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不下的,都在窗外
电影《莫德》讲述了一个发生在加拿大的真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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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德一出生就与众不同,她患有先天性风湿关节炎。家人都认为她无法照料自己的生活。父母去世后,她被弟弟安置在姑妈家。虽然衣食无忧,却因为被当作无用的废物,感受不到尊严。她曾有过一个女儿,姑姑和弟弟瞒着她把孩子卖给了一个有钱人家,告诉她说孩子生下就是畸形,已经死了。
埃弗雷德是一个渔贩,退伍士兵。他的家远离小镇,
一栋很小很小的房子,
无边的田野和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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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进便利店,贴了一张小广告,招聘女佣。莫德这时刚好在货架旁选购东西。她扯下小广告,出现在埃弗雷德的眼前。莫德走路一跛一跛的,脑袋好像没有摆放好,只是胡乱地架在脖子上。
她回答埃弗雷德,自己没有病,从出身起就是这幅模样。她走来的路上被小孩子们扔石头,只因为她与众不同。
埃弗雷德当然拒绝了他。然而他的生活如此困窘。他在建造自己的家,他拉回被人丢弃的旧家具,他的家里亟需人照顾、打扫。
他需要一个女佣,更需要一个女人。莫德就这样以帮助者的角色进入了埃弗雷德的生活。
莫德做事不那么尽如人意,然而埃弗雷德回家时可以喝到热汤,地板被打扫干净,墙上的木架被漆成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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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在墙上画上了花草,她杀了一只鸡为埃弗雷德煲汤,画下了那只鸡曾经的快乐生活。
埃弗雷德一天工作14个小时,却收入微薄。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有感受过温暖,对莫德的态度常常是粗暴无礼的。莫德受伤时,总是用手指沾上染料,涂在墙上、旧木板上,顿时,内心就好像有花朵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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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德会计数,她帮助埃弗雷德写下他靠大脑常常记错的账目。她开始跟在埃弗雷德身后送鱼、记账,在生意上扶持和帮助埃弗雷德。埃弗雷德坚决维护着家中主人和大boss的地位,莫德是顺服的,大小事情都听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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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画在墙上的画和小卡片引起了埃弗雷德的顾客桑德拉的注意。桑德拉以10美分的价格收购莫德的小卡片。莫德的画开始有人喜欢、欣赏,她也有了收入。一天,桑德拉问她:莫德,你能教我画画吗?莫德回答说:画画没人能教,如果你想画,画就是了。我哪儿都没有去过,所以我是依靠记忆来画画的。所有的画都是我自己的想象。
美丽的桑德拉望着不美丽的莫德,神情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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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缓缓流过,夜里,男女之间的情欲汹涌澎湃。莫德提出结婚。她说:大多数人都不喜欢你,可是我喜欢你,你也需要我。他们在小教堂里结为夫妇。婚后,莫德有更多时间画画,事实上,埃弗雷德开始照顾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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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德的画卖到了纽约。一幅五美元。她渐渐成名,埃弗雷德有些受伤。一次争吵后,埃弗雷德说出了心里话,他觉得莫德配得更好的人。然而莫德说,和你在一起,我有了一切,我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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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画带着最明丽的色彩和内心的芬芳,向人们展示着美好的一面。然而在画的背后,是她的困苦和埃弗雷德可想而知的艰辛。埃弗雷德在面对采访时诚实地说:我告诉她,妻子就是要照顾丈夫的,可她只做自己喜欢的事。你们不知道和她一起生活有多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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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德在寒冷的冬天离去。她死前说,I was loved, I was loved.她是被埃弗雷德所爱的,也是蒙受了恩典的女子。莫德走后,埃弗雷德在家中看到最初招聘女佣的小纸条,也许,小纸条的本意是一则征婚广告,因为他只有一栋小房子、一张小桌子、一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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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雪野里小小的房子装下了埃弗雷德和莫德所有的生活用品。
装不下的,都在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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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德的画,像她的一生,
美好、干净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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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一切,都已被框成一幅画,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