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小城小巷小酒馆

2018-08-23  本文已影响3人  而不

别人都说,人艰不拆,活活在这个世界慢慢等死是需要鸡汤。而我却觉得自己的存在就是一碗鸡汤。

高中时候我只是个腼腆的胖子,为了读书学习,三年不窥园,练就了无双定力,能一遍做劳什子电磁运动分析,一遍看来来往往的姑娘们花骨朵般的小脸、白瓷的脖子、偶尔露出的肩带。那时候以为自己是个学习的料子,谁知道只是一个不会说话撩妹、自卑的胖子,放着同桌黑直头发、圆润肩膀、嫩白小臂而不加在意。到现在混到夜夜猫在屋里,听外面一群男性寂寞荷尔蒙载体大声喧嚣。

定力真的是更加的强大了。

人类忍耐苦难的能力是值得感叹的,在这个连看毛片黄图自**都不允许的地方,每天十个小时觉儿,吃一斤半粮食,通过跑步或干活流够两小时的汗,周围看不到雌兽的毛发嫩滑瓷亮,没有裙子和细长的小腿,方圆几里净是青蛙和蛙叫,时间长了,连用套子的欲望都没了。除了每天早上那僵直的十分钟,才感觉到小弟弟的存在。躺在床上,想到在这里的每一秒中,自己的百万子孙子弹就这么白白耗费了,心里还是一阵小心疼。

单调的地方会产出秀逗的人,压抑的环境连人的脑子都会被慢慢搓平。

可以说,在一个特定的生态环境里,生存条件不变的情况下,人类是慢慢退化的。从一个更广阔深邃的角度讲。中国古代那样豪杰如草芥、英雄如走狗的时代,满大街晃悠的都是圣人和艺术家,按现在的标准简直就是半神了,无论身体还是道德,和我们都不在一个层面。我、小骚黄、黑克就是证明。

小骚黄是一个充满激情的革命主义者,骚气只是他独特的气质,在骨子里肆意着一个四处怼人的灵魂。“B52加螺丝起子”的特质,让他足够吸引人与他,酒瓶碰酒瓶,肉碰肉。然而为数不多的机会,在新爱莎面对着那些细白大腿、穿着短裙吊带的妖精们,原来也会心慌慌小彷徨。

小骚曾放出豪言,“要做一个永远坚挺的男人,上面下面都是。不是我怼人,就是我被怼。”不过到现在都是他单方面被按在地上摩擦,两个无论如何都不能抗衡的对手,都是他的老板。大老板是个顶着一张国字脸的正经汉子,一举一动中透露着正经,正经说话、正经走路、正经的一惊一乍、正经地问候第三人的母亲,小骚黄告诉我,他经常会接收到大老板正经的蔑视,而且通常是在他突然想到要工作的时候。每每听见他用压抑激动到颤抖的声音,告诉我他又被蔑视了,我真的很想重新界定他的属性了。

而我觉得正经的大老板有点神经衰弱,原因是我发现如果办公室的电话响起超过三声,就会听到大老板用狂放的声音,满办公室大喊我的名字,即使不是我桌上的电话铃声,他也会命令我去找电话。

当然比小骚黄更能够接连不断忍受被怼、被摩擦、被实锤的就是黑克了。

男孩心思太苦。很多时候太累,表面强悍,实际上很弱。

貌似忠良,实则内心翻涌着闷骚浪花的黑克,是我最佩服的人。他也是目前我见过的唯一一个高中初恋发展到结婚的神奇男子。在这个荷尔蒙肆意横行的街道上简直就是奇行种啊。休息的课余时间不是在网络游戏上和人厮杀就是在日常和媳妇相爱相“杀”。

总的来说,同样生态环境下朝三个方向不断变异的我们,看着他俩找到了各自的红烧肉,吃相不堪入目。

但我不是,我不相信有爱,也不相信自己能找到自己小红烧肉。

我是一个怀疑论者,不信五官外貌,说话表现,只信真心。自信自己从未走眼,从背影就能分辨出妹纸了,当然背影通常是最美的。

但是看着面前这个姑娘的时候,我又有点怀疑,怀疑自己早二十年建立的三观了。

目光顺着她的头发,翘挺的鼻尖,白瓷细腻嫩滑,纤细腰肢。大眼睛闪动好似着汉江夕阳下的粼光,转动过来的眼眸焊住我的双眼,在她的瞳孔中我看见我游离的眼睛。

我赶忙低下头,手上的酒杯放到桌子,仿佛所有桌子、椅子都变得非常柔软,好像积了厚厚的槐花,投着淡淡的香味。这时,我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姑娘,背景一片晴朗。

“姑娘,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名字”。

“我说了,除非你能够猜到”“猜到什么?名字?”

“不是。我问你什么是相遇呢?”“我碰到你了,就叫相遇啊”

“不对,重新回答下。”“街道,咖啡,偶阵雨”

姑娘抬起白皙的小手托起酒杯,指尖在灯光与杯中褐色液体的折射下闪烁着魅惑的光泽。

瞬间我脑中打了个激灵,完了,这次碰到了一个相当复杂的状况了。在这小城小巷小酒馆中,难道要折在这了?

上一篇 下一篇

猜你喜欢

热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