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都很好
从来都不确定究竟该用何种词汇来定义他们两人的关系!最后,才发现也不得不承认“最熟悉的陌生人”是最适合他们的称谓。
——题记
早在那个还在含着棒棒糖的年纪,南木就知道了他,但他们却未曾谋面,他称不上她的竹马,她亦不是他的青梅;15岁,他们真正相识,可这时南木已忘了记忆里还有过这个人的存在,他却开始意外地关注起她;高中,因为他,南木放弃了读市里名校的机会,明明,他们之间曾经离得那么近,可在那三年,两人却如同两块同极磁铁般,万般无奈地靠近不了彼此;等到了真正的长大成人,他们事与愿违地,分布在两个不同的城市,相距整整1409公里,渐行渐远终成俩人最好的选择。她和他从未确立过正式关系,可是在那个悲伤的故事里,她曾深沉地爱过他,他千方百计地念着她,但——并不是每一个有着美好开端的故事都会开出花来。所以,如今,杳无音信。
指数之年
当时她不知道,幼时的那次学业“流产”,给她带来的究竟会是什么。倘若她知道,她会不会倔强绝不向父亲低头?这样,至少,她就不会遇上他。
九岁时,跟不上学习的南木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留级,当时那算是她生命中无法承受的悲痛。在千方百计地瞒住父亲硬生生地把自己的凳子搬到了更高一级的班里时,几乎每个人都可以看出南木对执行父亲的这一命令有多么的不情愿,可她的凳子还是被父亲决绝地从二楼重新放回了一楼。
那一年,满肚子怨念的南木遇到了一个长得像洋娃娃的同桌,可半年后成绩惨烈的她同样受到父母的逼迫——转校,到了一个南木从来都不熟悉的地方,看着她愤愤地转移自己的物品,南木像是看到了半年前的自己。半年后,南木成为了班级永远的第一,那个南木以为不会再见的她也回来了,带着一身的学霸光芒,或许是因为某些难堪的遭遇极为相似,又或许是她长得很漂亮,你知道,没有一个人会拒绝美好的事物,所以,她们理所当然地成为了闺蜜,闺蜜之间总会有许多悄悄话可以肆无忌惮地倾诉,从她那里,南木第一次听到了他:
“他是班上的班长,人很热心,帮助转校的她解决了很多学习乃至生活上的问题”
“他每天都会起很早走路赶往离家很远的学校,在天空还只是露着鱼肚白时,同样赶路的她总会在路上看见他的身影。”
“还有她告诉了南木他的名字,与历史上某个著名武将同名。”
……
彼时正在播一部很火的剧,里面有个很漂亮的角色叫做华筝,在现实中第一次听到拥有这个姓的名字,只觉得新奇。南木也调侃过闺蜜,问她是不是喜欢上了异乡的那位如玉的少年,要不怎么老是在她面前提及他,那位温润如玉的他是否同样对她产生了好感,否则怎会对初识的她百般照顾。她却义正言辞地否定了南木的猜测“他对每个人都是这么好的,我对他也只是心存感激罢了,毕竟当时在那里人生地不熟的。”
现在回想那段经历,当时自己有着多大的年龄?九岁?还是十岁?那个年纪不应当是懵懂无知,对感情一副“别人问我,我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模样吗?可事实却是南木已经懂得了!似乎这也暗示了早熟注定会让南木在真正遇上他后,被他身上的那些美好品质所吸引,进而不可自拔地深陷其中。
后来,女孩儿慢慢地长大,他只在闺蜜的嘴里出现过两三次,所以对于他,南木没有过多的印象,没有过长期记忆,他最终被健忘的南木丢在了时间的沙漏里。
豆蔻年华
和他相识相知,是她人生最单纯时光里所遇到的最美好的事情,可同样是她回忆里最忧伤不可触碰的事实。
第一次看到他时,南木还没有把隐藏记忆里的他释放出来,他的名字——南木早就忘了!
初二时,他还是班长,只不过这次成为了南木的班长。南木从小身体就不好,记忆中天天进诊所,这直接导致了14岁时的南木长得还像个胡萝卜一样,开学领书时区区八本书就把她搞得兵荒马乱,应接不暇,在南木低着头走过第六个人接过第六本书时,面前突兀伸出的一只手轻轻地将余下的两本精准无疑地叠放在南木怀里的书堆里,当时是存了立刻抬起头看看这个帮助自己的人的样子的心思的,但还是放弃了。下去后,还是忍不住偷偷地瞄了那个男生一眼——很高很瘦,脸很陌生。南木不认识他,于是又匆匆埋下了头。那是南木第一次见到他!除了陌生,还是陌生。
后来啊,他们也没有太多的交集,因为小学毕业时家里突如其来的一场变故,南木的性子变得又孤又独,不喜欢主动接触陌生人。那究竟是什么时候南木会和他纠缠在一起呢?感情这种事,谁能说得准?总是猝不及防地说来就来了,不给人一丝的心理准备。或许就在南木对他产生了莫名的情愫后,她的目光不停地围着他打转,关注他的一切时,他们就逃不了了命运对她们的戏弄。那一学期南木没少帮他做过政治作业,一张又一张的试卷,她对着买来的答案把空白处一点点填满,那是学生中的不成文的“作业习俗”。南木有很多空闲时间吗?为什么他的每一次请求南木都不会拒绝,其实是南木傻吧,对吧?傻到以为凭着几份卷子就和他有了更多的联系,确实,南木和他的联系多了,他还会跟南木那时的同桌笑着说“你看你同桌多好!”是啊,她多好啊,他那时天天跟南木的同桌嬉戏打闹,她有多不开心,从来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把它藏得那么深,深到自以为是得自欺欺人着,以为当时的自己在听到他夸她的话后是开心的……
后来她和他不在一个毕业班,她,终于知道了他的那个身份——闺蜜口中的那个好人。毕业茶话会那天有许多男孩子来找南木拍合照,拒绝了其他男孩子邀请的南木却唯独答应了他,她想,她把自己的心表现地好明显,如果失败了,就真的失败了。那张合照中,他的身体微微侧向南木,笑得很好看,南木因为害羞矜持又腼腆,那是她在严格家教下所做的最大胆的一件事情。
有人说过,他是喜欢南木的,没错,南木当真了,
可当她发现和他合照的女孩子不止她一个时,她想,她输了,带着那些朦胧而又孤注一掷的心意输了!
碧玉年华
青春期的暗恋,会因得不到回应而黯然神伤,却又在一个人幻想的世界中,做着一场空欢喜的美梦。刚刚满16岁的南木,那时是这么理解自己这份懵懵懂懂的小心思的。
她以为毕业之后会结束和他的纠缠,不用再故意装作不经意从他面前走过,看他是否会注意到她,或者执拗地和他坐上同一辆车,尽管它驶向的不是她家的方向,抑或大声地在他的不远处笑着,只是想让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那些细小而又笨拙的小动作,是现在想起虽美好却可笑。可这个世界有着太多的缘,上天偏爱于南木和他,赐予给他们一个又一个令人艳羡却又不可思议的巧合。
南木和他再次在那所市里最好的高中相遇,又是那么猝不及防地相遇了,因为着急着去报道,跑得气喘吁吁的南木站在陌生的教室门口呆呆地望着不远处的他,一抹阳光懒懒地倾洒在他的身上,依稀中南木闻到了温暖的味道,他依旧是浅浅笑着,对着她的到来毫无意外,伸出手接过她肩膀上背着的几乎压垮了她小小身体的大书包,熟悉的场景,她却是不同的心境。从漠视到心动,原来已经过去两年了,总以为时间过得很慢,没想到却如此之快,快得南木根本无法抓住那颗不停跳动的心。南木傻傻地看着他,他说“你干什么呢?”南木没有回答就头也没回地跑出了教室,她害怕自己咧开的嘴角被他瞧见,暴露了自己。
高中的生活枯燥又令南木不安,每天重复的学习并没有让南木觉得厌烦,可他突然转变的态度在最初扰乱她的一池心跳后却让她担惊受怕了整整三年。南木不知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动了心思的,或许晚熟的他终于知道开窍了,又或许他早就已经开始了,可他对于南木赤裸裸的情意却让南木望而却步了。这个时候,南木才逐渐明白,同龄的女生比男生看待事情要来得更加成熟些这句话并不是空穴来风:她小心翼翼地念着,恋着,迟迟不敢表露心意,而他爱的体贴却因此显得张扬…..
“走时把水杯放在我位置上,早上我给你接热水”
“给你,枸杞和花生,每天吃一点,调理下身体。”
“天冷了,注意保暖加衣。”
“晚上能陪我去校医室吗?我生病了。”
“今天下午阳光真好,我们去后花园逛逛吧!我想和你聊聊天。”
“明天是我的生日,你还记得吗?”
……
在这个青春荷尔蒙躁动的年纪,流言总是来得凶神恶煞,玩笑般的言语在最初给予当事者无限的幻想甜蜜之后,总是会变成一把把利剑,深深地刺痛南木那脆弱而又紧绷的神经,最初的悸动伴随着一众老师与家长的“善意”提醒演变为深不见底的惶恐。她们的身边有那么多对早恋的例子,结局却总是千篇一律的不太美好,或许有那么一对令人艳羡的,却没有足够的说服力使悲观的她踏上这条不归路,有那么多的人勇敢过,却也只是勇敢过罢了。自此,每开始一次行动前,南木总是要思量再三,生怕自己的恣意回应会使两人之间的暧昧一发不可收拾下去,她知道,在这三年中,她断是不能给他回应的,她被当时的现实打败了。可南木却不舍得放弃,这是她第一个爱过的男孩儿啊,何其温暖美好!在感情的城里,她无法独善其身地全身而退,也不甘于成为那位至死都不可得的林妹妹,纠结彷徨中陷入了一个不可爬出的怪圈。
那三年,她爱的隐忍,她以为,只要熬过这个尴尬的年纪,所有想要的都可以无所顾忌地得到,只是上帝给了他们无尽的缘,却单单吝啬于施舍给他们一份“分”,没有缘分,他只能走丢了,最初无休止的主动渐渐地被南木故作的无视磨去了耐心,那时,南木才懂得,那些出现在错误时间里的感情与人,注定是要被时光掩埋的。
桃李年华
16岁的南木想要爱却不敢爱,19岁的南木终可爱却不再爱。那时只要想想就会觉得心痛的事情,伴随着年龄的增大在心目中的地位开始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三年在一路的跌跌撞撞中逝去,毕业后,南木去了陌生而湿冷刺骨的南方,他去了一个离家乡更北的城市。那时的南木还不曾想到过接下来两人之间会徒生出那么多的纠葛,她天真地以为他们,终于要在一起了……现实曾经阻挡了她勇敢的步伐,现在也狠狠地朝着她扇了一巴掌——早在毕业后的那个暑假,他就丢掉了她,对着那位追逐着他的勇敢女孩儿,丢盔卸甲。他们最终的结局,南木没有问讲述这个故事的人,或许是内心在抗拒,在害怕,有些事情不知道远比知道所带来的伤害要小一些。她平静地挂着一贯如初的笑颜倾听着,却在一个人清醒的深夜里打湿了整片枕巾,你可知?南方的冷令人身心俱寒,注定她彻夜未眠。
每一个女孩儿的少女时期,都会做着一个作家的梦想,执笔流浪于人世间,写尽人生百态,成为那种一半活在尘埃里,一半活在阳光下的淡雅女子。那时的南木,读着辛夷坞这个明媚如花的女子,也读着她笔下的那些明媚的忧伤。“当时光流逝,兜兜转转,那个人是否还会在原来的地方等你?”会吗?南木不是苏韵锦,他也不会是第二个程铮,小说里那些美满的爱情,经历过现实中的不确定,不勇敢和不等待,又如何存活得下来?兜兜转转那么多年,他离开后,她也选择了离开,他们都已不再是最初的模样。
我下定决心迈开脚步走向你,却只是远远地看到了你不知何时早已回头的背影,沉默了许久,我落寞转过身再也没有对着身后流连。以前是多么熟悉的人,现在就有多陌生,那个时候的我们都过于稚嫩,骄傲地不肯受一丁点儿委屈,于是在一次次的冷漠相待与争吵中,终于还是弄丢了那个曾经最爱的她(他)。
他毫无征兆地率先转身离开,南木不恨,他没错,她也没错,感情里没有所谓的平等,也没有所谓的亏欠,所有的种种,都只是当事人一厢情愿所种下的果罢了,果实香甜抑或苦涩,只能独自品尝。然而,他的又一个行动,开始让所有的一切变得愈发不受控制起来。对于他的回头,南木只是觉得荒唐,严重的道德洁癖远比生理洁癖要来得更气势汹汹,同时存在的孤傲和倔强,怎会轻易原谅?怯懦如南木,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赌上她残败的一颗心,去接受一个变过心的他。
可南木终究是怨的,怨他不肯坚持;就像他怨南木对他所有热情、所有独角戏的漠视一般,甚至连离开后,都害得他即使想要尝试转身接受他人的追逐都觉得违心。大学两年,南木和那个他的联系变得频繁起来,他想要挽回,而南木需要发泄。几乎每一次都是在不欢而散中肆意伤害,那一段煎熬期,她痛苦不堪,想要妥协却又无法说服自己,想要远离却又舍不得,无力而又不可抑制地竭尽一切尖酸刻薄的言语来抗拒他的靠近。那些如今看来变态的做法固然痛快了南木那扭曲的内心,也惩罚了那个“丢掉”她的人。可是爱情啊,最终只剩下了折磨与那些伤害的不堪回忆,要用什么来继续它呢?最后,南木不再怨,他却开始慌了。当你对一个人不再有所期待,自然不会有埋怨,自然不会有争吵,自然是因为不爱了……看透了那么多是是非非,她终于褪去了身上那层厚厚的刺,对一些人,一些事,变得柔软,心却变得坚定。南木不会忘记那天的那个她,那天,阳光很好,她也很好,她喜欢那样的自己温柔地对待这个不太善良的世界——
“你走吧!以后别轻易丢下你爱的人。”
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像是,南木在说着一个大大的玩笑。
“你觉得现在的我,美好吗?”南木盯着他的眼睛,在他沉默许久后这么平静地问道。
彼时的南木,早已褪去几年前两人初遇时的怯懦青涩,淡雅而温柔。她有了属于自己独特而令人舒服的处事风格,结交了一群优秀而志同道合的朋友,有了明确的工作规划并努力为之奋斗着,重新开始年少时期写字的爱好并取得成就,留长了发,五官长得愈来愈精致,性格不再充满戾气,早已学会以她那颗柔软的心对待身边爱她的人和她爱的人,也学会了放弃心底的执念,丢下了某些人某些事……随着成长,她,终于成为那个多年前想象中的美好的自己。
错愕片刻,他轻轻点下头。
得到回答后南木弯起嘴角“当初的我是很怯懦,无法踏出那一步或许是没有促成这段感情的主要因素,但是你也没有足够的有耐心等待我成长,又怎么值得拥有那个最好的我?”
那天的阳光很温暖,南木弯翘睫毛的剪影在照射下映在眼角,模模糊糊地遮住了那颗小雏菊般的泪滴。他看的不太真切,只是意识在不停地提醒他“他再也挽不回她了。”
最初放手是因为爱,所以不愿被对方伤害;后来回头是由于太爱,即使受尽委屈也要留在她的身边;到了最后,我们感情的不同步终归耗尽了我们心中的最后一丝耐心,能做到的,只是相互祝福,愿我们永不再回头。
那天,没有再见。这次,南木率先转身,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南木不清楚。他们,也终于在长达十几年的纠缠后回归原位,各自在两条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的平行线上背驰远走。
当年爱的隐忍,后来怨的痴狂。他和她,就像是相约前行的一只大熊和一只小蜗牛,蜷缩在硬硬壳里的小蜗牛慢慢地朝着大熊爬去,他却没有耐心等待她的靠近,知返的大熊回头寻找那只归程的小蜗牛,小蜗牛却固执地再也不肯相信他了。时光荏苒,生活是一个冗长的故事,时光是一个神秘的说书人,我们无法预测下一步会发生什么,唯有在这个孤独的世界中缅怀过往。
多年之后,他和她……
时光正好
多年之后,她和他都很好。
南木恬静地望着不远处身着一身藏青色双排扣西服的男子,时光真的拥有着一双神奇的手,这么多年后,他沉稳内敛,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幼稚自我的男生了。他小心翼翼地护着一旁初有孕相的女子,紧紧绷着的唇角,无不表露出他对这位准妈妈关怀的心思。南木笑了笑,打算移开视线,一声奶声奶气的“妈妈”却将前方那个人的视线吸引了过来。
“妈妈,你在看什么呀?爸爸怎么还不来啊?我们给爸爸买的冰激凌都要化掉了呢!”
刚满两岁的小女孩儿扎着小小的丸子头,穿着一身改良后的“兰若庭”米色襦裙,白白嫩嫩的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南木转身弯下腰掏出纸巾拭去女儿额角的汗珠,轻轻刮了刮她的红红的小鼻头“爸爸去取车了,我们乖乖地耐心等他好不好?”
小女孩儿甜甜地说了一个“好”字。
南木起身看向他,直迎他的目光,冲着他微微颔首以示礼貌,他笑了笑,南木也笑了笑,两人什么都没有说,却仿佛什么都说了一样。
一辆低调的白色宝马缓缓地向南木的方向驶来,车内的高大男人打开车门走了下来,脸庞与小女孩儿极其相似,却是一个帅气,一个娇俏。男人一脸宠溺地看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走吧!回家。”
南木浅笑,嘴角的梨涡像是盛放着浓度极高的桂花酒,单是闻着酒香便足以令人沉醉,她挽起身旁早已抱起女儿的丈夫手臂“好,回家!”
你的一生里,有着相聚,也缺不了离别。
有人,在你有所期望时背对你悄然挥手告别;也有人心痛对着你不舍地说着一句“对不起,我真的要离开了……”;还有人无声无息地就那么在你开得正好的生命中途永远缺席……
你的一生里,有着孤注一掷拼了命爱着的人,也少不了那么一个默默在旁边关注你的人。
有人为你低到尘埃里,只为守护你绽出最美的花;有人站在高高的顶峰,伸手拽着你的衣袖一角不肯松手;还有人与你并肩齐行在漫天大雪中,以为一不小心就会走白了头……
你的一生里,有人伤害过你,同样你也伤害过许多人;有人爱过你,有人恨过你;有人牵着你前行,有人狠狠地甩开了你的手;有人温暖你,有人冷落你;你的世界里花开了,花败了……
所幸,后来,我们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