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 墨子不降(2)
第二幕 墨子不降(2)
第二幕 墨子不降(2)
皇宫七十二层的云雨楼上,一身黄衣的俊美男子坐立在顶楼楼阁上看着风景。
他的身旁有一位冷艳的宫装女子正站立在他的身旁打破了平静:
“陛下真的不需要亲自去看看?墨羽执意不降,还要打开铅水牢。”
黄衣俊美男子的剑眉并无动静,他仍旧眯着眼:
“月儿,朕连那声屁字的回音都听了三遍了,能不知道吗?”
“他在百家太学之时便是出名的骄纵,会投降?怕是脑袋断了也不肯低头。”
男子睁开了眼睛,他的眸子也是奇特的纯黄色,没有一丝黑色,倒是和黑色的披肩长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男子走近了面前这位天下第一美人,看着她窈窕的身姿和素雅的侧脸,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楼主她却又自己制止了自己,他轻声低语:
“月儿,朕仍然不敢相信你是属于朕的皇后,即使到了现在,你知道吗?我们一起谋略天下这么多年了,我仍是不敢相信。”
宫装冷艳女子闻言并未回答,之首指了指楼下广阔的洛阳城:
“陛下,这洛阳,它是属于您的,而我,也就像这洛阳,也是属于您的。”
黄衣男子闻言一笑,他不再看向女子,而是看着天上的白云:
“是啊,所以朕才要苦心守住这洛阳。”
他转首再次看向了女子:
“月儿放心,只要我们还在这七十二层风雨楼上,即便是百子围攻,也无惧尔尔。”
黄袍男子坐回了楼顶的靠椅上半眯着眼:
“况且,白起他也已经去了。”
女子闻言嫣然一笑,让夕阳也失去色彩,也让黄袍男子看呆了,他晃了晃脑袋以清醒自己:
“她并不完全属于自己,至少现在”
女子用银铃般的声音轻声叹道:
“白起,墨羽?一对旧友,兵戎相见。”
“陛下,您残忍了。。。。。。”
京城第一当铺“当天下”前。
一位一身白衣的男子和掌柜坐在顶楼正喝着茶,男子望着掌柜,一双吊梢三白眼另人不寒而栗。
掌柜看到白衣上纹着的大将军图腾白虎很是惊讶:
“不知白起大将军今日来所谓何事?”
“倒是奇特您还能认出我来。”
掌柜行了一揖:
“大将军见笑了,当今天下可没有第二个人敢穿上金丝白虎纹的长衫。”
“也是,不过在下前来只为了十年前我在此处寄押的一柄长戟,我当时以此置换你们的至宝雪冰花。”
白衣男子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
“长戟名为‘破天戟’,当时在下还只是京城一介武夫,掌柜的自然记不得我,不知可还在?”
掌柜闻言一笑:
“大将军莫要担心,这点信誉我们‘当天下’还是有的,您这么一说我还真记起来了。
“当时正是小女处理的,那柄长戟一直都还在,将军若要是要,便可直接拿去了。”
白衣男子摆了摆手:
“不必,我这十年杀戮过重,将我心爱之物寄存在这里是怕影响我的本心,今日取回,自有价值相当之物,掌柜不必多礼,奉上即可。”
掌柜指了指男子面前的细长匣子:
“您看看面前的匣子,这应该就是您的长戟了。”
男子皱眉:
“哦,您早知我要来?”
“没有没有,老朽哪敢跟踪调查大将军,这是小女今早托人送来放在这说有个故人要来取的。”
白衣男子诧异,嘴角微微上挑:
“嫣然果然还是没变,料事如神。那么,那这故物我就取走了。”
白衣男子拿起长盒起身下楼,临走之前只留下了一句话:
“我拿来置换的,便是墨家墨子的镇龙尺!”
风渐渐萧条,洛阳水港的骚乱让民众四乱而逃。
那是大人物的游戏,他们连观望的资格都没有。
通往水港的主干道上没有一个人敢再停留,周围的店家拖家带口四散而逃。
只有一位白衣男子缓缓地走在主干道上,他背着一个细长的木匣子,男子整个人的气质都很收敛,身上披着白色的披风,戴着一顶银色的头盔。
人流对着他涌动,他们见到男子纷纷惊慌避让,生怕惊扰到了男子,他们只知道:
那身上纹着金丝斑纹虎的!便是王朝杀神白起大将军!
这辈子都未必能见到的大人物!
人们多数最多就见过县令,港主。
何时见过这等大人物,民众骑着的马脖子都被勒红了,他们转向而逃,心里不停嘀咕:
坑杀几十万人的杀神,一个不高兴这里所有的人都得死!
在他们心中白起是云雨王朝最恐怖的人,没有之一!
白起似乎没有这样的觉悟,他并不看周围四散而逃的民众:
看来是自己变了。
自他手握兵符开始,天下之人莫不惧他。
他成了扫把星,一颗天空中最高的扫把星。
第二幕 墨子不降(2)高到天下仅有两人认为他不是:
因为这两人并不能从地上看见他的扫把尾。
这两人也是天上的太阳和月亮,他们的光辉注定抹去了他的阴霾。
没错!他是白起,他已出人头地!
他已不再是那个来到洛水每天只想着多吃一个肉包子的下里巴人。
白起走着,很慢,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是等会和墨子的决战,或许他什么也没想,又或许是回忆着年少时的事。。。。。。
他就这样走到了临近洛阳水港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他显得很平静,看着前方的铅水漫过了港口。
默默地看着现在的墨子,他的故友墨羽嚣张地大吼,他笑了,他很久都没有这么畅快地笑过了。
自从那个人被自己刺死已来,他终于见到了第一个故人。
他成了杀神白起,而墨羽还是一如既往的张狂书生。
墨子早就注意到了默默走来的白起,他并不看白起,他要给白起最大的羞辱!
这个男人,传言他刺死了自己最敬爱的大哥!可是却没有一个理由!
“呵!就是这么可笑!没有给出任何理由!”
白起也不言语,他默默地放下了修长的木匣子,他知道眼前故友对于自己的恨意。
他很木讷,他不想去想的东西,从来都不去想,他今天是要来关押墨羽,便只想这件事情。
至于其它的,留给那些政客便可。
白起看着墨子,打破了平静:
“羽兄,今日你想破铅水牢已是重罪,我白起奉命缉拿你归案,早点投降,你还可以保留你三子之一的身份。。。。。。”
墨子嗤然一笑,他转过身来撸起了自己的袖子,像个粗鄙之人般打量起了白起:
“白起,你还可以称呼我为兄?少时我嘲讽你乡间野种,你说你要出人头地,是谁给了你这个机会?”
白起沉默了:
“大哥!”
“大哥是为谁所杀?”
“我。”
“好,那我再问你一次!你为何投靠无天刺死大哥?”
白起没有回答,他只是一脚踢起了木匣子,木匣子随风打开,一柄雪白的长戟就这么迎风如同白鸽般向上飞起。
长戟浑身雪银,尖端呈现完美的“井”字,其上有古文写着破天二字,气势如虹。!
白起纵身一跃,依旧不言,他不是不说,只是不善言辞,他更愿意用这把破天戟替自己说话!
风扬起白衣,他闭上了眼。
年少时,他是乡间野种白起。
这十年!他是杀神!可他却不是白起。
他纵身而跃,仍是杀神。
可当他凌空握住了这柄破天戟。
他——便是白起!
那个曾经以一戟力战各国公子贵胄的乡土少年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