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清晨与深夜

做了半个多月的地铁安保，早已习惯晨出夜归的日子，早已习惯一个人行走在寂静的街道上。

二月底的贵阳依旧寒冷，每天清晨都有雾，时常伴着绵绵细雨。

寒风顺着衣裤间的缝隙流窜，顷刻间便赶跑了瞌睡虫，即使只睡了五六个小时也能精神百倍。

最令我佩服的还是那些坚持晨练的大爷，仅穿着一套单薄的运动服，靠着硬朗的身子和顽强的意志抵抗寒冷。正值壮年的人深感惭愧。

还有一些大步流星的人，为了赶第一班地铁都顾不上吃早饭，两条腿哒哒哒地踢着小碎步，稍慢些，他们就只能再等八分钟坐下一班地铁了。

在这里延后八分钟，后面就不知道会迟多久了。

我理解日未出人先起的辛酸，但是我的工作不允许他们在地铁门快关上的那一刻蹿上去，所以只能委屈一下这些打工人了。

说难听点儿，总不能牺牲我一人来换你的全勤奖吧？

若是出了意外，牺牲的可能远不止我一个。

好在大多数乘客都是知书达礼的，偶尔有个别追求刺激的奇葩，有惊无险便罢了。

好不容易熬到深夜下班，末班公交车早已驶离，仅有一两辆出租车停靠在公交站歇息。十三元的起步价让我望而却步。

还是走路吧！虽然双腿已经疲惫，脚板也在隐隐作痛。

原以为有繁星做伴，抬头一瞅，不见一丁点星光。唯有昏黄的路灯，以及还在道路上疾驰的私家车和出租车的大白灯。

走到租住的小区背面没有亮光，却有零星几户人家的灯还亮着，不知是在等待未归之人，还是把工作带回家继续奋斗了。

呼！

又一辆私家车缓缓驶来，是仍在揽客挣米的司机，还是刚结束一天辛劳的打工人？

也许都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