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乡村舌尖上的美食美滋美味

那一碗手幹粉

2017-11-03  本文已影响339人  我是木风

每次回家,妈妈总是挖空心思地做我最爱吃的各种美味。而手幹粉,则是其中最必不可少的佳肴。

每到农历七八月份时,土豆的叶与茎由原来的墨绿色,逐渐变黄,逐渐枯萎。此时,田地的上面覆盖着一层乱七八糟的枯枝烂叶,在这一片荒芜与落败的下面藏着最让人们喜悦的丰收。

父母总是轻轻拨开覆盖在田地上面的枝叶,让地面一个又一个藏着土豆的“包”露在外面。有些土豆甚至将包裹它的“包”撑破,于是,白花花的身体在风的吹拂下,变成了绿色。绿色的土豆是不能食用的,父母便将它们挖出来放在一旁,等以后用来做土豆粉。

破掉的土豆极易坏。为了不使过多的土豆被挖破,父母总是用耙挖土豆。挖土豆时,父母将耙高高地举过头顶,然后对准没有“包”的地面挖下去,当耙转进地里时,外用力向上一撬,于是,一堆大大小小的土豆跑出地面。但有时,伴随着耙挖进土里,一声清脆的“咔嚓”在耳边响起。此时,挖土豆的人在一阵心疼后,将破掉的土豆挑出来。这些土豆除了拿回家马上食用外,也只能被做成土豆粉。

老家将做土豆粉叫做“擦粉”。每到“擦粉”时,父母总会挑出绿色的、破掉的、小的土豆做准备。村里的“擦粉机”只有一家,当轮到自己家时,父亲用他那不再宽大的肩膀将一袋又一袋的土豆装上三轮车,然后朝“擦粉机”运去。

“擦粉”时,父亲早早地就将那些土豆倒进清洗池里。当清洗池的水快满时,父亲穿起齐膝的雨鞋,在清洗池里来回踩踏、清洗。当清洗池的水混浊时,父亲将水放掉,再加入干净的水。如此反复几次,当清洗的水清澈时,“擦粉匠”便来打开机器。在“擦粉匠”的协助下,父亲只需将土豆一锨又一锨的装进“擦粉机”,然后再用锨将擦出来的土豆渣子铲在一旁。此时,土豆粉已随水管进入了“化粉池”。

当土豆“擦完”时,“化粉池”也差不多都满了。和着水的土豆粉,在每隔一小时后就会完全沉淀。此时,淀粉上面是一层水和黑色的土豆渣,而父亲要做的就是将这些土豆渣,连带着水,清理出来。然后再加水,将淀粉化开,使藏在淀粉里的土豆渣再次漂浮上来。如此反复,直至淀粉上面不再飘起土豆渣为止。每当这时,已是凌晨三四点。

第二天早上六七点时,父母再将池子里的淀粉铲出来。等到淀粉晒干以后,一部分做成了各种各样的机器粉,另一部分留了下来,等到有人想吃时,母亲将其做成手幹粉。

做手幹粉时,母亲会提前做芡。母亲做芡时,将适量的矾加入锅里的水中,当矾化开时,再在锅里加入适量的土豆淀粉,为了不使淀粉沉在锅底,须在加的过程中不断地搅拌,直至芡熟透为止。芡是手幹粉能否做成功的关键,芡过稠、过稀,矾过多、过少都会影响粉的质量。

当芡熟透以后,母亲用最快的速度将芡舀在装有土豆粉的盆子里。再在芡的温度高时,将盆子里的淀粉揉成团,然后在家里大大的案板上将面团幹大、幹薄。这一切必须得在面团温度很高时完成,否则,面团幹不薄,并且容易断裂。每次母亲幹完粉,她的手都被烫的红红的。

母亲做的粉条,薄厚均匀、晶莹剔透,嚼起来Q弹有劲,而又滑软无比,吃过后唇齿留香,让人回味无穷。

看着他们两鬓的白发,逐渐弯曲的腰,我不止一次的提出让他们少种庄稼,别再“擦粉”,想吃什么就去县城里去买时,他们总是反驳道:

“我们不‘擦粉’,你哪来的手幹粉吃?”

“买的哪有自家种的好?”

那一碗手幹粉

无戒365极限挑战营第1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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