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情深,何畏缘浅》
《如若情深,何畏缘浅》
《 如若情深,何畏缘浅》
——一个关于爱,离开和成长的原创治愈系小文
【离开,原是为了更好地重逢。兜兜转转,幸好我们,都没有走远。】
【一】
我乖乖地成长,你离开得毫不声张。
盛夏的阳光到底还是透过了南国的这片生的茂盛的行道树,打在这片她曾如呼吸般向往,熟悉却陌生的土地上,留下斑驳劣影。望着Z大的校门,来来往往都是来送学生的家长,天榭提着行李的手攥紧了些。突然有种全世界都在运动,只有她在静止在最初的地方的错觉。
还是要感恩的吧,天榭还是到了这里,这个在梦中无数次梦到的地方,只是,只是,这一切却与梦有着太多的不同。
梦中的少女,是一袭黑衣,齐耳短发。右耳上的耳钉,闪耀却有着些许黯淡。唯独那一双深眸,似深海中的幽蓝星影,比此时清澈的多。
还有那个少年,曾说因她的眼睛而爱的少年……
想到这,天榭的心揪的疼了一下,像正在洗衣机中被甩干的衣服,蜷缩的不成样子。
突然想起一句矫情却可以把自己此刻心情形容的恰到好处的话: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这场不真实的华丽之梦,到头来竟是自己一个人做到了头。
“咯噔~”“嘶...” 脚底传来一阵剧痛,低头发现高跟鞋的跟又一次折断。揉着微微发肿的脚踝,心底莫名升起一阵烦躁。索性将两只鞋全都脱下,赤着脚走在被太阳晒的微微发热的水泥地上。走着走着,便跑了起来。
这南方的太阳可真热啊,不然眼睛为何不由自主得就流汗了呢?
【二】
要么不要出现在我的梦里,要么,不要再从我的梦里离开。
“天榭,来,过来。”少年伸出的手,手指纤长,指节分明。
天榭恍恍地向前走去,少年的身影却越来越远,随着轮廓的渐渐模糊,天榭的视线也不再清晰。
一个机灵,天榭从上铺倏地坐起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按下手机的锁屏键。“4:30am”,又是这个时间。三年前就是这个时候他给她发了最后一条信息,然后如人间蒸发般消失于她的世界中。
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了,同一个梦境,同一个时间醒来。
天榭翻了个身,在努力了十多分钟后,最终放弃了再度入睡的想法。
舍友们还在睡觉,天榭稍稍把窗帘拉开了条缝,外面的星亮的如三年前的那个夜晚一般。
天榭曾经一直都是别人眼中一个很奇怪的存在。
齐耳的短发短的不能再短,从不穿颜色稍微鲜艳一点的衣服,裙子更是不会出现在她的字典中。迷恋的不是彩妆服装,而是赛车柔道,崇拜的不是韩流日漫,而是篮球明星……
天榭不明白,她只是热衷于她若热爱的事物而已。
高一时的天榭就是那样的一个假小子。
她会无奈地接过学姐送来的小情书,解释自己是女生,然后含笑看着对方一瞬间布满失望的脸。
她会和班里的男生一起翻墙逃学。没有表情地望着班主任盛怒的眼睛。
她与其他女生有着太多的不同,唯独一点——她也喜欢着沈皓杰。
天榭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情景。
她正在墙的这面摩拳擦掌,准备翻过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逃学。翻墙的动作惯有的一气呵成。只是这次却遇到了点麻烦:她远远地看到远处透过的闪闪灯光,那是手电筒发出的光亮。她知道,那是学校的保安又在巡逻了。
“点儿真够背的...”她嘟囔一句,心里一急,身子却失了平衡一头栽了了下去。
天榭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听到保安大队还没有走远。她疼的趴在地上不得动弹,一阵如风铃般温润的声音飘来。
“同学,不要紧吧”。
她抬起头,看到那张在此后的三年中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脸,嵌在漫天的星辰中。
她盯着那双眼睛,觉得星空都暗了颜色。
“同学,同学,你...”沈皓杰还以为她摔傻了呢,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天榭眉头一皱,落荒而逃。因为她瞥到了挂在他脖子上的蓝色学生会证牌。
以后的三年里,她总是梦到这个场景,梦中的那张脸时而模糊,那张脸后面的星空却清晰地让人心悸。
天榭恍过神来,忍着昨日的脚疼,一瘸一拐地来到洗手间。
她静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头发已经长得很长了,慵懒地趴在她的肩上,像一只温顺的猫。天榭又愣了神,她想起来那年和沈皓杰一起抱过的猫。
他给你的最大残忍,在于他离开后,无论多么不相关的事你都会绕好几个弯想到他身上。
【三】
你凭什么,凭什么可以在我的生命中自由进出。
天榭在学生食堂见到沈皓杰的时候,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说实话,她真的不知道这是不是又在做梦。
她想起那个晚上,她和沈皓杰站在江边,沈皓杰趴在栏杆上,望着反射着金光的鳞鳞江面,随着夜风吐出一句“天榭,我们以后去Z大吧”
短短十字,竟让天榭的心如这江水般汹涌。
“好,但是……但是我…可以吗?”天榭沉默了十秒钟后,看着夜幕上的繁星,眼睛也变得去星星般闪亮。
“为何不可呢?你难道不想和我继续在一起吗?”沈皓杰转过身来。
“在一起……”天榭心里莫名有点发烫,和沈皓杰吗?和只属于她的沈皓杰……在一起吗?
那句话,是当时的天榭所能想到的最浪漫的话。包含了一个女孩对未来的全部的幻想。
食堂里。
天榭呆呆地看着沈皓杰的眼睛,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沈皓杰向她慢慢走来,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他一步一步,每一步都如一个承诺般庄重。
没有任何言语地,却跌入一个久违的有着熟悉味道的怀抱。
天榭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却听到一个低沉地嗓音“对不起”。
她愣住了,尽管她对他有着那么多的怨念,那么多的疑问,那么多的委屈,尽管她自认为已经足够坚强,但听到那句“对不起”后,她还是清晰的听到自己心中的某个角落正轰然坍塌。
她甚至在想,就算这是梦,最好也永远不要醒来。
她沦陷,心甘情愿。
“凭什么”,她抽噎了一下,“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可以肆无忌惮地在我的世界来了又走...”
“因为巧合。”
“什么?”
“因为你爱我,而我也很巧地,爱着你。”
【四】
现在的一切,仿佛都是最好的样子。
天榭这几天一直活在梦与现实之间。
那天见面以后,明明那么久没见的两人,在任何一方都没什么表示的前提下,就这么莫名其妙却又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仿佛是某种默契,又仿佛应了当年说的那样……理当,在一起。
只是每天凌晨四点半,天蝎还是会从梦中醒来,然后慌乱地摸出手机,给沈皓杰打电话,听着他的声音好似吃了一颗定心丸,沉沉睡去。
九月的天还是秋老虎的脾气,暴躁的很,大一新生还是要军训。
然而酷热的天却没有打扰到天榭的心情,自从那天遇到沈皓杰,她的嘴角便无意识得,一直维持着45°上扬的完美弧度。
其实这样已是再好不过了,兜兜转转,尽管蹉跎了许多时光,彼此却都没有走远。
就像是两块拼图,相对而走最终相遇,没有任何言语,却契合得没有间隙。
三年前的那场不告而别,像被装进了漂流瓶,伴着过往船舟,沉在暗无天地的海洋最深处,夜空中的繁星将其尘封。
她不问,他亦不说。
其实她脑子里不是没有过一问究竟的冲动,只是幸福来的太不容易,她实在不愿,也不敢打破这难有的平静。
“满意吗?”天榭含笑望着他,“我现在的样子。”
埋头啃着书本的沈皓杰微微抬了下头,他正在准备一篇论文。
沈皓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抿了抿嘴,似无意说到:“我还是喜欢你原来的样子。”
天榭一时哑然。
她想起那时。
他说,他喜欢长头发的女孩。于是天榭开始留长发,尽管刚开始的造型是那么难看。
他说,他喜欢有着精致妆容成熟的女子,她开始尝试化妆,即使被舍友们嘲笑成人妖。
他说,女孩一定要有一手好厨艺。于是她开始学做饭,哪怕手指上布满刀痕。
当她的头发已及腰,当她终于学会把自己变得美美的,当她戒掉一切不良行为变成一个好学生,当她觉得自己已满足他的所有条件,当她甚至开始收到男生送的粉色小信封时,他不声不响地转身离开。
“天榭,”他轻唤她,“把眼影卸了吧,我想看到那双我爱的,清澈无比的眼睛。”
“你不是说过,你喜……”
“那是在没遇到你之前。”
当我们真的爱上一个人,无论ta是什么样子,都会成为爱的理由。
天榭不由得扭头笑了笑,面向他时却装出一副镇静的样子,“这句话,又是在哪条巧克力包装纸上学的?”
沈皓杰得意的望了她一眼,“自学成才。” 他不觉笑出了声,他最爱她那明明害羞却假装镇定的模样。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大四,像所有小情侣一样,他们会煲电话粥,会为对方准备一些小惊喜,会在晚上手牵手看星星,会为生活中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欣喜,偶尔也会吵架,一连好几天互不理睬……日子波澜不惊的过着,天榭着实感恩上天,这份平淡的幸福,不就是她一直渴望的吗?
正如那个安静的如婴儿呼吸般的下午,天榭躺在沈皓杰的腿上,随着秋千晃晃悠悠。半眯着眼看着天上的云飘忽不定,心却是空前的安稳。
“天榭,你想要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一阵低沉悦耳的男声飘入她的耳朵。
女孩的眼睛瞬间闪着说不出的光彩,“我啊...我想要一个小白房子,要有蓝色的屋顶。最好呢...嗯...带一个小小的院子,然后种上些什么花花草草的,每天早上可以一起床就看到它们。嗯...还要...还要养一条狗...最好是金毛,每天傍晚可以牵着它去散步。……当然,最重要的,是陪在我身边的那个人,还是你。”
沈皓杰调侃地笑着,“这样啊...本来我以为你要我们家停满F4呢。”
“喂……沈皓杰……”
阳光就这般软软地打在两人身上。
也许这就是最好的吧,在最美的年华里可以遇到你,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做那些年少的梦,愿意牵着我的手一起去实现我们的那些梦想。
真好,无论世事怎样浮沉,即使中间有着不快,兜兜转转,还好我们都没有走远。
【五】
当离别再次来临,他们,是否可以不似从前,从容以对?
天榭是在学校公告栏看到的沈皓杰要出国的消息。
白纸黑字,天榭怔怔地看了十分钟。
天榭摇摇头,逼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下午还有一个重要的面试,大三的生活节奏明显快了很多。
夜幕降临。沈皓杰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一家餐厅忙的不可开交。待她忙完手头上的所有事情,才发现他已在外面等了大半个小时。
她刻意不去提出国的事情,却听到他说已经拒绝了出国的名额。
他是最懂她的不安的,他已经让她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经历过一次他的离开,怎么可以有第二次?
“皓杰,我...”,她顿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呃...其实我是想说,我们都要长大,有权利也需要去拥有更大的世界,我想让自己成为你的动力,而不是牵绊。”
“可是我......”
“嘻嘻,我是谁啊,当然可以。”天榭努力让自己笑的轻松点,她不想气氛太沉重。
“天榭,说实话,我不确定会去多少年...”
“相信我,我会等你。”她抱着他,撒娇般得向臂弯深处蹭了蹭,样子活像一只俏皮的猫。
沈皓杰反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头上,“不问我去哪吗?”
“我只关心你一定会回来,对吧。”
沈皓杰的心渐渐变软,他微微一笑,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是瑞典,一座叫斯德哥尔摩的城市。”
天榭歪了歪头,从他的怀抱中脱离出来,她看着他的眼睛,手慢慢的,慢慢的轻抚着他的脸庞。半晌,似是祈求般,缓缓开口,“皓杰,给我一个承诺。”
沈皓杰突然发现,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天榭这般无助的样子了。尽管这三年来他对她的无微不至的宠溺,已然让她,对他有了十分的信任。但当相同的情景再次上演,六年前他的那场不告而别依旧是她挥之不去的心霾。他不由想起那年秋天在大学再遇时,每天夜里她打来的带着哭腔的电话。
莫名的,胸腔一阵刺痛,他不忍再看那双噙着闪闪泪光的眼睛,一把按住她的后脑勺,将一个个炙热的吻,细细麻麻地落在她的唇瓣上。
一吻作罢,他低头问怀里气息不稳的人儿,“为什么这样,义无反顾地相信我。”
“因为我相信的不是别人,是你。”
离别的日子渐渐逼近,终于还是到了那一天。天榭一面帮他收拾着行李,一面唠唠叨叨地讲个不停,无疑是一些生活上的叮嘱,翻来覆去的念叨了一遍又一遍却感觉还是不放心,显然把沈皓杰活脱脱地当成了一个孩子。
只是在去机场的路上,天榭却安静了下来。
机场里的离别气氛总是特别浓重,正如一首老歌,总是把人好不容易收拾好的心情又搅的狼藉不堪。天榭真的觉得没什么,只是不敢想象他不在的日子罢了。
从习惯中脱离真是一种很可怕的事情,对习惯了有他一直在身边的她来说。而他,又何尝不是。
“各位乘客您好,由Z市飞往瑞典的航班即将……”悦耳的女声把沈皓杰送到安检门。
他回头一望再望,终究还是模糊在长廊末端。
透过玻璃,天榭抬头看着沈皓杰乘坐的飞机缓缓起飞,睫毛还是没能承受住泪珠的重量。
走出机场,她突然发现今天晚上,没有星星。
回到学校,是静谧而璀璨的夜。
天榭一个人在校园里漫无目的地徘徊着。水边柳色烟波,开着一丛一丛的荻花,像煞了当年高中操场边寂寞开放的荻花,纷然如雪。
莫名的有些慌躁,她在水边站起又坐下,水面忽的波光潋滟,晃碎了一池的涟漪,映着嵌在黑幕中的米米星点。
她记起以前和沈皓杰一起去孤儿院,那个眉眼清秀的小男孩指着自己画的画,神秘而庄严地对她说——
“姐姐,你看这个星星,像不像是天空的小洞,透过的,是天外的光亮。”
彼时的天榭怔了怔,突然觉得孩子的想象力是那么的奇妙,有谁会想到星星是天空的小洞呢?
晚风总是容易把人的思绪吹得很远,她的沈皓杰如今也正嵌在星幕中呢。
【六】
比起不告而别,现在的我更爱毫无预兆地出现。
动情的音乐像要斥满学校的每个角落,连空气都有种潮湿的咸咸眼泪的味道,一景一物无不昭示着——毕业了。
天榭不敢相信就这样毕业了,或是说就这样不敢相信就这样平淡无奇地毕业了。曾经渴望的那些,都还没有实现呢,就这样被这片空气偷偷吸走了青春。
天榭提溜着大包小包停停走走地艰难地捱到校门口,不由得生出一阵感慨:每逢毕业季,出租车真真是抢手货。
在第N次自己拦到的出租被别人抢去的时候,天榭开始有些懊恼,干脆坐在一边的路牙石上不作为,只是默默的祈祷上帝可以让一辆车可以奇迹般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后...然后……
愿望成真了…
在天榭欣喜若狂之时,悲催地发现——刚才在人群中奋战的时候,钱包早已不知跑到了世界的哪个角落。
司机开始不耐地大按喇叭,后面的人群开始发出“你到底上不上啊?”的抱怨声,天榭不知所措,一方面她实在不愿意放过这难得的机会,错过这辆车不知何时才能拦到下一辆,另一方面,实在……囊中羞涩。
最终,天榭只能看这辆车远去的身影了。
“坐我的车吧。”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这是……他的声音……
“我一定是被人群给挤晕了……”天榭自顾自地说到,却没有转过身去——这不是第一次了,她老是出现这样的幻听,而现在,她实在不愿转过身去,然后发现另一个深不见底的失望。
“你要是再这么愣着,我也要走咯~”
天榭努力地平复着自己早已紊乱的呼吸声,然后转身,笑得灿如烟花。
“要车费吗?”
“当然。”
“可我没有怎么办?”
“那就用你做抵押,期限,一辈子。”
……车内。
“喂,沈皓杰,走错了啦。”
“没有,你本就该去我家。”
【七】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七岁,她开始明白,对于生活在孤儿院的孩子,面对受欺负,哭,不会带来长辈的爱怜与呵护,只会成为一个软弱的表现。为了保护自已,她开始和男生混在一起,穿男生穿的衣服,玩男生爱玩的玩具。那时的她一度认为,余生,她将如此度过。
15岁,她遇见他,她开始相信宫崎骏说的那句话: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有些事,有些爱,在见到的第一次,就注定要羁绊一生,就注定要像一棵树一样生长在心里,生生世世。她开始对自己的坚持产生动摇,内心的天平,开始向他喜欢样子的方向倾斜。她开始对自己的未来,有了若隐若现的方向和期待。
16岁,他父母离婚,他只能听从父亲的安排,一声不吭地离开那座城市。他不是没有想过去和天榭道别,但最终还是作罢。只因他不知如何面对,他不知如何对她说出离开这样的字眼,亦或者他怕他见过她之后,便改变了心意——他当真不知道若她求他留下,他会怎么做。于是,他自私地选择了不告而别。
19岁,他再次遇见她。望着她的背影,他听见自己说:这一次,再不放手。
21岁,面对第二次的分别。他们已不再像年少时那般,充满犹豫,彷徨和无措。如果说,第一次的离开,是别无选择,是一场没有告别的懦弱的遗憾。那么,第二次的离开,便是为了彼此更好的重逢,而做的深思熟虑后的,谨慎理性的决定。
25岁,他们终于在殿堂里共同创造了最好的结局。
他们,是被上帝遗漏,缺乏爱的孩子,但幸好上帝是公平的——让他们遇到了彼此。上帝剥夺了他们一部分的爱,却为他们创造了另一个能给予补偿的人儿。
彼此太像,也许他们注定要为彼此付诸倾心,就像爱的是另一个自己。
他们的故事,没有波澜壮阔,也亦非扑朔迷离,而像是清晨退去薄雾的湖水。但平淡,着实也是一种细水长流的幸福。
也许是最幸运的了吧,终究可以将年少时的那些最美好,延续至今。
感谢那是你,告诉我如何成长,教我如何去爱。
更感谢那是你,贯穿我全部的青春,乃至整个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