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六讲 4 暴力孤独

2018-03-20  本文已影响0人  简拾

      我们一向认为艺术是怡情养性,记得我小时候参加绘画比赛得奖,颁奖人对我说:“你真好,画画第一名,将来可以怡情养性。”听完,我的心情是矛盾的,我发现我在画画时,并不完全是怡情养性,我像是在寻找自己,揭发自己内在的冲突,所谓怡情养性,似乎是传统对于美学概念化的看法。

      在青少年的世界里,所有的行为都可能与暴力有关。因为他的身体发育之后,有非常旺盛的生命力,但心智的成熟度又还不能控制这股力量,使他觉得好像是身体要去做某些事情,他必须让他的手和脚去做那些事,才会觉得开心。在巴黎看到有好多特别规划给青年人专用的空间,他们在那边玩、跳,做各种高危险的动作,而看到的人也会不吝惜地给与掌声。如果他们不这么做,可能就会去打架闹事,这个空间其实是在帮助他们将暴力转化为美学。

      我们经常对用不同的暴力形式对人,打骂是最容易发现的暴力,但有时候我们对人的嘲讽是暴力,对人的冷漠是暴力,有时候——母亲对孩子的爱也是暴力;你可以看张爱玲的一部小说《金锁记》,看那个母亲对她最爱的孩子白所做的事情,真是耸动,为了不让儿子出去玩女人或是做别的她不喜欢的事,她教他抽鸦片,让他留在身边。她觉得这是爱,如果你告诉她,这是暴力,她一定哭到在地,她会说她这么爱孩子,还准备把所以遗产都给他。

      人性对“恶”有更充足的了解,才能有“善”的发扬,所以我一直觉得很遗憾,荀子的性恶论没有继续发展,使得孟子的性善论变得不切实际。我们一定要知道,性善论和性恶论单独存在时都没有意义,必须让两者互动,引导到思辨、思维,才能对人性有最更深层、更高层次的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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