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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手于前,方能疾书于后——我的写作开始之路

2018-05-13  本文已影响1026人  漆园森森

九零年生的我,不管是村庄里的左邻右舍,还是学校里的老师同学,我想,我给他们的印象都太寡言太沉闷了。但是我知道这都是表象,我的骨头里长着倒刺,思维有时天马行空。到了大学,宿舍里的那群“犊子”说——你这叫闷骚。

闷骚的人有自己的精神小宇宙。

而我的小宇宙是从家乡的那篇金黄色的麦田开始的。六岁那年我和弟弟姐姐一起,送走了自己的母亲,母亲的坟前后来生长着一棵茂盛的柳树,这是当地的风俗,现在柳树还在,其冠如碧绿的华盖,闻风而动又如仙女的衣裙。柳树下到了农历五月便会变成金黄色的麦田。我曾无数次站在村庄后面远远的看着它,金黄色的麦田上挥舞着无数白色小蝴蝶,柳树亭亭而立其间,不忧亦不惧的样子,让我充满遐想。我的童年,这片土地,影响了我的想象力,也奠定了我今后写作的情感基调。

作为曾经的一名留守儿童,我想我的身影和大多数同类一样,有时是孤单的。但是还好有东西填补......

我的小学是在大队部上的,我的四外公那时是我三年级的语文老师,旧社会走过来的他当过兵,满脑子都是乡土间千齐百怪的故事。那时我们还有晚自习,没电的时候我们就自己制作油灯和蜡烛,经常,同学们每人怀里抱着小火苗,仰着脑袋听他将故事,一听就是两节课,中间都不带下课的。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两年。那些故事和民间传说至今还在我耳边萦绕。

上了初中我便开始自己买书看,首先是《聊斋》,它让我对中国古典文学有了一种向往,也让我对乡村的黑夜充满一种掺杂着好奇的恐惧。其次是一位叫三毛的台湾作家(后来我知道她很了不起)。她的书曾让我在夏日里炙热的午后躺在院子前屋的竹席床上一看就是几个小时。也曾跑到村庄后面的小河边拉一张稻草垫,躺在绿荫下读的津津有味。

高中到了县城里上学,读书的资源就多了起来,我经常出没在各个大小书店,繁杂中我却只为一个人掏了腰包,那就南美作家加西亚·马尔克斯,他的《百年孤独》和《霍乱时期的爱情》都曾让我热泪盈眶,热泪盈眶不是因为作品,而是因为作者的写作态度和对那片土地充满魔幻的演义。大学当了图书馆的义务管理员,我突然童心大发,迷恋上了安徒生。那一年莫言拿了诺奖,我便将他的作品从头看了一遍,可悲的是图书馆里只有他的一本《红高粱》。后来我坐在书店的书架旁看完了他的《生死疲劳》,出来后走在大街上,感觉整个人似乎要乘风而去,我突然很想念家乡的麦田。

这些文学大家走在前面,让后来者心生敬仰,为此我想用司马迁表白偶像孔子的一句文字来表达自己的内心之情:“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我拿起了创作的笔是在上高二的那年,我忘了是具体哪一节无聊的课,我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个叫小伊的人,他令我魂牵梦绕,我决定赋予他生命和属于他的传奇故事,于是《金黄色田野上的男孩》最初的原型便孕育而出。说来惭愧,这部十二万字的儿童小说,我直到大学毕业两年后才结稿。中间走走停停,几度忘了它的存在。你若问我大学期间都干了什么,我仔细想了想,除了写了上百首诗歌,其余时间都喂了狗。

我是美术生,艺考前夕在合肥的画室里集训,日子很忙碌,没工夫花太多去进行文字密集的文学创作,于是我养成了写诗的习惯。一张素描头像和水彩官方时间是三小时,其实到了后期便绰绰有余,于是我就在纸张的空白处写诗歌。半年时间下来,几乎每一张画纸都留下了我的诗词,可惜的是后来回学校太匆忙,全部留在画室。我也曾整理过一本,写在厚厚的笔记本中,有一年过年回家帮奶奶烧火的时候翻看它,将它忘在小板凳上。后来弟弟坐上去,翻看几页之后,便把他丢到了火里。

我咬牙切齿问他:“你手贱?烧他干嘛?”

弟弟淡淡的说:“你写的什么?看了让人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一地。”

大三的下学期,我因为学的是公共艺术专业,也因去了一趟敦煌,受了石窟内壁画和雕塑的影响,决定主修雕塑设计。于是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景观雕塑公司当学徒,在那里,我认识了一群民间的匠人,它们和艺术打交道,也和世俗玩的如胶似漆。这些有趣的灵魂,教会了我生活中一定要有追求,精神上一定要自我丰满,才能不被时代急速的车轮带离自己要走的路。于是我又想起了自己内心一直蠢蠢欲动的写作梦。

从此陆续写了许多短篇,大都是幻想类和乡土类文学。脑海里酝酿的长篇,可能是自己对文字的驾驭能力还不够自信,直到今天都不敢下笔写,生怕破坏了自己的期待。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也写了两篇字数稍多的儿童文学类作品,一篇就是目前在简书连载的《金黄色田野上的男孩》,另一篇是早已完稿,藏在D盘里的《犬,阿利的夏天》。

当下,短篇还在写。一部写了九万字,不满意,从新来过的《耳畔虫鸣》也在进行中。

其实,在写了这么长时间,自媒体又如此猖獗的时候,要说没想过公开发表自己潜心创作的东西,实在是自欺欺人,但是我想了想,直到今天才选择简书,注册了自己账号,原因有三,其一:我在做室内设计,加班和自修以及赚钱占去了大部分时间。其二:我懒,有时间就想安静的写,不想去搞经营这种麻烦的事。其三:我中间朝几家主流媒体投过,但是人家没鸟我。

可喜的是我在2018年4月24日注册了简书,连载《金黄色田野上的男孩》(中间也穿插一些诗歌和短篇)。一个星期后收到版权经理的签约邀请(现在已是签约作者)。内心很感谢简书这个平台,也感谢点开我作品的读者。我想未来的路,只要生活还在,我会坚持写下去。毕竟在写作这方便我还有大把的野心没有挥洒出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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