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势与运气
以前比较迷信,会听别人介绍去什么地方谁谁家里算算,告诉生辰八字,算算近几年命运运势如何?年轻时也在街上花钱随便找个坐路边的人算算。
回过头来看看,算的准吗?一般去算的几次,都会说运势不错,回过头来看看,不能不说有运气成分,但更是自己拼命努力的结果。
相反的情况呢?突然而至,令人猝不及防,似乎合情合理,又那么不合常理,只能自认倒霉。“求仁得仁,又何怨乎?”“怨”是没有用的。
读《史记》始终能感受到太史公对突如其来的人生遭遇不能释怀。
“太史公曰:昔者虞舜窘于井廪,伊尹负于鼎俎,傅说匿于傅险,吕尚困于棘津,夷吾桎梏,百里饭牛,仲尼畏匡,菜色陈蔡。”
像这样一些有道德的仁人尚且遭遇灾难,何况普通人处在无知无畏的疯狂状态呢?
什么是道德仁义?太史公说:“已飨其利者为有德。”“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侯之门,仁义存”,即使你出力再多,别人认为你是“自我感动”,话语权你掌握不了,你的一切付出都可以说是虚无的。
太史公写《管晏列传》是满满的羡慕“假令晏子而在,余虽为之执鞭,所忻慕焉。”;写《屈原列传》“屈平疾王听之不聪也,谗谄之蔽明也,邪曲之害公也,方正之不容也。”似乎也在倾吐内心的怨屈;《酷吏列传序》肯定“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治理国家在于道德教化,而不在于法令严酷;《游侠列传序》为“闾巷之侠,修行砥名,声施于天下,莫不称贤,是为难耳。”的惋惜。
太史公因自身的遭遇让他的观点超越历史的局限,处处闪烁着真知灼见。
任何文章都是带着自己的感情主张的,“今拘学或抱咫尺之义,久孤于世,岂若卑论侪俗,与世沉浮而取荣名哉!”(现在那些偏狭的学士抱着短浅的道义,长期孤立于世,哪里比得上那些议论不高,跟随时俗,与世浮沉而获取声誉的人啊!)你自认清高,看不起那些与世浮沉的人,可是最后一无所获,遭人鄙视的是自己。
如果你有思想,不表达出来,或者不知如何表达,是多么遗憾,何况表达出来,都不免被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