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诗|你问我生活过得怎样

文  林夕

你问我生活过得到底怎样，

我记得告诉过你近乎平淡，

但却未透露过心仍有期盼。

听得到每早准点响的闹钟，

甩得开清早未睁开的睡眼。

赶得上准点上班的一班车，

做得完落在我头上的任务。

吃得好每顿照顾自己的饭，

记得住去准点打下班的卡。

闻得见路摊夜市的桃蜜香，

挤得过晚公交拥挤的人群，

抽得出时间去写今天的诗，

完美地与今天在梦里作别。

是啊，我现在的生活只剩下这眼前的苟且，

但也似乎不完全是这样，

究竟还在期盼着些什么。

这无关于信仰，

而是生活本来就是这样，

一天，一天，再一天......

我曾对这片星河也是充满幻想，

幻想过河的对面便是我的王国。

是窘迫，是饥饿，

让我在河岸边轻轻掠过，

你看到的那残留在河畔上的一点花瓣，

那便是我对它敬畏之后留下的最后一丝残念。

我的船也在这星河里被推翻。

看不到，也摸不到，

沉浸在这阴暗的河面下。

这河面下是另一个世界，

这里也有光，虽然没我想的亮，

也有我想给和想给我的那些力量，

但更多的是挣扎，是拼搏。

有人说你挣扎过或许可以浮上河面，

抵达那属于每个人梦想中的王国。

也有人告诉我需要去寻找那河上的摆渡人，

只要方向正确，便不再迷惘。

我以积攒的芦苇编成一个长蒿，

想做我和那些帮过我的那些人的摆渡人，

蒿太轻，河面太广太深，

只剩我在这无际的黑暗中寻着这点点星光。

慢慢前行，

这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

这习惯让我听得见，看得见，经得起，扛得住......

听得见河岸的蛙鸟虫鸣，

看得见河面的星星浮动，

摇得动手里的难摇的蒿，

经得起风后的河面狂暴，

扛得住存在河里的危险，

......

偶尔一阵风会送我到一个离彼岸更近的地方，

慢慢地我喜欢上了，

喜欢上这个独自探索，克服困难后迎来惊喜的感觉，

这让我再一次看到我心里的王国，

或许在不久后就可以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