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回忆‖在观音塘

图：负石观音，林枫摄影

出租车司机不建议去崇圣寺，

三月街，人山人海，领导们讲话，

于是载我去了张家花园，

据说是作为白族民居的代表。

“这是寺院，大理到处都有，不用看”

在观音塘侧门下车时，司机如是说。

但我还是穿过竹丛中的小径，

在缭绕的香火中进了朱红的院门，

有人拈香来，虔诚跪拜，有所求，

无事不登三宝殿，而我无事造访。

两座青灰色的佛塔高耸入云，

负石观音的故事就镌刻在墙上，

那是一位背着巨石的老妈妈，

在乱世吓退了来犯的敌兵。

两位比丘尼与我一同驻足凝视，

皮肤黝黑，戴眼镜，面目慈祥，

我笑着向她们点头，她们也微笑，

随后我穿过后堂，她们去向前庭。

后堂出来便是张家花园，

雕梁画栋，不择手段，

养着孔雀，摆放各色物件，

也有雨后娇艳的红白茶花，

像栏杆旁姓杨的白族姑娘，

脸庞圆圆，不许我给她拍照。

呵，细细的雨丝轻轻落下，

落在发梢，落在肩头，落在地上，

我在细雨之中伫立良久，良久，

将一块重重的石头放下，又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