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兔》

2023-10-11  本文已影响0人  东墙西翻有花戴

和我妈上山摘山枣。 车开到离市区越来越远,遇到容易上的山坡,就开始边走边找山枣枝(其实就是灌木丛,算不得树)。

摘枣的皮手套也买了,要不手能扎成小刺猬,也会划的一道道血口子。

有的地方叫酸枣,因为它的口味酸甜。我可能叫错了,从小一直错到现在,也就不改了。叫它山枣,是因为生长在野外,山坡上,是一味即便你几十年不吃,一想起来舌尖也会发酸的山中野味。也是安神的良药。

人喜欢吃它,小虫子更甚。所以一口咬下去,误伤的情况很多。咬到枣里面的虫子,没有优雅可言,赶紧吐出来,吐一次两次是安不了心的。旁边全是幸灾乐祸的笑声。

一边摘枣,妈妈给我讲她知青下乡时遇到的一件事。

“那天有个人抓了一只兔子,绑了起来。兔子吓得哇哇大哭,叫的声音很像小孩。”

我没敢问有没有人拦下。

每个生命都有自己的宿命。有时真的不是善良,或者愿望所能改变。

流水而生,大概就是生命的起源。

老了,不闻不问,学会了闭上耳朵看世界。

只是不知为什么,会在一个人的时候,觉得自己能听见兔子的哭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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