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钉子户(五)
2016-10-18 本文已影响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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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后的第一个夜晚是最难熬的,挂了止疼泵也是疼。在病房里躺着,看着门上窗户透出走廊的白色灯光。半睡半醒,又似乎是睡一会醒一会。
许是吊针打多了,半夜里起夜了几次。每次上厕所都要先把在我病床旁边搭了一个陪护折叠床上面睡的打鼾的老公叫醒,心里烦躁。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就听到外面走廊渐渐从静谧中有动静起来。有打水的声音,有噔噔噔走路的声音,有说话的声音。
从阳台的窗帘上透出一缕鸭蛋青,天快亮了。
量体温的护士又来了一次,滴一声响,按了一下额温枪,然后又走了。
接着,做清洁的大姐推开门,开始吭哧吭哧的拖地。
终于快天亮了。
在老公的帮助下,爬起来,费劲的刷牙洗脸,查房的一群医生们呼啸而来了,例行询问后又呼啸而去。
早晨通了气,可以喝点白粥,头天没有吃饭,感觉自己快要饿死了。
打针啊打针,医生查过病房后,又开始了打针模式。我最烦恼的环节。不能动,胳膊疼,躺着腰疼浑身疼。一开始打针就开始脸上头上到处痒,就跟长了虱子一样。
坚持到自己觉得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终于把六个小时的针打完了。
下午,我就去找了医生,我回家的啊,这医院住着太难受了,每天保证按时过来打针,医生同意了。我欢欣鼓舞的带着自己新多出来的零件,两根钢钉,回家了。
然后,连着打了一个星期的吊针,最后一天拍了个片子,医生开出了出院诊断书,叮嘱两周拆线。
打完针的第二天,我就去上班了。这一个多星期,把人在医院打针都快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