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月13日
早課抄了詩人席慕容的詩歌《前緣》。這應該是席慕容创作較早的作品,所以才會表現出那種如幻似夢,似有若無,又遠又近的境界。人存不存在前生,這是一個命題,很多墨客文人寧願相信人真的有前世因緣,至少在這樣一首詩歌中席慕容就是借前生的存在來表達她對相悦者熾烈的愛戀。這愛戀曾被忽視,這愛戀含着埋怨,這愛戀甘愿牺牲……“今生相逢/總覺得有些前緣未了/却又很恍惚/無法仔細地去辨認/無法一一地向你説出"——這無法分辨,無法述説之情,真就如同”六如“一般,如幻似夢,似有若無。
讀的第一本席慕容的詩集是《漂泊的湖》,距今至少也應該有三十三年了。那段時間港臺文學開始傳入大陆,除了金庸、梁羽生的武俠小説和瓊瑶的言情小説外,在上高中的時候還讀过白先勇先生的小説集,給我印象最深刻的應該是《游園驚夢》《金大班的最後一夜》。在延吉上學那两年,看得書多且雜,除了古今中外的經典名著、學術名著外,讀得最多的就是金庸、梁羽生的武俠小説和瓊瑶的言情小説了。不僅看小説,還看録像,而且大都是港臺的武打片和言情片,而且大都是根据金庸、梁羽生、古龍和瓊瑶的小説改編拍成的電影。我第一次看的林青霞的電影就是《窗外》,再後來又看了《雁兒在林稍》《我是一片雲》《月朦蘢鳥朦朧》……看遍了延吉市的大小録像廳。華業後,回到小城的最初幾年還時不時地跟軒帥一起去録像廳看”二林“”二秦“主演的言情影片。
曾讀过一本書,名字叫《我們的八零年代》,1981年我十六歲,那年秋天我上高一;1990年我二十六,我已經教書五年,結婚三年了。可以這樣説,我一生之中最重要的幾件大事(上學、工作、娶妻、生子)都是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那十年完成的。而且那十年我所經曆的、習得的一切的一切也都奠定了人生最基本的色調。人生或許會有各種各樣的變数,有前世的存在也好,無前世的存在也好,年龄漸長,我愈發感覺冥冥之中真的好像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存在。讀过的書,看过的電影,結識过的人,經曆过的事兒……於當時的我而言,或許並没有在意,衹是等閒視之了,而於後來的我而言,特别是後來近三十年而言,意義猶爲重大。
今天是農曆戊戌年腊月初八,温度雖然没有昨天高,但也是最近幾年之中气温最高的腊月初八。早晨起來,窗外黑魆魆的,天光漸漸放亮時,才發現室外灰蒙蒙的,不知是霚還是霾。既有這樣一個日子,就應該有所表現,腊八粥是要熬要吃的,而且還要不僅知其然,更要知其所以然。而事實上這樣一天,既有世俗的意義也有宗教上的意義,而關於腊八粥也有各種各樣的説法。但無論哪種意義哪種説法,都應該靠着一種實實在在的形式把其精髓所在傳承下去。
本來以爲今天可以飄些小雪下來的,雖然天氣預報上並没有下雪的預報。夜已漸深,看窗外時,依然有一種煙霧蒙蒙的感覺。雖然没有下雪的預報,但我依然期盼着能飄下一天雪來,明朝日出時真的有一個銀装素裏的塞北的冬日世界。想着飄雪的景象,心神亦不免輕颺,與你愛的人道一聲晚安:這一年的好冬景,或許就在落雪逢君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