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晗月（11）
咳咳，是默默数梨……
第十一章：他和她
期中考试就那么过去了，成绩也并没有想象中的好，但是至少地理及格了是真的。
对此，地理老师评价我说：“终于知道学了。”
我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从她手中接过试卷。
六十二分……刚刚及格的成绩。
虽然排名还是倒数，但是却比之前进步了一些，心里还是隐隐的开心。
“宋爷，小的靠谱吧。”下了课，我站起来愣神的时候，叶凌然走了过来，还用肩撞了我一下。
“真靠谱！贼靠谱，老子以后就跟你混了！”我一脸谄媚。
“好说好说！”
叶凌然笑着抬手揉了揉我的头，眼神中带着一份一闪而过的宠溺，是我看错了吧，他会有那样的眼神么。
他揉了揉头之后就走了，我看着他走远，一转身发现阿辉正在看着我。
他的眼神中好像带着什么东西，他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也走了。
现在想来，我们关系的不对劲，大抵就是那时候出现的吧。
可惜的是，一贯神经粗的我在当时却并没有发觉。
近两日，阿辉似乎同晗月走的更加近了，下课会看到阿辉去问她题，也是，我跟阿辉都到了该努力的时候了。
我们已经是高二的学生了，高考已经越来越近了，再不努力可能就真的晚了。
因此，我虽然察觉到他们之间距离的缩短，却无可奈何。
我想，如果当我也能像晗月那样出众的话，阿辉他……也会用他看晗月时的那种目光看我吧……
就这样，在那次考试之后，我下定了决心，倾其所有变成另外一种样子。
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感情这种东西特殊又复杂，不是我通过改变自己就能得来的。
我至今记得在那次考试成绩下来后的晚上，屋顶上独属于我的秋风的温度。
除此之外，阿辉看我的目光也叫我愈发不懂了，眼神里总是掺了什么复杂情绪。而且……我渐渐的也觉察到了我们之间的点点疏离。
真可怕啊……明明每天他会驮着我上学、驮着我下学。在车上也会同我嬉笑打闹，问我又背下多少单词，平日坐在座位上也会用支笔敲我的头，午饭时抢走我饭盒里的肉……
可是为什么我还是觉得我跟他的距离远了呢。为什么……在看到他跟晗月越来越亲近的时候胸口会闷、心会难过呢。
近几日放学同阿辉一起回来的时候，他嘴里谈的，都是晗月。
“我觉得晗月真的很好看啊，挺文静的一个小姑娘，就是你跟她做什么说什么都会很舒服的对吧。”他骑着车，悠闲的讲着。
“嗯，是啊。”我低低的应和，声音里带了几分泪的雾气。
这一次，他没有察觉到我的难过。以前……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连他的敏锐也不属于我了啊。
“你觉得凌然怎么样？”他突然提起叶凌然来。
“凌然的话……他人很好啊，长得又帅……”
“嗯，是啊。”他接了一句，忽而又问：“那你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呢？”
“长得好、很有耐心、学习也好，而且啊！我觉得他脑子特别好用！知道的也特别多！什么都问不倒他。”谈起凌然，我突然来了精神。
凌然是阿辉的好朋友，我在那一瞬间突然觉得这是个机会。一个能将我和阿辉拉近一点的机会。毕竟阿辉很少跟我谈起他的某个朋友是什么样的人之类的话题。他一般提起谁只会淡淡的说一句：“那个人不错”或者是“别理他”。
他对于旁人的修饰语，一向少的可怜。
不知为什么那日突然跟我谈起凌然来，我跟他最近的关系已经在无声的疏远了，我想要再次拉近，坐在单车的后座上，较劲着脑汁，想着可形容阿辉的一切东西。话语不由得多了起来。
“我觉得他是内种给人感觉很干净的男孩子，透透亮亮的，好像一眼能望进心里去，可是真的仔细看的时候好像又看不透。”我带了些许的认真，一边想着凌然的样子一边讲。
“是了……叶凌然跟你我一样，在看起来极好相处的外表之下藏着一颗谁也看不透的坚硬的心。”阿辉沉默了一会儿才说。
“嗯，也不知道最后谁会走进他的心。”我笑笑。
“啊，他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卧槽！真的假的！能配的上凌然女孩子很少啊，谁啊谁啊！”我来了八卦的兴趣，拽住阿辉的衣服问他。
“你会知道的，现在还不能跟你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阿辉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一点冷。
阿辉本人是很有信用的，一般别人的事情人家告诉了他，他不会去乱讲，而且像喜欢谁这种带着青春萌动的藏在心底的隐秘的事情，他若是知道了，是决计不会泄露的。
我以为他语气里的点点冷意是在嫌弃我太多舌了，便止住了嘴，没有再问下去。
后来当我回忆有关他的一切，忆起这段谈话的时候，我才猛然惊醒一般的听出了他话语间的别的含义。
“你觉得晗月怎么样？”车上，他换了个话题。却偏偏是我不想谈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之前那么喜欢厂晗月，现在却对她生了些厌恶。
我讨厌这样的自己，便强迫着自己开了口，语气干干涩涩的：“我觉得晗月也蛮好的啊！”
“是啊，我也觉得她很好。”阿辉止住口，不在说了。但是我总觉得他还有什么话，想说却没说出来，无声的闷在了口里。
依稀记得那日回家的路上，谈过这几句之后的我们竟像有了默契一般都不再开口了。也是我第一次觉得，明明两个人现实上离得那么近，近的只共同坐在一辆单车上。但是心又是那么远……
我好像再也不能从阿辉的一个眼神、动作、或者一句话语里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了，因为他的心……已经离我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