of the very souls

现在告诉我那些真实的灵魂

that look alike, look alike

都一个样

Do you know the stranglehold

covering their eyes?

你知道眼睛上的束缚吗

If I call on every soul in the land

on the move

如果我召集地面上的每一个灵动的灵魂

Tell me if I'll ever know

ablessing in disguise

告诉我是否会懂得伪装下的幸福

The curse ruled

from the underground

诅咒从地下萌生

down by the shore

沿海岸走来

And their hope grew with a hunger

但他们为了不再向以前那样过活

to live unlike before

希望疾速生长


在Anges Obel小的时候,她的母亲经常弹钢琴给她听。从小就被音乐环绕着长大的她,在音乐创作上也得益于此有着不同于常人的灵敏性与视角。


交响乐从来不会太过于吸引我,我总是沉迷于那些简单的,甚至近乎儿童创作的旋律.

在Obel19岁那年,她加入了一个摇滚乐队,而这也是她音乐事业的开始。在进行了几场小巡演,录制了几张单曲之后,她还在1994年触了一把电,出演了一部由她哥哥主演的短片。

2009年,Obel才开始正式以个人的名义发行音乐单曲。她自己几乎承包了第一张个人专辑《Philharmonics》的所有词曲创作,除了一首歌曲Close Watch以外。Obel希望所有的作品都是纯正的出自她自己的音乐理念而不受过多外人的影响。

Rivers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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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walk to the borders on my own

我独自走在边界上

To fall in the water just like a stone

就像石头那样坠入水中

Chilled to the marrow in them bones

感觉冰冷刺骨

Why do I go here all alone

为什么我要一个人来这?

Oh my God I see how everything is

torn in the river deep

上帝啊,我知道了河底下那些逝去的一切

And I don't know why I go the way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行于此路

Down by the riverside

就在河岸边上

Oh my God I see how everything is

torn in the river deep

上帝啊,我知道了河底下那些逝去的一切

Obel说不上是个高产歌手。从10年到16年间总共只推出过三张专辑。但其中也不乏广为人知的单曲,比如Riverside河边

Obel是那种越安静越能思考的类型。而她的音乐显然也体现了她的性格特点。在这个纷扰的世界之中,她是透明的。某种有机玻璃制成了她的肉体,而她的灵魂则从外面审视一切。

作为一个来自常年被评为世界幸福度最高国家的女音乐人,Obel其实本身并不太赞同来自丹麦的Hygge理念,即所谓的“舒适度的热闹”:一切似乎都是温暖的,没有什么需要太过于严肃的。

对于Obel来说,Hygge如今已经变成了一种消极式侵入的理念。一切都变的不正经了,人们甚至会为变得严肃而感到害怕。“你得在所有时刻都显得从容有趣,即使你并不这样觉得”。更有趣的是,2006开始Obel就一直在以严谨著称的德国生活。一切都是有趣的与一切都得是严谨的在Obel的生活里碰撞,也让她能够赋予自己的音乐更深层次的含义。

Obel一直深信,当你用全新的角度去看见与听见某个一直存在的事物时,你就能获取存在于他人眼中完全不同的体验。

而这大概也就是人生传承的方式吧。

就好比巴黎的这个地下墓穴。脑洞清奇的巴黎人把这个本是应该令人感到阴森可怖的地方修成了博物馆,以一种全新的角度让我们去感受巴黎,感受人类,感受它建筑在血与肉上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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