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余生了了 | 千万别替猪精喊到(二)
上一章 我叫了了(一)
“起床起床。” 我拉扯着王乔的被子。
王乔,我室友。睡功了得。叫她起床是日常,像拉扯自家孩子上幼稚园一样。不同的是,你可以拉起你的孩子,却拉不起她......
“唔......” 被窝里传来猪叫般的闷声,又复平静。好了,没戏了。该配合我演出的你,却鼾声如雷~
我还有两室友,夏枚荔和许苟子。
我很羡慕夏枚荔,因为她有很会取名字的家长(我对名字有种神经质的敏感:-)。喜欢《飘》里的枚荔,她温柔到极致却又如斯嘉丽般坚强。我们就叫夏枚荔“melly”,她也是极温柔的人。
许苟子。在听到她名字的那一刻,我终于原谅了我爸。父爱如山,老余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余了了能起啥外号呀。
现在是大一第二学期,上学期有早晚自修。这学期只规定了礼拜一有早晚自修。尽职的食堂领导已经精准掌握了用餐高峰期的规律,值得表扬。
等我们到教室,后排座无虚席。连早自修都抢??在大学,要判断一节课的重要程度,只需看是前排空还是后排空......这是定律。
我们仨就在前排着了空坐下。虽然这位子对帮喊道非常不利,但早晚自修是学风部检查的,并不严谨。
白岩松说,当一个公司开始抓考勤的时候,就是在走下坡路了。
当我看见拿着名单点名的人,缓缓走上讲台的时候,唉~我为学校而感到惋惜。
“狗子,是不是轮到你了?” 我用手肘戳戳她,她正在记单词。
“不是啊,上次思修是我替她喊的。” 她在拼jurisdiction.
“你那渣技术不是被发现了吗?pass。上帝选中了你。”
“礼拜五翘了那么多了还举手点,怪我?” 狗子不服,放下笔并且投来嫌弃的眼光。
“OK,那melly该你了。” 我把罪恶的头伸向了枚荔。
“别装蒜,下个是你。”
哇,我必须收回夸她温柔的话!人心难识!
“你的表情看起来好像是说,呵,女人?”我相信我已经把受伤的模样演绎地淋漓尽致。
“到。”已经点到狗子了。
“余了了。”
“到!” 我连忙喊了一声。还没控制好音量,有点中气十足。或者说,粗嘎...
你们可以想象成一只土拔鼠的叫声......
连我都被自己吓了一跳,紧接着,就听见四面八方的笑声。我们班在嬉笑同学这一点上很有默契。
“夏枚荔。”点名的声音有点抖,像憋着笑,可是这......很好笑吗?
“到。”
“王乔。”点名的人平复了声息,听起来还挺好听的。
“到...” 我憋着嗓子低头喊了一句。
虽然已经帮喊过很多次了,但每次都还是有种罪恶感。这是不道德的,然而我小小的良心只得向猪精室友妥协。
“王乔,到了吗?” 停顿了一下,他又叫了一遍。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但我是没脸再喊一次到了。我戳戳狗子想求助,发现她正在假装奋笔疾书,然而还是那个单词。而melly早已用优雅的动作塞上耳机,佯装做听力。
呵,友情。
“那个,她请假了。” 胆小如我,加之良心的谴责。这次大概都还没土拔鼠放屁声响。
而且,我从小有个缺陷。就是容易脸红。稍微一运动就脸红,或者感到害羞羞愧的时候都会红。不是那种粉扑扑的脸颊红,而是整张脸啊!
有次跟余昊打了一个半小时的羽毛球,我喝水的时候。他盯着我若有所思,突然一悟,然后这小赤佬就露出的便秘后酣畅淋漓的表情,“怪不得当时看那纪录片,长白山冬天泡温泉的猴子们,我就有种亲切感,这样一看你红的跟它们一模一样哈哈哈哈哈哈”
我继续喝水,做人不能暴躁,冷静。
“挺可爱的,你挠下头看看。”
我又喝了口水,慢悠悠地拧好盖子。气势一定要做足。
“哥,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我露出无邪的一笑。
“......什么?”
“天天对着镜子臭屁,你都没看出来吗?泰日天啊昊哥。以前你同学还叫你狗哥呢。”
他举起球拍就盖帽在我头上,“你一女孩子以后别说这种话。”
“你跟我打架怎么没把我当女孩子?”
“你的头真方,不像猴子。” 他转移话题就像放个屁这么简单。
现在我就是顶着那温泉里的猴脸,看着讲台上的人。突然发现,他之前从没来点过名。
“请假有假条吗?” 万能不变的问答模式。
“没有,会补的。”
“好。” 但我怀疑他直接记了缺勤。他在名单上好像点了什么,说“大家以后喊到可以有点精神,像刚刚那位同学学习。”皮笑肉不笑。又是一阵笑。
我敢肯定,他绝对知道我作假了。也是,我跟小乔又是相近学号,声音又装的和太监一样,太丢人了。
“这样都被抓到,你技术比我还渣,以后你多锻炼。” 狗子说。
“赞同。”
“你不是在听听力吗?话说这谁啊,怎么没见过?” 我朝着门外看了一眼,只看到黑色外套闪过。
“法学社社长,姜河。大二的。”
“亏你还是法学社的干事。我们八卦了一学期,你居然还不知道。”
“我一新闻部作杂事的,就网上写写稿子怎么会知道?你们说,他也这么过来的,一点都没同学情谊?”没错,只要脸皮厚,没有甩不掉的锅。
后来王乔也没搞到假条,但那一礼拜的缺勤通报并没有她的名字。
下一章 要逃课?(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