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记410（牙5，捡中药）

今天又上县了，捡中药。早上起来，首先对着镜子看看牙龈，哎，不好，那里又长起一个脓包，拿来软纸挤了，脓血模糊。几天前吃头孢胶囊，只有脓，没有血，怎么用力挤都不出血，就光出脓液，起小脓包，一天总有10次以上，挤完还有，层出不穷。接着不吃药呢，一天起一次包，一挤有脓又有血，有微痛，吃头孢无痛。百思不得其解。所以今天决定捡中药，头孢不想吃。这6付中药吃完了，还不好，就去看牙医。也有可能再吃点黄豆清火，不效再说。反正看牙医要到山穷水尽，万不得已。

对医生我实在不信任，好医生肯定是有，但我一定难碰到。

将近20年了，那年我女儿高考前吧，记不太准，她回家说她牙痛，立马带她去镇医院看牙科。那瘦瘦矮矮的张医生看的。我在一旁看到他先用电钻把女儿那颗病牙钻穿，之后塞上药棉，ok，才几分钟。之后他一句话也没有，接着为下一个患者看牙，我们都以为就这么结束了，也没问他还要不要来，医生没发话，肯定是不需要再来，大概以后病牙里面会自动愈合的吧。心想原来治牙病这么简单。

大约过了半年之后，女儿在广西某市的大学里打来电话，说镇上那牙医好不负责，当时就塞点药棉完事。现在那牙齿又发痛了，这里的牙医从里面掏出那药棉，臭不可闻，那药棉早已烂成黑黑的破絮。这里的牙医非常惊讶，说还算万幸，没感染上别的病。这回再重新消毒，填充，整个过程都有明确细致的安排。

一晃20年了，我女儿那牙齿再没听说有什么问题。

同样是医生，医德差距天壤之别。

总记得好多年以前在省级正规的大报上，先后看到的两个大篇幅的关于我省省城那个最最著名的的医院的医疗事故报道。一则说，一个才27岁的省美术出版社的女编辑，肠梗阻住在该医院。一个教授带两个学生给这女孩做检查，好像叫钡餐造影，先打一罐钡餐，检查没做成功。教授说再打一罐，这一罐刚刚打完（或是操作中途），那女孩立马发生呕吐。一会儿她呼吸急促，昏迷，最后心跳一分钟达200次，一连好几天这样，生命垂危。家长多次央求教授拿办法，最后一次那教授说他要休假，不能来。反正事故发生后的一连几天里，没做任何抢救措施。这女孩就因为这次检查，肺部呛入了钡餐，死掉了。

还有一个本院的核医学博士，30多岁，在自己这医院里做胆囊切除，由一位教授主刀，第一次手术后，全身黄胆，原来是胆囊口没扎住。第二手术后又是一模一样的结果，不能再做手术了，这博士活活地被整死了。他死前要妻子后面一定要给他做尸检。结果做了，打开一看，胆囊口完全是敞开的，根本没扎。连镇级小医院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故居然在全国有名的大医院发生了。

后面那两家受害者家属历经多年打官司，都败诉了。那院长甚至说～在我们医院，这个病也死人，说明这人本来该死。

我那年在我们这县人民医院里看喉科，那牙科主任吴老头做完喉镜说我一边声带肿了，可他开的药却是降压药呢，不是药店里的员工问我一声，那药吃下去有可能要死人的呢。如果那次这药我没跑到外边捡，而是在那医院下面窗口里取药，不用说，危险就发生了。

说实话，上述这几件医疗案例，给我印象极其深刻，我多年以来，对医院有一种恐惧感。总怕一不小心，我们患者就成了羔羊，医生就是屠夫。

也知道大多数医生是好的，但这种恐惧感还是无法从心底消除。这也是我迟迟不想为这老胸闷去大医院做检查的原因，真有点怕他们什么一个检查下来把人弄残了，甚至是弄没了。

很多年以来，大概有30多年了吧，我有病就自己去药店买点药，或看方书去药店检几幅中药，几乎不去医院拿药。在我一生的记忆里只有两次找医生有效，一次是那回食物中毒，差点死了，是那胡医生给我开了5元钱几粒药，手到病除。一次是我18岁时患痢疾，也很危险，是那本大队的赤脚医生给我几粒药，一吃下去第二天就好了。永远难忘。说好的医生是救命恩人，一点也不为过。

今天下午牙龈上又起了一点脓包。从明天早上开始煎中药，但愿这6幅中药不要让我失望。这回我好像没大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