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散文

【随笔】我想回家

2017-10-16  本文已影响0人  幽兰小姐

01

都说家是温馨港湾,一点都不错。对一个在外漂泊久了的人,对一个因病住院的人,对一个思念着亲人的人来说,尤其如此。

第一次强烈想家的感觉是我独自在外打工的那几年。那时我毕业刚一年,因为有着闯大世界的想法,便加入了南下淘金的洪流。当火车把我送到一个闪着霓虹灯的城市时,在片刻的激动和欣喜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独自找住的地方。手里攥着几张仅有的钞票,和房东讨价还价,最终租得一个每月需要支付二百元的房间。房间里除了一张破旧的床以外,还有一盏十五瓦的灯泡,孤零零悬挂在触手可及有着灰尘的顶棚上。

接下来的日子,我换了好几个居住的地方,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一个更便宜一点的,至于工作,苦和累都没有让我退缩,因为南下之前我就做好了思想准备。

身体上的苦和累可以忍受,自离家之后的第一个春节开始,该死的想家念头就挥之不去。梦里故乡的情景是那么的清晰,醒来却依然前行,只因终有一天回到心心念念的家。在坚持了六个年头之后,我带着人生的一段收获回到了阔别的家——家乡一切依旧,我却已不是当年。人生的一段旅程结束,意味着另一段旅程的开始。

02

记得生儿子那会儿,医院条件有限,四个人一个房间,屋里没有卫生间,大人小孩的吃喝拉洒全部在房间里。适值十一月份,门和窗都是关着的,空气不怎么流通,屋里的味道可想而知。更重要的是,床又窄又硬,四天后,差不多应该出院,就去头号大夫,但因生产时出血过多,需要在医院多待几天。因为越来越受不了医院的环境,回家的心情便越来越急切,以至于流了眼泪。老公看我流泪,他心疼又着急,一遍又一遍地去问大夫,急得也流出了眼泪。

当时盘桓在脑袋里的唯一想法就是回家,想得很彻底,想得分分秒秒。老妈老姐婆婆老公轮流陪伴我,才得以度过了在医院的七天,这七天宛若一年,在我人生中留下了不可磨掉的回忆。

03

四十几岁的年龄,身体健康状况有下降的趋势。今年八月份的一次住院让我对健康有了深刻体验。很多人觉得,一个人,一辈子没动过手术没住过院,应该是最幸福的。但人一旦得病,去医院也是不得已的事儿。

四月份的一次体检,医生发现我身体有异样,建议我去大医院确诊一下。对事情的严重性没太在意的我,像没事儿一样上班,下班。直到医院的一次回访,才引起了我的重视。

这次的住院,事先没有告诉母亲大人,可就像有神灵一般,许久没打电话的母亲,就在我刚刚办完住院手术时打来了电话。

没有像以前一样唠嗑,因为我刚刚喝下“利洞”,一种利于排泄的肠胃药,肚子正翻江倒海,一时没了平时的漫不经心。母亲像是感觉到了什么,问我不舒服吗?听她着急的样子,也只能老老实告诉她实情。她自然很担心,但我告诉她不是大毛病,不久就会出院,母亲才停止了叨念。我因还有其它项目要做,匆匆挂了母亲电话。

第二天的手术很顺利。手术是在全醉状态下做的,对一切我都毫无所知。手术进行了三个多小时,出来时是迷糊状态,困得要命,不久便睡着了。醒来后,看到身上插着好几根管子,需要静躺八个小时。其实即使不让静躺,自己也不可坐立或站立。我和世界忽然变得简单起来,因为我知道,想得再多,也没什么用,只能安心静养,好了才可出院。

恢复得还算不错,第二天医生建议下床活动,这就意味着我有部分自由。要知道,一个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床着,眼睛直直地看着天花板,该是多么的烦闷和无聊。

同一病房的一个病人总是不停地打电话,要么就是语音聊天,实在感觉心烦,便到走廊上走一圈。医生和护士倒是素养高得很,给人很舒服的感觉。但久了,实在待不下去了,每天都在打点滴,鼻子里充满药水味,只能喝一点点小米粥。即使让吃其它的,也没什么味口。我开始觉得无聊和烦燥,每天都有一个声对我说:“回家,回家。”我变得焦躁不安起来,老公也很无耐,他的选择只能是在我身边陪伴。好在身体在渐渐恢复,老公去问了一下医生,终于得到出院的批准。因为是周末,无法办理出院手术,但迫不及待回家的心情,在周日那天五点左右,我便起来收拾东西,六点,便打包飞也似得离开了医院。

04

最近一年来,我常常想老家,只要周末有空,便急急地回到小时候的家中,和老妈拉拉家常,帮她洗一下脏衣服,一种很幸福的感觉。这种感觉,也只有在家中,在亲人身边体会到。

很想念秋天吃到的墙扁平豆的味。每次回家,姥姥总是早早地给我摘好,装好,让我带走。很想念这个味道,可我亲爱的姥姥,离开我们已经有六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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