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的战争

《巴黎圣母院》

第十卷(三、四)

残暴的战争

这里是奇迹宫的盛典，四肢健全的、四肢残疾的无赖汉、乞丐三五成群的在这里灌酒的灌酒，赌牌的赌牌，这看似是他们正举行着一场狂欢，但知情的人一定知道，他们正在做着大举营救爱斯梅拉达的前奏：他们比惯常神色更为快活，还可以看见所有的人两腿之间都夹着什么闪闪发光的武器。1

这场盛会中，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集团：一个是以埃及和波西米亚公爵马提亚.亨加迪.斯皮卡利为首的；一个是以屠纳王克洛班为首的；再一个就是以约翰为中心的一群人，这一拨人最为活跃。当然，这中间自然有我们熟悉的哲学家格兰古瓦。

不多时，克洛班便开始喊话让众人武装起来，准备着今夜的行动。其间不乏约翰的声音，他正大肆宣扬着自己是上流社会的，自己也是无赖汉，总之就是一番或真或假吹嘘自己。终于，他们开始向圣母院行进。屠纳王克洛班：“列队，好汉帮！列队，埃及！列队，伽利略！”“现在，肃静，准备穿过巴黎！口令是‘衣兜里的小攮头’到达圣母院才许点燃火把！出发！”2

一大群人浩浩汤汤的来到巴黎圣母院门前，克洛班先是象征性的客气一番，表达只要把爱斯梅拉达给出就罢，否则将强攻强救。他们的到来早就被卡西莫多注意到了，奈何他是个聋子，听不见克洛班的话，所以他一心认为那一大群人是要来加害爱斯梅拉达的，他担心不已。眼看一大群人已至圣母院门前，他已经没有时间去告知院里其他人或者敲响钟声了，于是他想到了利用木头、石头等材料来击退他们。当撬锁行家们正大肆撬锁时，一根横梁向他们砸下来，死的死、伤的伤。数百号人没有放弃，他们又用那根横梁充当攻城槌攻城时，密集的石头向他们们砸下来，又死伤了许多。他们继续撞着们，卡西莫多接着抱来一捆柴火，又把大量的檩条、铅皮放在火堆上，把这样的一座柴堆在那两根雨水管的入口架好之后，就着灯笼点燃大火，将融化的铅水倾泻下去，直把克洛班党人打的死伤无数、狼狈逃窜。此时，克洛班等人依旧没有放弃，他们并不太想搭救爱斯梅拉达，但他们想抢劫圣母院。财富的诱惑你永远无法想象，最后，约翰找来了一把梯子，与克洛班争夺一番谁第一个上去后，约翰以自己搬来梯子为由第一个爬了上去。其他人也沿着梯子爬上去，一个接一个，在约翰上去了之后，他看见了躲在黑暗里的卡西莫多，他尽量将自己藏起来却还是被卡西莫多发现，梯子也被卡西莫多推到。卡西莫多将约翰抓住，把他的战袍一件一件剥落。约翰没有求饶，只是又笑又唱的唱起了一首民歌，还来不及唱完，就被卡西莫多握住双脚，像投石那样在，悬岩上空旋转，最后被折成两截，腰肢断裂，脑浆迸流。这引起无赖汉们的众怒，扬言要报仇，要绞死他。最后的最后，远方的警钟在悲鸣，这场残暴的战争仍没有结束。

NOTES

1.一群接着一群的人前仆后继，明知前方很危险，却仍“义无反顾”，是救人心切吗？当然不是，只是为着圣母院里的金塑像、银雕刻罢了！可见，金钱的诱惑，永远是时代的话题。

2.那时候，约翰还小，卡西莫多也只有四岁。那时候，卡西莫多被人弃置在弃婴架上，是路过的堂.克洛德.弗罗洛将他抱起，收养了他；那时候，克洛德收养卡西莫多，只是希望能为弟弟约翰积福，为他档灾。而现在，带给约翰最大的灾难，却是出自卡西莫多，他让他命丧圣母院，死的何其难看、惨烈。这真是命运的捉弄！

    1.维克多雨果著，管震湖译：《巴黎圣母院》，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6年第十卷第342页第18行。

    2.维克多雨果著，管震湖译：《巴黎圣母院》，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6年第十卷第348页第08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