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树:旅行的意义
“听着那木锤声,我的心又回到了二十四年前。当时我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作家,刚刚写完一本名为《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的小说,正在考虑动手写下一部作品《挪威的森林》。大致属于‘青年作家’那一类。
老实说,我至今仍觉得自己好像是个‘青年作家’,但当然没有这回事啦!
时过境迁,我的年龄理所当然地随之增长。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难以逃避的过程。然而我坐在灯塔的草坪上,侧耳倾听周围世界的声音时,便觉得自己的心情从那以来似乎没有发生过过变化。或许应该说,只是没有顺利的成长而已。”
这种老顽童的心境或许可以感同身受。无论时光如何变迁,我依然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如村上春树所说,那当然是不可能的,没有人能对抗岁月,或许只是没有顺利长大而已。
怎么都行,这样就挺好。没有必要去迁就谁,而故意假装成熟。
“大清早,我一如既往地独自出门去跑步。跑着跑着便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像雨夹雪一样的阴冷。我心想这可不妙,得赶快回宾馆去,然而却迷了路,更糟糕的是偏偏还想不起入住的宾馆叫什么名字。
这个这个,叫什么名字来着?身子冰冷,寒意渐起,想问路也没办法问,差点哭出声来。”
这种经历在网络上听人讲过,某人住宾馆出门后忘记自己宾馆名字,找不到宾馆,自己的行李都没办法拿回来。哈哈!我有时候住的不是特别出名的酒店,陌生的环境下真的有可能忘记,找不到酒店。
没想到村上春树也经历过这么尴尬的事,而且是在国外,就会显得更无助了。惨!
“据说这座城堡其实从未遭遇过战火,自从十九世纪初俄国人取代瑞典人统治芬兰以来,便被改造成监狱,直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还在关押囚犯。
如今城堡内部得到了完美的修复,可以自由参观,丝毫没有留下曾经充当过监狱的气氛。
只要有人愿意,还可以租用在此举行婚礼(哎呀呀,仔细想想,这跟入狱坐牢差不多是一回事)。”
这可不是我说的,这位村上春树先生已经结婚很多年了,是他说的。婚姻到底是围城,还是坟墓,又或是监狱,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最有发言权。
村上春树二十四年后为了工作——也就是写书——一一拜访曾经旅行的地方及自己喜欢的名人或者国家。
旅行于他的意义大部分是为了创作,当然也有其他的。旅行所见之物与寻常照片不同,所见的风景作为只存在那里的东西,一直将留存于心,今后也可能一直鲜明的留存下去。
至于所见的这些风景是否会起到什么作用,我们并不会知道。或许最终也不会有什么作用,仅仅作为记忆而终结。
然而说到底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旅行?这也可能就是所谓的人生吧!
不管是旅行、人生本身就毫无意义。你觉得意义是什么,就是什么。这也就是萨特的存在主义:存在的本身就是存在的意义。
对我触动比较大的还是冰岛的艺术氛围。
“到了冰岛,感到最震惊的事,大概就是人们热衷于读书。大概于冬天时间太长,多在室内打发时光有关,但读书在这个国家似乎有特别重大的价值。我听他们说过,看一个人家里是否有像模像样的书架,就能衡量那个人的价值。
相对人口而言,大型书店为数众多,冰岛的文学也很发达,赫尔多尔.拉克斯内斯在一九九五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他的代表作长篇小说《独立的人们》曾经在广播里连续朗读了好几个星期。
其间,全体国民名副其实的“钉”在了收音机前,巴士停运,渔船停航。好厉害!
作家也为数众多,据说单单雷克雅未克一地,就有三百四十名作家登记在册。”
如同永濑正敏主演的电影《冷冽炽情》中提到的那样,冰岛是世界上作家占总人口比例最高的国家,你要知道知道他们总人口不足三十万。你没看错哦。
冰岛不仅作家多,画家也颇多。对这个国家的人来说,唱唱歌(聚到一起就合唱)、作作诗、写写小说、拿笔作画这类事儿大概已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人们或多或少都在从事某种艺术活动。
真棒啊!不过也不用羡慕,我们也是。我们聚在一起就喝酒吹牛、KTV唱歌(兴奋了找几个陪唱几个人抱在一起唱)、刷抖音、发朋友圈,我们也或多或少都活在艺术之中。
冰岛靠近北极圈,这里有你想看的极光哦。
“夜里十点左右,走在雷克雅未克的街头,我曾看到过鲜绿色的极光。我从来没想到过会在都市正中央看到极光,所以亲眼目睹时十分震惊。
由于没带相机,我只是茫然地仰望着漂浮在天空的巨大绿丝带,久久不动。”
冰岛的艺术氛围、没有尾巴的羊、美丽整洁胖嘟嘟且温顺的猫咪、海鲜汤、鸟喙如花卉一般鲜艳的海鹦、《地心游记》里的斯奈菲尔火山、蓝湖温泉、温泉瀑布及鲜绿色的极光,都被村上春树写得那么美好。
旅行的话你想去冰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