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记录:云南鸡足山本无塔院,徐霞客跟四位长老同去,祭拜静闻
前一篇旅游文写道,正月初五至初七,在云南鸡足山,徐霞客拜访众僧侣间隙,抽空抄录碑文。正月初八,徐霞客和弘辨等四长老,到静闻坟前祭奠。他还在马鞍岭上看正在修建的塔盘。
(公元1638年)正月初八,徐霞客早餐后,四位长老等着他去本无塔院,他们事先约定祭奠扫墓。大家沿寺左侧的龙潭往东下,经过东边的一股水,往南走。
徐霞客同弘辨、萃野特地往西探岭,隔着峡谷眺望,山脉中支向南突起,延伸到这里结束。大士阁傍靠在山下,是天然的险要之地,因悉檀寺而设置。他们返回,沿着大路顺东岭往南,来到埋静闻遗骨之处,大家上前祭拜。
他们又往南一里,整个地势从东向西突起,延伸的山脊稍稍下陷,如同马鞍,名叫马鞍岭。
徐霞客刚到鸡足山大觉寺时,环顾四周山势,重重环绕叠合,僧徒聚集的静室,处处悬在正中,没有不恰当、不相称之处,唯独这里缺一座塔,成山中缺陷。等他到了悉檀寺,遥看此峰尤其神奇,不知能否得阿育王大显神通于八万四千光明之中,分一丝灵光于此。
徐霞客和弘辨见面后,曾问仙陀在哪里?弘辨回答说:“在塔盘。”他问塔盘在哪里?仙陀指的正是这座山。当时还没竖塔心。
人们常说鸡足山前伸出的三距,是西支长,而中、东二支都短。徐霞客觉得不对,若中支短,不可能独自高悬在正中,让外支环绕。西支固然长,但其地势较低,因作虎砂正希望其低。东支的所谓短,从环抱下坠之处评论,是短。从横贯山脊、簇拥于后之处评论,则长而高,不是西支所能相提并论的。西支环绕而势低,作案山;东支屈伸自如而势尊,作屏障,这些天设地造的自然奇观,是人工设计所无法比拟的。
塔盘位处峰头,在马鞍岭正中的山坳西,有大路在马鞍的中间,其东南通往鸡坪关,马鞍东边有岔路,往东北通向本无塔院。在塔盘作工的有一百多人,但峰头没有水。马鞍岭东峰高处有水,因中间的坳地而不能流到西峰,于是在坳地中竖起数排木柱,在木柱上架桥接水。木柱有四丈多高,树木剖开挖空成沟,横接在松柱末端。从前听说天河上的鹊桥,是为了渡过水,如今此桥反而是让水渡过来,也许这更加奇妙啊。大觉寺的喷泉,是压水入地中,以便让水倒喷。这里则是浮在空中让水流通,颠倒了自然造化。
他们沿坳地向东顺峰走,是鸡足山主脊南边尽头处。前面十分开阔,分支山脉环抱,称得上灵山面面奇观了。
他们共走两里,上去拜本无塔。塔很雄伟,三塔并立,中间供奉本公的骨灰,左右是弟子普、同二塔。左面是塔院,可以休息和居住。有亭有廊,但没有守院人。各位静侣以及外族的僧人都来助祭,徐霞客则享用了剩余的食物。当时一同来祭祀的,除四位长老外,白云、复吾、沈公以及萃野等众后裔都会集了。至于兰宗、良一,是本公的弟兄辈,所以没有来。
祭祀后,仙陀、纯白又携带祭品去祭祀马鞍岭北的三塔,于是连带祭祀静闻。
下午,徐霞客返回经过塔盘,叩拜仙陀,感谢他对静闻的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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