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温不火,这么过
有几个月没来简书,这两天偶然打开,“推荐”里全是求粉、互粉、求赞、邀对联,还有各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标题党文章,估计是有名师指导,都是争议话题,即便是家庭矛盾也拿出来讨论、找人评判出主意。我不置可否,保留意见。
翻了翻自己的关注人员,就三三两两更新的,好多暂时沉寂,也可能一直沉寂下去。或许是这次疫情,让他们更珍惜和享受现实的真情人生,所以懒得再写什么;或许是隔离在各个角落,暂时没法写意画心;或许是热情减退,觉得欣赏者少,所以撰稿他处。当然,这些都是我的“想当然”。
这次疫情让缺钱的更渴望钱,让缺爱得更渴望爱,让重生的人更珍惜生活,让一切原本云遮雾绕的需求都有了更光明的表达,让生命意义的思索也不再吝啬言辞,总是多舛后的春天更见生命力之勃勃。
在头条里看到很多人问为什么疫情来临,这么多写诗词的、邀对对联的、晒书法的?对疫情有帮助吗?我不敢犯众怒,所以选取了“文章合为时而著,诗歌合为事而作”作为回答。某甲发问:山花不知人事艰,一遇春风便嫣然!如何添两句?没忍住,我就调侃回了一句:倒是骚客识忧患,每于此时未得闲。
其实我和很多关注的书友一样,渐行渐书渐无感。居然有人因为没有知己,尤其是红颜知己而哭哭啼啼?这种“感”我还真来不了,倒是来了笑感,哈哈哈哈!前人读书是为一事“自天子以至于庶民,壹是皆以修身为本”,现在写作是不矫情不成书吗?荀子《劝学》说: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这一“今”就今到现在和可预见的未来啊!
有个网友发出感慨问:有多少真正喜欢写作的人还在坚持?
以利相激,利失则兴尽;以趣为引,趣却则意归阑珊。其实写作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就不是为了给别人看的,至于产生利益那是附加值,不应该是写作追逐的主要目标。名与实不必相符,实可远超于名;利与身不必相称,身可远重于利。
年轻的时候有感就想书写,感觉到的美好总想让其他人也知道、感受到。也因为被认同观点、被认可能力而再接再厉,那时候创作靠的是意气、兴趣和赞赏。这时候写作是媒介,为了结交共同兴趣爱好的人。
等到踏上社会,有的人以写作为生再加上成家立业的责任,所以用自己的特长赚钱,便不失为一种好的途径。这时候创作是因为危机感、责任感,当然也有成就感。尤其是出于现实考量的“互帮互助”而相互抬爱,面子和里子彼此都得到了满足,各取所需又同舟共济。这时候写作是“掮客”,为了交换价值,互利共赢。
为什么很多人年轻的时候才华横溢,越往后功成名就,生活安乐后反而吃老本,不再有佳作?其志移也。就像说“读书只为稻粱谋”,千钟粟、颜如玉、黄金屋都纷至沓来,读书这块敲门砖,写作这把钥匙就被很多人当成了“装饰品”。
写作归根结底应该是为了诚实的面对自己的灵魂,是在和自己的理想人格对话,是对自己灵魂的分析、告解。这种情况下不一定经常写,也不一定是长篇大论,但不会停歇。因为灵魂总会被触动,神经总会被调动,情感总会被骚动。这个时候的写作靠的不是坚持,而是尚未泯然众人的“活着”。
还有一种不再坚持写作,就像范仲淹在《岳阳楼记》中所说:“前人之述备矣”,出再多的书,写再多的故事,也没有超越,所以索性不写。庄子在《外物》中讲过一个“诗礼发冢(儒生盗墓)”的故事。所谓的写作也不过是从死去之人嘴中盗窃珠宝。纪昀编书不写书,只有一部《阅微草堂笔记》还是简述鬼怪之事,纪连海说他是不敢写,因为惧怕“文字狱”。有一定道理,可未尝没有“大道至理,前辈圣贤尽书矣”的想法。
那些离开简书的朋友,希望能够找到更好的写作空间。那些不慕不羡、自我依然的写作者,希望你们坚持下去,把“不温不火”过成平常、活出知足。这么过,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