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四月十四夜

夜晚去了河边，我实在着迷，远远望去一眼就着迷了那夜晚的粼粼，如无形的墨洗涤着有形的绸，水波甚至被夜钓的灯光映射到两岸的房子上，这些直直站着的水泥盒子，也耐不住捧一碗河水在墙壁上荡漾。两岸的海棠被月光披了素纱，一簇簇原本的活泼娇俏，因而都变得淡雅宁静，像是入夜，便从孩童长成了亭亭温婉的佳人。我站在花间细听潺潺，没了白日聒噪，水声尤其婉转。

我实在着迷，忍不住牵扯许多如此的夜晚，在沈城时，我也曾有那样多如此的夜晚，那些夜晚回荡的声音，鸟惊虫鸣，水声欢悦。那些夜晚清香的空气，草木甘甜，潮湿馥郁。甚至那些晚交谈所说，言语纯真，自由可爱。我实在着迷。

那些芬芳的夜晚，永远在某一夜忽然袭来。袭来清晰，又恍惚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