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归何处43

四十三、有怨无处伸

舒玲这几天闷闷不乐，说话也不像以前底气十足，焦文霞观其色探其心，已知后院失火，造成她的无精打采。

季凡看她没有一吐为快的情绪，也就打住不问，搬新址后，她们办公室彻底分开，季凡在二楼一人一间办公室，清静的很。

舒玲在三楼，分开后，来往便少了。但有时她心情不好，还是会跑到季凡处一解愁闷。

这日，舒玲来复印帐目，坐下和季凡大吐苦水，原来老四去年和人合伙做生产，经营唐三彩失利，借的钱也没有回收。因没有对市场行情做深入调研，大批量进货使资金难以周转，造成库存积压。已经两个月没有销货，使得手头更见紧缩。

合伙人李哥，家有老母亲重疾住院，无心经营。两人商量后把货物折算后，老四把款项打给李哥救急，一人独自跑南方联系货源。失去李哥的支撑，他人脉毕竟有限，以前的熟客看他面生，都转身接洽其它人走单，这让老四折腾几圈仍徒老无功，眼看着在外吃喝花销后，银子一天天减少，急的他内火攻心。

后来有一位前客户，看他情况堪忧就支招，说现在唐三彩难销，又没有路径可走，让他把货一次性出手，省的窝在自己手里成一堆废料。但价格相对较低，所谓无债一身轻。老四听后，算算成本和开支，所剩无几，但待在此处，又苦于无门路，就狠狠心上门和对方交涉。

对方有些欺生，看他不似深谙此道，就一直向下压价，老四一听对方出价已逼近进货资本，这哪有利润可言，再一想前客户所语，心一横和对方签了合同，把自己辛苦运来的一批货原价出手。

拿着到手的钱，老四无力走在南方城市的街道上，心有不甘。可毕竟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玩一个自己不熟悉的行当，不死已经万幸，只好订票沉闷的回转家中。

舒玲本想会迎来一个五彩生活，梦想着老四这一单生意，会有一个好收成。没想到还了借款后，连舒玲自存的老本，两万元也打了水漂，心疼的她有怨无处诉，对老四说话也没有顾忌。惹得心烦的老四和她大吵一架摔门而去，舒玲自己也气得两眼冒火，心里恨自己心软，经不住老四的美景描绘，把自己存了一年的私房钱还有乐乐的学费都一股脑给了他。这可好，原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连着两天老四电话打不通，人也不见踪影。气归气，人不见，她还是心有挂念，没有他的消息，这叫她怎不心烦、郁闷。

第二次和老四吵，是在奶奶家，刚给萌萌补完课，老四就向她伸手要钱，舒玲本就有怨言，说话也冲，直接一句：没钱，要命一条。让老四干瞪眼。

奶奶问咋回事，舒玲气的当面数落老四，爱面子的老四哪经得她在人面前说自己的不是，就恼羞成怒，大骂她：去你妈的，傻逼，臭娘们儿。吓的萌萌和乐乐都大气不敢出。

两人当场大吵，让爷爷奶奶气的直跺脚，老四在老人面前，更加气盛手指舒玲就骂。现在的舒玲已不是以前任他打骂的自己，看他在老人面前还不收敛，气也不打一处来，和他对骂并不示弱。

最后的最后，气极的老四看钱没要到，还有气发不出，就想动手招呼舒玲，爷爷人高马大上前推了一把老四，毕竟是自己老子，老四还有些理屈，哼了一声气呼呼的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