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本原野的《世相铁板烧》
我有一本原野的《世相铁板烧》,这本书1998年9月由上海人民出版社第1版,印数7000册,当时定价13元。原野,就是鲍尔吉·原野,是我喜欢的一位作家,我还有他的一本散文集《思想起》。
我特别喜欢这本《世相铁板烧》。
苏州美食家陶文瑜生前曾对我说过,他也非常喜欢鲍尔吉·原野的散文,他甚至说出了鲍尔吉·原野的一句话,“我端着酒,等待鸟儿飞来助兴”。
可两年前陶文瑜先生走了,再也见不到他端着酒的模样。
我甚至觉得陶文瑜先生就是我们苏州的鲍尔吉·原野。
陶文瑜短篇小说集同时,我觉得写散文的作者应该多读读鲍尔吉·原野的散文,他的散文有一种野性的张狂,以及智者的理性,我无意漠视一些当今文学家的作品,至少说在我的心目里,我一直觉得鲍尔吉·原野的散文是最好之二,没有之一。
让我们来看看他的散文吧。
《月光手帕》:
我走近看,这不是手帕,而是一小片月光摊在楼梯上。为什么是一小片呢?原来是从钉有木板的落地长窗斜照进来的,未钉死的小孔只有一方手帕大。子夜之时下弦月已踱到西天。这一片月光射入,在昏黄的楼道灯光下,弥足珍贵。
小姑娘误以为这是奶白色的手帕,她弯腰时,手指触到冰凉的水泥地上便缩回了。她瞅了我一眼,也许是怕笑话。
我不会嘲笑她,这一举动充满生机。小姑娘也是一个病人的家属,我不知她的病人在床上忍受怎样的煎熬。但她是这么敏感,心里盛着美,不然怎会把月光误作手帕?
小姑娘心里有“手帕”,鲍尔吉·原野心里也有“手帕”,这都是“生机”,而对现代人来说,即使真的是一块手帕,在医院的地上,也不该去捡拾它,因为不知道是医生,或者护士,或者病人,或者病人家属掉的手帕呢?
鲍尔吉·原野写出“月光手帕”,他的内心是纯净和美好的,做一个心灵纯净的作家才有希望写出如此静美的散文。反观我们在简书看到一些作者的散文,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压抑和抱怨的气息。我劝这些作者多看看鲍尔吉·原野的散文,在生活中多多发现“月光手帕”。
《走向朴素》一文讲了爱因斯坦参加一次会议时穿了两只不同颜色的袜子,他讲给人们听,人们认为爱因斯坦很幽默。临终时,爱因斯坦确知自己不治时便拒绝治疗,他说:“生命对我只意味着物理学研究。”这里有“不自由,勿宁死”的绝决。科学研究,确是对人类自由的探索。想起这些,我总会想起梵高画中那位大步向前走的朴素的人。
不久前,我到杭州上天竹法喜寺进香,定本法师对我们说,到老了不生病,像一只瓜熟了,那样死去是最好的。
定本法师并不主张老了生病医治,说白了就是不要用药物延长生命。他的说法与鲍尔吉·原野的说法竟然一模一样,想来倍觉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