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业丨相遇
8.7 山中诗客《太极》小课堂作业:男孩和女孩,咖啡豆,相遇!!写一个场景(需要对话、需要用细节表达情感)
街角卡布奇诺咖啡店,深深浅浅的咖啡色布置,典雅低调奢华,让人无法忽视。
子君正在观赏着咖啡机边的咖啡豆摆件,淡绿色长裙衬托出她婀娜的身姿,这几件物品是她到不同国家考察时带回来的,各有其特色,而最中间是一个小瓶子,里面却只装了一颗咖啡豆,她又一次定定看着它,思绪翻滚。
对咖啡的热爱一直没变,她的咖啡店从小城市开到大城市,又开起了连锁店,可是一直没遇见她想见的那个人。
子君抬起长长的睫毛,扫视了一圈,咖啡店里散布着几桌客人,分布在不同隔间里,幽静、独立不被打扰的巧妙设计,这些隔开的一个个小间,布置着不同的风格,显示着主人的细腻与高档次。
在装修上她从不含糊,在这里即有舒适的享受,又显示了高贵的品味,有些客人总要提前预定想要的包间,这也是咖啡店一直开得好的原因,客人总是不缺的,却从未等到要等的人。
“来一杯卡布奇诺。”忽然响起一声磁性的男声,子君心脏慢跳了半拍,她看向声音来源处,靠窗边小包间门口站一个似乎熟悉的人影,正把点餐单递给服务生,扭头走进包间坐下看向窗外,门开着。
子君瞥见他身着浅灰条衬衣,棱角分明的侧脸,难道最近想的太多了吗?如同向宇宙下了订单?子君心跳加速起来,她稳稳心神走向吧台,接过咖啡师手里的勺子,“我来吧。”
她熟练地加上精选咖啡豆,打开咖啡机运行起来,同样量的热蒸牛奶,同样量的奶泡,最后几滴咖啡点缀表面,形成朦胧的图案。
同样两杯放在托盘上,嘘了一口气,便走向那位男士,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虚空之中,一切如梦幻,十几步的距离好像走了好久,子君眼睛里只有那个日益渐近的侧影,“咚咚咚咚”狂跳的心就要从口中跃出。
此时窗外的亮光正罩在陆一鸣身上,形成一圈光环。“人生起落,卡布奇诺。”他轻轻读着窗玻璃上嵌在咖啡豆图案中的字,声音依然是那么熟悉。
子君托着托盘在门口一站,另一手抚了一下胸口,轻轻呼出口气,演练多次的相遇场景早已忘于脑后,抬脚走到桌前,定定地看着眼前人,模糊了双目,甚至忘记了手里的托盘。
是他吗?更多了沉着的气质?那个日思夜想的人,感觉快要忘记了模样,现在却如此清晰地坐在眼前,带着似曾相识的痕迹。她不敢去触碰,不敢大气呼吸,好怕像梦里那样,一碰就会烟消云散。
“我的咖啡快来了吧?”陆一鸣轻声说着转过头,立即看到了眼前的女孩,“子君?子君!是你吗?”他不敢确认眼前这个时尚端庄的女孩是十年前的那个“她”。
时间此时停滞了,陆一鸣定在座位上一般,轻仰着头看着眼前这个魂牵梦绕的身影,那清秀的眼眸,精致的鼻子,小巧的红唇…忽见一行清泪从子君眼中滑落。
四目相对,如被电击中一般,陆一鸣急忙起身,不忘接过托盘放在桌上,他抓住了子君的手,“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啊!”
他低声呼叫着,充满了欣喜,见子君呜咽着不住地点头,他一把将子君拥入怀中,一手揽住腰,一手抚上那如丝绸般的秀发,泪水涌上眼哐,他闭上眼睛将脸贴上柔软的头发,吸一口熟悉而陌生的气息,他抬起头任泪水流下,静静滴落。
子君双手环上陆一鸣的腰,伏在陆一鸣怀里,闭目静待泪水决堤而下,狂跳的心,安稳下来。
“我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陆一鸣低声喃喃自语着,他感觉到胸口已经湿了一片,便更紧地拥住子君,不舍离开。
时光交错,山石崩裂,无语千言,沉醉无他,就让时间留在此刻吧。
“一鸣,快尝一下,我亲自为你调的咖啡。”子君醒悟过来,挣脱陆一鸣的怀抱,整理一下乱了的秀发,到底是在店里。
她拉着陆一鸣坐下,端给他一杯咖啡,自己面前放一杯,然后抬头看着陆一鸣。
陆一鸣的眼光一直留在子君身上,他静静看着这个曾经被父母过渡宠爱的女孩儿变了,她长大了,她经历过什么?又受过多少委屈!
“子君,对不起。”他拉起子君的手。
“先尝尝看。”子君看看陆一鸣,又回到小女孩的样子。
“好。”陆一鸣端起杯子,用小勺舀起一勺,轻轻放入口中,闭上眼睛品味一下,又睁开眼睛,看着此时等自己说话的子君,“甜中带着香香的苦味,好久没喝到这么好喝的咖啡了!”
子君看着他的样子,时间仿佛倒流回十年前。大学二年级女孩和男孩相恋了,女孩喜欢喝咖啡,而男孩却从没见过咖啡豆,更没喝过喝过咖啡。
第一次子君带一鸣进咖啡店,贫穷的一鸣第一次喝咖啡,他也是这样用小勺舀起一勺放入口中,品尝着。“真香!将来一定要让你喝上我亲自为你磨的咖啡。”那时真的年轻,年轻到想说什么说什么。他和店主要了两粒咖啡豆,自己和子君一人一颗算是承诺,将来开自己的咖啡店。
此后他们也常去喝咖啡,子君最喜欢的是“卡布奇诺”,不仅仅因为香甜,还因为它代表着“始终如一。”
可是,大学毕业后,子君要被父亲送出国外读研究生,陆一鸣却没来送自己,甚至音信皆无!后来父亲说了真相,原来……
子君看着陆一鸣泪水又流下来。“那一天我走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联系我?”她看向陆一鸣。
陆一鸣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对不起,子君。”除了说对不起,他能说什么?
他不能说自己被子君父亲威胁,也不能解释那时自己硬撑,为了喝一次咖啡只能几天吃最便宜的饭填饱肚子,他也不能说父亲病重等自己工作挣钱。他屈服于现实,接受了子君父亲的条件,离开子君,既然无法给她好的生活,不如放手。
“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你会回来,我会给你解释,家父还好吧?”陆一鸣抬起头。
“父亲去世了,他那时让母亲陪我出国读书,为我存了一大笔钱,想让我在国外定居。他自己身患绝症,临终他告诉我,怕你拖累我而打发了你,可是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后来我原谅了他,毕竟做父母的是为了孩子更好。父亲去世后,母亲还愿在国外,而我研究生毕业便回来开了咖啡店。我想,如果你还记得你的诺言,就一定会回来的。可是,却一直等不见你。”子君泪眼朦胧。
陆一鸣叹了口气,“原来你知道了。我离开这里去了南方打拼,我给了自己十年时间,我要有资格爱我所爱的人。”
他从颈项间拿出一个吊坠,这是一个镶嵌了一颗咖啡豆的吊坠。
“这些年,我一直带着咖啡豆,从没忘记你!一直想着一定要为那个女孩亲自煮杯咖啡。现在我回来就是为了找你,我相信你一定会等我,因为我相信卡布奇诺,更相信自己的心。当我看到这个店时,仿佛有种神奇的力量在呼唤我!”
卡布奇诺,代表我爱你,我喜欢你,甜中带苦,怀着忠实的真心,不会变心的等待。
陆一鸣眼睛亮亮的,他不再是那个羞涩的男孩,子君握住了他的手,他将成为自己梦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