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生活在紧锣密鼓的悲剧中前行着,直到死去。

前言:很少再这样专注地一口气读完一本书,按照计划是三天的阅读量,却从读序言开始,一发而不可收,每一个转折都不给人喘息的机会,还没走出上一段离别,下一场悲剧就已经上演。
-01-
老黑奴经历了一生的苦难,家人都先他而去,而他依然友好地对待这个世界,没有一句抱怨的话。
这是富贵的一生,从一生下来带着的富贵,走过落魄,走过生死,走过离别,走过孤独,走过没有绝望的生存。
富贵败完家产,气死老父亲后,有了大彻大悟的转变,他穿着粗布衣裳在从龙二那里租来的原本属于他们祖产的五亩地里劳作;长根穿着旧裳,拿着破了半边的碗,成了乞讨的叫花子,他在田埂上哭喊着:少爷,我的少爷。
富贵看着眼前这个因为他而无家可归的人,既欣喜又难过,他想为长根送终,他想给眼前这个叫花子一个安身之地,长根抹着泪不想拖累这一家老小,执意离开,长根的生命就这样以流浪落幕。
一个知恩图报尚念旧情,一个痛改前非面对困境,这是富贵重生的开始,也是富贵开始面对生死的序曲。

-02-
富贵真的重生了,他变得勤劳而有孝心,他开始心疼那个曾在孕期被他拳打脚踢的妻子家珍,他的女儿凤霞长成了大姑娘,儿子有庆也能帮衬家里。
无论生活处在多么艰难的时期,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活着,一起劳作赚工分,一起喝粥吃树皮,一起熬夜炼钢筋。
家珍因软骨病的作祟病倒,卧床不起;友庆读书只能以卖掉聋哑凤霞为牺牲,岁月也在一夜间染白了他的发。
被抓去做炮兵时的生死兄弟春生成了县长,在妻子难产,友庆输血意外身亡时他们再次重逢,连同那一丝老友相见时的喜气都被儿子的死亡气息填满。
凤霞也到了嫁娶的年纪,等来了偏头瘫的二喜,他们恩爱有加,总算看着舒心,哪知生下苦根时难产而死。
家珍逃掉了软骨病的死期,还是在凤霞走后随之而去,临走前她原谅了春生,或许她并没有怪过春生,她是怪有庆命不好,怪自己的无能为力。
她让要寻死的春生进了门,要他用余生还儿子的命,好好活下去。
春生却还是死在了文化大革命的浪潮里,上吊自杀。

-03-
凤霞在没有高烧成为聋哑人之前总是问富贵:“爹,一张桌子有四个角,削掉一个角还剩几个角?”
富贵:“当然是三个角”。
凤霞:“错啦,还剩五个角”。
富贵:“等你娘回来了,就会有五个角了”
……
而今的家只剩一个茅草屋和村西头的几座坟头,二喜经常背着苦根去上工,有时也会带苦根来村里看富贵,苦根总是在村里玩的开心。
就这样想着祖孙三辈把日子过下去,二喜却在一次做工中意外被水泥压断了身体,只剩下了头和脚,后来苦根就成了富贵的“小凤霞”,富贵去哪里,苦根就去哪里。
富贵总跟苦根说起父亲对他说的话:“这两只鸡养大了变成鹅,鹅养大了变成羊,羊养大了又变成牛,我们啊,也就越来越有钱啦。”
苦根八岁那年,他们还没有买一只鸡的钱,苦根就因为生病时多吃了很少能吃到的豆子噎死在了床上。
后来富贵一个人终于攒够了买牛的钱,他从屠宰场牵回了一头老牛,唤它:“富贵啊”。
田埂上的两个富贵在夕阳的余晖中一个唱着:少年去游荡,中年想掘藏,老年做和尚,一个和着:哞哞…

-04-
我记住了作者笔下每一个人的名字,甚至在脑子里为他们活了一次。
我和书中的那个“我”一样被富贵的故事深深吸引着,每一个沉重的悲剧都无比痛苦,每读完一段我都害怕悲剧的继续。
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着,生活是属于每个人自己的感受,不属于任何别人的看法,而我还未通透。
我没有资格去点评故事里的任何一个人,他们都是那般淳朴美好,世间哪有什么大恶,最大的恶可能是命运,最无情的刽子手叫生活。
(无戒九十天训练营第五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