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十五世祖母：传说中的真实故事

第三章本

这时，距离我村二十多华里的田庄村“招聘”教书先生，依祖父在家学过的那几本书，应聘是富足有余。于是，开始了他老人家半个世纪的乡村教育生涯。自己喜欢，又有基础，教起书来，得心应手，何况他老人家性情温和，说话和气，待人接物，礼字当先，名声很快在附近村庄传开。

——摘文代题

十五世祖母：传说中的真实故事

我不会讲故事，熟悉我的人都这么认为，于是我写小说。

这个推理是否符合逻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小说不能没有故事，没有故事的小说像一只空碗，于是坐在屋里编织我的故事。

我想好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把我带到“从前”，故事也就开始了：

从前有位寡妇老婆婆，她老人家有三个儿子，老大老二在家种地，老三赶辆马车，常年在外拉货跑运输，相当于现在的运输公司。

一天，老三从太原城送货回来，掏出五十两银子交给母亲。

母亲一看，问：“老三，这是怎么回事？”

老三说：“我不知道。王掌柜给了我我也没看就装进口袋。”

老太太一听急了：“一定是王掌柜弄错了，给五两给了五十两。马上给王掌柜送去。”

老三走了。老三后面跟着老二。俩人踏着月色，敲开王掌柜的大门……

从此，方圆几百里的人们，传颂着这位老太太教子有方，妇道人家不失大家风范。

于是，东家感激不尽。

于是，老三成了王掌柜的上门女婿，出任相当于如今的“副总经理”。由于他在太原城买卖公道，凭信义，凭真诚，很快赢得人心。同时，“齐斋和”这个商号，迅速传遍晋西北。没出一年，老大老二也相继娶妻生儿育女。从此，这个家业兴盛繁荣起来。

这个故事对我影响至深，因此放在前面。需要说明，故事里那位老太太是我祖父的祖父的母亲。

几世几代的祖先？祖父在世时说过，我没记住。当时他老人家语重心长。我注视着他老人家的脸——脸上流满泪水。

我让儿子记住这个故事。

后来，父亲对我讲起这个事情。事情的真相是这样：那位老太太姓贾，是我十五世祖母，这是肯定的。老太太让儿子当晚给王掌柜送去，还是以后的某一天？那位掌柜是不是姓王？运费是五两还是五十两银子？王掌柜女儿是否嫁给老太太三儿？王掌柜商号是否叫“齐斋和”？等等划问号的事情，不能否认不是事实。

祖先没有留下任何文字，给我留下想象的余地，好在我敬由心生，心存善意，无力做到重现历史真相，无法做到尽善尽美，但从善祛恶的思想，在我内心不敢有半丝放松。

父亲还说，原先咱家大门叫花大门，金装彩塑，雄壮气派，异常美观。村民称呼家人：花大门家。这个花大门，可能是十五世祖母三个儿子修建起来。祖坟里的石碑，也是上等石材所造，雄壮高大，气势不凡，可能也是十五世祖母三个儿子“立”起来的。

我问父亲：花大门现在何处？

父亲说：兵荒马乱时期，卖给刘沟村刘毛财主，那时你祖父还没娶你祖母！照此推理，祖先卖花大门时间，在1929年之前。

希望花大门还在。真想到刘沟村看看花大门。那是祖先留下，可以证明历史的财富！

2006年5月4日，为本书祖母一篇，我专程从北京来到田庄村。弓万中伯伯（1937年2月2日出生，农历十二月二十一，名取万中选一之义。其父弓官有，祖父朋友）院中间有小仪门，仪门顶有块木板，上刻三个碗大的草字：芝林处。

据祖母侄儿弓中正（1935年12月28日出生，农历十二月初三）记忆，这个仪门，乃我家祖上所有。后因生计，变卖到此。

这应该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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