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梦

【邀请】
一声音来应，我正洗头。
满心希望。欣喜。收拾。哪怕头发没干。
是个上班邀请。

一去上班就赶上早上开晨会。老总却姗姗迟不来。各自散去。留我自己东张西望。给我落座的是个不大的办公室，是种好像较熟悉的格局，进深目测8~10米，宽幅约4、5米，窗户中等大，正对门，右墙是一排文件柜，左墙是倒T型三张办公桌。有一男坐在面朝门的办公桌里。另两张没有人。进门左手边一小组拐角布艺沙发，角桌上有台灯等小物件。拐角沙发的靠门一边堆有好几件棉衣或羽绒服，看来已是冬日。我就坐在另一边。环顾时瞥见沙发背景墙是一组相框，于是起身想看清楚些。总有人进进出出此办公室，我于是也没能专心在欣赏物件上面，因为一方面担心未经允许地研究打量细节是不是不太礼貌，另一方面，一直为随时可能来临的工作安排或任务提着心。

进出的人中有自来熟的主动来介绍我的目光所落，也只是一语概括便离开。比如那个空着的办公桌是谁谁谁的。比如背景墙上一个多功能小挂袋，说是公司一周年时谁谁送的，我哦哦应着，微笑着回一句：好实用主义的一大家。比如客沙发上那些厚衣，客气地问我能不能帮忙收拾一下，我应，却没说收拾到哪里去。我记得没看见立式衣架或挂架。

出办公室走走。走廊有长凳。遇见落座有老同学，顿感亲切，闲聊，想打听点内部消息。他却走了。

【水，饭】
有类似保洁阿姨下班，换上体面装扮，却提了一满桶水，要上大厦一角的旋转楼梯。自愿尾随去帮忙。居然路过食堂。阿姨要了一份炒饼烩月饼（好像还要加什么酱，好奇葩的饭）。但售饭在一处高台，有带扶手直上的很窄的铁架台阶，至少有7、8级，台阶较陡易上不易下，正下时，突有大拨人排队上来，阿姨叫我提饭她提桶结果桶给台阶卡住，我去帮结果饭的袋子也掉了洒了一地～有整个的煎蛋、月饼、和她喜欢的那种酱在一滩炒饼的上面，我说对不起对不起。她却捡起上面的那些部分盛回一个饭盒没说话但是表示还能吃。我突然问你说他能给加菜加汤么我好像看见牌子上写了（可能是想着回售饭口去买来弥补）她却不置可否。最终弃我而去。

我提上水桶追上。旋转楼梯下有一个约5、6岁以内的小姑娘，看看我，有向上看看保洁阿姨，喊了句“奶奶”，不再说话不再动。我犹豫了一下，领她跟在我后面上楼梯。

【楼顶】
上去之后是楼顶平台。没见保洁阿姨，也不见了小姑娘。但我并没有觉得诧异，我的注意力被这楼顶吸引。跟所遇老同学去的一样（前述场景中间有一段是断开的——可能是在遇见保洁阿姨之前那会儿——插播了一段在楼顶平台齐胸的围挡里趴着手肘跟老同学聊了一会儿的场景。内容不记得，也不记得是怎么上来的、从哪上来的、是一起还是碰见的，只记得两人都一直有微笑。应该是氛围还算愉快），并且下意识觉得是第二次上来。本想找他再追问些公司大小事了解一下，却上来找不到他。向远望去，这个平台好像看不见边际，隐约见他远远的走去。尽头有朝阳似的光。雾蒙蒙的。我自己站了好一会儿。看了好一会儿。直到觉得闭上眼还有视觉暂留。

【树屋】
有人带我熟悉本职业务。去拿包裹，好几个，要扫码，教我怎么扫，完后一人拿两三个。她要求我拿少点。通过一片院子。比较旧式的院子，郁郁葱葱，隔出很小的片区，格子一样的宽的窄的路。所以七拐八不拐地走。
走到处茂密的“格子”，抬头望，居然是个树屋。就是倚着老树用木头搭成的挺高的屋子。树屋是方型，屋底离地面约一层房那么高。她告诉我要上去。要上去？怎么上去？绳索，攀爬，我记得这段所见非常细致。细致到绳索上能看出磨了很久又光滑又毛糙的痕迹。

我不记得她是怎么爬上去的，可能在她爬的时候我正全神贯注地害怕。我的确有恐高的毛病，但是这个绳索攀爬是从低往高，又太不算是恐高的因素吧？待我在她以胜利和鼓励的姿态下决定向上爬的时候，我才知道，也许这个问题上我不是恐高，我是怕爬不上去……我不算体胖但比较重，臂力一向不足。我还担心如果好容易快爬到时跨不到树屋不小心再摔下来……因为目测那根绳索并没有在树屋的门跟前，而是距离有一大步那么远。爬的过程从自己两只胳膊开始的非常用劲，到快接近高度的酸麻无力，从开始紧张地心脏砰砰似能听见狂跳，到后来满头满身的汗和满脸涨通红掩盖了心理的紧张害怕，现在想来还历历在目。仿佛能看到自己的状态，但同时也能切身体会那时的感觉。就像自己给自己录了像，然后看回放。

居然终于到达。我好舒一口长气。虽然停下来站住的那一会儿很头晕，就像小时候跑完校级马拉松。放松下来，觉得非常感谢自己。想感谢她呢，她却不见了。整个屋子光线可能因为树大叶茂不够明亮，但一点也不暗。里黑人十几个。不算不友好地笑。有人给我喝彩。有人也许是原本抱着看笑话的心态结果也在鼓掌。有一陌生女轻易地在我随后翻进树屋的门，我正不知是在讶异还是该佩服，陌生女窈窕的身段从一群乌黑苗条的男人跟前掠过，用不知什么语言打着招呼，就从另一门跳下……

【下班】
5点50。我不知怎么回到了办公室所在的楼下大厅，看到楼门口有安检设施，上有电子显示的钟点。看见来往人匆忙，但都在楼内，没有人走向楼门口。有人微笑跟我打招呼，我赶紧接机询问是否快下班时间。又说原则上不鼓励加班。忽而想起来还没有给我办理考勤登记，新人不用指纹机登记，只手写在一个本子上。却看了本子后还没翻到空白页写上自己名字呢又有喊让我跟着出门帮办事……

【醒】
很久没有做梦，或者说很久没有记得梦了。但这次梦很长，又很清晰，很是难得。凌晨1点多醒过，看了表，不几秒后又睡去；4点多醒过（大概在树屋之后），觉得惊异，怕忘，打开手机零散几笔。略略清晨6点32分醒来重又闭眼回忆了好久，大致理顺。因此一记。

求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