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玛窦的“神奇记忆”使明朝的南昌人目瞪口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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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3年前的南昌人对利玛窦“神岢记忆”本领的钦佩,简直到了目瞪口呆和无体投地的程度。这里,有利玛窦的书信为证。
请先看一看利玛窦于1595年8月29口致信于澳门孟三德神父的部分内容:
有一天,有几位高级的文官为我设宴,有一件事使我倍增声誉,就是我能很快背诵中国字。我与他们打赌,表示我认识很多中国字,这事为服侍上主与光荣天主是很重要的,我告诉他们,任意写多少中国字于一张纸上,彼此不必按一定的程序,只要念一次,我就可以背出他们来,一如所写的程序一样。他们就如此照办了,不按程序写了许多字,我念完了一次,就如同他们所写的同样又背了出来,他们于是都惊奇不止,像是一件大事,而我为使他们更惊奇,我又将他们倒着背涌出来;感觉毫无困难,从最后一个字回到第一个字,一字不漏。这样更使众人大惊失色。后来,他们就要我教他们这种神奇记忆的方法,如何能有这么好的记忆力。为此,在文人中,我的声誉四扬各处,使我无法承受,秀才们每天来,还有别的重要人物来求我,教他们这种学问,要拜我为师,行拜师礼,并付师札金。 我回答他们说,我不接受金钱,而现在,还没有定居下来,又没有同伴,又没有合适的房子,另外,又因太忙,所以,不能接受学生,要先定下来,慢慢地找房子,如此地先安慰他们。(利玛窦,1986,p.163)。
请再读一读利玛窦于1595年11月4日致罗马总会长阿桂瓦神父书的部分内容:
神父,我还告诉您,从此以后,差不多三、四月以来,每天皆有很多人来我,尤其听说巡抚大人认识我、对我倍加赞美、对我十分客气之后,因我不能拒绝不见,因此,多次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多次连日课也只好等到夜间念了。这种情形恐怕还会等好久才会转变呢。
造成拥挤人群看我的原因有很多:
首先,我是位外国人,是从很远的欧洲来的,要航行3年方能到达,正如远近皆知我是从9万里(原文作6千海里)之遥的地方而来中国的。使中国人感到惊讶的是,我能说中国话,但思想推理确仍是西欧式;在风俗习惯上、在衣冠上有些彼此相似、有些不相似;我的外貌与中国人太不一样,尤其胡须,中国人很少、几乎没有;或有,也只是8-9条而已;还有,我的鼻子与眼睛,在我们意大利人中不算大,但为中国人却是特大号的。
第二个原因是,有一天,我到一朋友家赴宴,这家为书香门第。他们写了许多字,我看了一次,把它们背诵出来,又能从后向前背诵。我这一招引起了他们很大的惊奇,皆异口同声地认为,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用不着看第二遍。因为我告诉他们,我通记忆术,能够教他们如何使用,因此,很多的人来到我这里,带着礼物、许诺以极谦逊诚恳的态度,要求我传授给他们记忆术。
中国青年学子参加考试,我在前面已提及过,全以“四书”为范图;此外,尚考伦理,这伦理来自六经。 每位学子可选择一经,在这一经上下功夫,将来也只有在这一经上出题而回答。我们曾从他们的经中,找到不少和我们的教义相吻合的地方。
过去这数年,我由良好的教师为我讲解六经、四书,获知如一位天主、灵魂不在不灭,天堂不朽等思想全都有。当我和儒者交谈时,时常询问他们有关他们信仰的问题,同时藉这些机会,把我们的信仰介绍给他们听。
用这个原则不但对我们的信仰有一好的开始,而且还对他们的看法有了证实,即他们以为,我看一书而能把它牢记在心。他们说:“我们学习一经已感吃力,一个人如无这种记忆术,如何能学习全部六经呢?”
第三个原因是,瞿太素到处宣称,我对数学特别有研究,可谓天下第一。说实话,假如世界上只有中国,我确可称是位大数学家,还可称是自然哲学家,因为中国人只注重伦理道德,言谈高雅,或更好说只重写作的能力。他们所讲的多为可笑的事,所知值得惊奇的真不多。
例如,他们相信天是空虚的,星宿在其中运行。对空气一无所知,知五行;不知空气,而把金、木放在五行之中;他们相信地是方的,任何不同的思想或概念都不容接受。而对月蚀的成因,则以为当月之直径正对准太阳时,好像由于害怕而惊慌失措、失色,光也失去而成阴暗之状。
对夜之形成,则认为是太阳落在地球旁边的山后之故;他们又说,太阳只不过比酒桶底大一点而已等等,这类无稽之谈不胜枚举。他们对我推理的精细赞佩不已,对我们的数学、哲学与信仰等,无不表示景仰,以为我是一位万能博士,是欧洲绝顶聪慧之人,这不免让我好笑,他们也太抬举我了。我做了两架日晷,一架送巡抚,另一架送建安王,还有两、三架地球仪,因此,中国人都以我是一位了不起的数学家。
第四个原因是,来看我带来的一些东西。主要的是三棱镜,因为它能能呈出许多颜色,所以,他们称它为“宝石”,许多人每天到那些土绅家中去观赏这类三棱镜。我又带来一张美雨的圣母抱耶穌的油画。
此外,我们精装的书籍也引起他们的羡慕,认为我们的确来自文明的国家。在我们会院所看见的,为他们产生了难以明白的问题,他们好像有些矛盾,为什么我们不是从中国书籍中得到这些学问?他们不问别的,只问是谁装订了这些书?因看见外表这样漂亮,也不得不承认在其中一定有些好东西。
我还带来其他科学仪器,如地球仪、浑天仪、世界地图等...不胜枚举,这一切都是他们以往不曾看见过的,是中国所没有的。用玄武石制成的日晷已印刷了很多份,以便中国去仿造。文字与线条为白色,其余为黑色。根据我的经验,上有小时与黄道,上有24官,他们对它的准确毫不怀疑,并印刷很多份。
第五个原因是,全中国有许多人对“点金术”很入迷,他们花尽家产、命也不要,绞尽脑汁地设法研究点金术。并没有人教他们,也不知如何去做,只风闻、途说而已;或叩拜什么什么偶像,或用什么特种草药,相信可以炼出金银。不知谁是始作俑者,言我是一位伟大的通点金术之人:因为他们不知我的生活费从何而来,因此,便认为我通此术,好像金银滚滚而来似的。这些中国所谓“点金术痴迷者”都是很严肃的人,面色苍白饥瘦,住在山洞中或窑洞中,都来找我,要我务必教授他们此术;我愈说我不通此术,他们愈不相信。
最后的原因是,来听教会道理的,和我交换意见。说实话,这种人真不太多,我只希望天主多多祝福,使听道的人越多越好;还有为其它目的来的,我都设法让他们获得一些善言、好的思想再回家,今天讲这一段,明天讲那一段,这样把天主伟大的种子,逐渐撒播在他们心田里 。(利玛窦,1986, pp.208——211)。
实际上,南昌人之所以蜂拥而去看利玛窦,九成以上都是出于“第二个原因”。“第一个原因”很难站住脚。他到南昌之前,在中国活动已长达14年之久,为何无中国人蜂拥而去看他呢?难道他去南昌之前胡须更少、鼻子更小、眼睛更细吗?
第三和第四个原因,都无非是为了“包装”第二个原因。他们真正的用意还是冲着“神奇记法”而来的。利玛窦似乎不懂中国人“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处世哲学。中国的科举考试与他的数学、哲学和信仰都无关,南昌人真会关心它们吗?
为了第五个原因而去找利玛窦的人,也不会太多。对“点金术”入迷的人,在当时的南昌不能说没有,但不应该太多。否则,南昌就不可能出现利玛窦眼中的那种喜人景象:“南昌是江西省的首府,较广州更漂亮、更高尚,出了不少文人,人人有礼,性格也好,房舍美观,街道宽敞又笔直,各处有官府造的牌坊,这里的牌坊比广东建筑得既多且好”(利玛窦, 1986,p. 160)。为了第六个原因而去找利玛窦的人,他自己已经承认“真不太多”,我们不必再费笔墨了。
总之,南昌人之所以蜂拥而去看利玛窦,不是为了别的,主要是为了向他学习“神奇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