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写1000字散文向阳花

2019-01-02  本文已影响8人  嫣然逢春

贰零壹捌年十二月三十一,晚上,冷,又突然停电。我坐在被窝里,看着照着台灯做作业的刘爽,想着这是旧年的最后几个小时了。

突然,刘爽说:“妈妈,有人打电话。”

“那请刘爽帮妈妈把手机拿过来吧。”

“好的,妈妈。”刘爽出去玩了一天,心情好,也就柔顺。

他去客厅书架上取手机,然后,就听他说:“喂?”

肯定是三姨或者四姨,不认识的人,刘爽是不接电话的,直接给妈妈;如果是认识的,他就愿意先说几句话。

等他进了卧室,把手机递给我,才说:“是阿姨。”我一听,哦,是姊。

姊说本来要来我家的,可是,她刚刚从饭店出来,喝了酒,开不了车,需要打的才能来。

“姊,您不用来了,喝了酒,回去歇着吧。随后再说。德子在家吗?陪他吧。不用来了,我家也没电,我已准备睡觉了。”

好,就说好了,“明天八点我去你家。”姊交代道。

刘爽继续写作业,我们就说到“喝酒”,我告诉他:女子天生三分酒性。就是说,女子,要么不喝酒,如果喝酒,一般都比男子酒量好。

“为什么呢?妈妈。”

“女子的身体结构和男子不同。”

我们就谈开了:说到男女的各种不同。又说到叔叔和阿姨都去赴宴,德子哥哥一个人在家呢。

“刘爽,妈妈是不是个好妈妈?”

“就不喝酒方面,算是个好妈妈。”刘爽说话,还带“但书”呢,就是老是“有条件”。听他这话,我还不算个“好妈妈”呢。

后来,电来了,我才写了当天的《心经》和日更文章。九点多,刘爽也就睡觉了。一夜无话。

二零一九年元旦,我起床,去跑操,回来吃饭。就开始等姊。手机专门调成“标准”模式,以免错过了姊的电话。平时,一般都是“会议”模式的,我的手机。

刘爽的作业还有点尾声,他继续做。天太冷,我就坐在被窝里,看着他。左等右等,不见。我写了《心经》,又写了日更文章。还是没有电话来。

我做了午饭,吃了午饭,还是不见音讯。

刘爽洗头,吃饭,玩手机,我在客厅里来来去去,还是没有音讯。

饭后,不想让刘爽再玩手机,准备带他去红亭驿转转,他磨磨蹭蹭,磨蹭到我有点累,不如午睡一会儿?

我就进了被窝,寐一会儿。刘爽到了上学的时间,被送去学校了。我也醒了,手机寂寂无声。

不如带着苹果出去走走?把手机带着吧?如果姊打电话呢?

到了红亭驿,“冬泳”比赛已经结束了,没几个人。没情没绪,很快就回来了。

因为姊曾称赞我家的茶台来着,说有机会“来喝茶”,我早上一起床就把茶台打理的清清爽爽,给姊准备好了。水,只烧了够我们喝的,等姊来了,给她烧热水沏好茶。

我还准备给姊拿点我做的“什锦小菜”,玻璃瓶都准备好了。中午做的红烧肉,迟了点,我们一点没动,还在锅里闷着呢,等姊来了,让她尝尝。

右等左等,不见。

我就开了手机,准备问一下姊。其时已经三点多快四点了,姊在豫灵镇支教,每周周日下午就要去校,想必是她已经上学去了。昨晚上,也许是喝酒多了,姊忘了自己说过的八点吧?我在这里左猜右猜也不是个事呀!

姊有两个微信号,我无意间点开她的朋友圈,中午一点多和两点多,分别有信息发出来,还有一个是遇到一只狗的欣喜。姊啊姊,我在这里巴巴地等了您几个小时呢!

我发微信过去:如果有事时间紧,姊就不用来了,我刷自己的卡,等姊的卡再过一个账单日再来吧。

很快她就回复过来,“马上到”。

我穿着出门的正装,坐着等。没有换睡衣,因为姊随时都会到。一会儿,姊电话来,说等一会儿到,在家里热水器。好,等,今天一天就是这个事。

打开电视机,看了一个电影,看不进去,换,又换了一个电影,仍是二十多分钟就烦了,不如不看!

在家里坐,穿得整整齐齐,真是累得紧!

我就突然想起了以前课本上的一篇文章:魔瓶里的妖怪。妖怪被关在魔瓶里,一千年过去了,他跟孤独,他发誓谁要是把他放出来,他就满足他三个愿望。但是,他等啊等,没有人救他。

五千年过去了,他又说谁救了他,他就伺候他一辈子。但是,还是没人救他。

十万年过去了,有个渔夫救了他,他却要吃了那个渔夫。

我突然理解妖怪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了:世上最难熬的,是这无望的等待!

罢罢罢,我拿出了自己的卡,把钱刷出来,还了当日最后期限的信用卡,无非多付一次手续费而已。姊来与不来,都成。天已经黑了,六点多了。

事情办好了,心倒也静下来了。我换了衣服,烧了水,准备洗脚进被窝。即使姊来,我们内室相见也无不可,令华兄不会来,因为刚才姊说他喝多了酒。

待到我不专心等了,门突然响起来,“梆梆梆”。我从卫生间出来,开了门,浅色毛领羽绒服的姊,来了。

“我不能在这儿停,你快点把刷卡。”姊边进门边说。姊两眼微红,粉光融滑。

“???”我一头雾水。

“孔令华,中午都喝多了,人家装热水器的人来,他连门都开不了。这不,我刚刚出门,他就打电话说他要出去喝酒。我给他说不准出门,我马上回去。”

羁绊姊的,是孔兄呀?

我拿出瓜子,西站的同心瓜子,让姊嗑。她不吃,只催“快点”。刘先生站到客厅,热切地说:“马上去吃饭。”

“不吃!”姊回道。

茶也没沏,小菜也没装,红烧肉也没尝,一颗瓜子都没吃,姊旋风一样又走了,差点把卡都忘了拿。

姊走了,我洗脸洗脚,上床睡觉。我的心,真的不是滋味:我们怎么啦?日子过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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