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认识的狗狗,它不认识我了~
齐帆齐微课
“花花,花花...”,我叫着狗狗,轻轻地,欣喜地叫着,可它不理我。
处理业务返回,途经一个村落,看到那条狗,白底黑花纹,跟瓜瓜长得真像,跟我家的发财也长得很像。
只见它躺在路边的水泥地板上,悠然自得,又似百无聊赖,静望着路途来往的行人。当然,此刻的路上就只有我一个。
花花躺着的水泥地板,是一户人家的屋檐下,或许正是它的主人家。我骑的电动车,从靠近花花到离花花越来越远,我一直望着它,唤了它好多句,花花不回应我。或许,花花也很迷惑,因为现在的主人肯定不叫它花花了。
但花花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我,既没有陌生人的戒备,也没有熟人的亲近,它的身影在后视镜中越来越远,转出了路口,看不见了,我的内心却突然生出一种伤感。
花花只是我对它小时候的称呼而已,它还是小奶狗的时候,会跟着它的母亲瓜瓜来我店里玩,不止它一个,花花们都会争先恐后地挤了过来。
为什么叫花花们,因为除了花花,还有它的姐姐或妹妹或哥哥或弟弟,一共有五只,长得很像,都是白底黑花纹,我只要一开口叫花花,它们便一齐朝我走来。
花花的母亲,也是白底黑花纹,它很瘦,也许从前并没那么瘦,可想而知,它一定是受过主人宠爱的。叫它瓜瓜,是因为它笨,据说小主人把饼干丢在它面前,它竟然看不见,小主人就说它是傻瓜,取了后面这个字作为它的名字:瓜瓜。
小主人因为恋情不顺,去了另外一个世界,瓜瓜的幸福日子也仿佛到了头,有一顿没一顿的。后来甚至听人家说过,算命的说瓜瓜不太吉利,要主人卖掉它。
不过,接下来瓜瓜生下了五只小可爱,就是花花们。我每次去店里,都会特意带些吃的给它们吃,比如饼干什么的,甚至还特地买馒头肉包。它们很喜欢跟我玩,我摸着它们的额头,毛发,它们舔我的手,扑着,跳着,咬我的裙子。
"喂,喂,喂....停下,”我急得大叫,有一天,花花们竟然合伙拆我的快递包,包裹已经给它们咬开来了,里面装的货还没取出来呢。
“让它们,”爱人却不慌不忙走过来,把包裹里的东西拿走,包装袋给它们继续玩。好家伙,你拉我扯,你争我抢,几分钟之内,一个好好的快递包成了碎片片,满地皆是。
花花们长大了,便要各自安家了,征得主人的同意,我挑选了其中一只,抱回乡下给婆婆养,婆婆看见这花狗很是喜爱,就用谐音法“花”同“发”的音,取名“发财”。
主人家自己留了一只养,其它的都送人了,其中一只送给本村的人家,记得当时是用蛇皮袋装走的,说不让狗狗看外面,不然自己会跑回家,应该就是我刚刚看到的那只。
留下来的那只花花,就成了自个看家护院的狗,后面生了一窝狗狗,自此后,就再也没看见过瓜瓜来我店里玩了,又过了一段时间,留下来看门的那只,也没来玩了,我念了很久:这对母女狗,究竟是被卖了,还是送人了,不得而知。
婆婆养的那只花花,陪伴了婆婆好几个月,跟婆婆形影不离,夜晚婆婆去外在,也是发财在身旁壮胆,多好的伙伴呀。可有一天婆婆告诉我发财不见了,好多天没回来,就再也没回来过,再后来婆婆从她姐姐家抱养了一只狗狗,叫旺财。
有次放假我们回乡下,旺财突然从院子里的狗洞钻了进来,仓皇不已,恰好我在二楼的走廊上,看见一个骑着摩托的人,把狗塞进袋子里,用的什么手法,我没看到,装进袋子的狗刚才还和旺财在一起玩,大概旺财也受到了侵袭,但侥幸逃过了这一难。我便推测,从前的(花花)发财大概就是这样被劫走的。
花花们和它们的母亲瓜瓜,知根知底的这几只,不过两三年时间,就剩下在同村子里的那只,都长得好像呀,看见它我竟像看到老熟人,我叫它,它不应我,或许也在情理之中,它当时那么小,哪有这么好的记忆了。但或许它也记得一些,要不然它肯定对我龇牙裂齿了吧。
人有人生,狗有狗生,万般皆是命,或许,很多时候也是受命运的舵手任意安排,见到这只花花,很感慨,也替它高兴,留下了,便是幸运了,便好好地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