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读《人世间》（4）

在行刑场昏倒的周秉昆终于在第四章出现了，还是第一次“享受”着单位的车送到家门口的。

周秉昆对自己在行刑场昏倒感到羞耻，所以本能地用“上午没吃东西”来遮掩，这也预示着涂志强会有特殊的方式存在周秉昆的生活里。

同时在这一章出现的还有乔春燕，也算是一个比较特别的人。

乔春燕以为自己的两位姐姐都到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她应该可以分配到比较好的工作。事实证明，她和父母都想多了，这也说明“送礼求人走后门”历来是有市场的。

尽管去为大老爷们修脚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很闹心，但连死都威胁不到任何人，她只能低头认命。

女大十八变，现在的乔春燕不再是以前对男生没有多少吸引力的女生，反而有了几分女性特有的妩媚，给了很久没看见乔春燕的周秉昆判若两人之感。

周家街头，乔家街尾，自然与涂志强是邻居（前后街）并从小互相看着长大，也就会聊到让谁都想不到会成为杀人犯的涂志强。

乔春燕说她自己不接受这样的教育，也不会走往歪路，这相对于身不由己的周秉昆来说，她是更有个性的。

乔春燕说在涂志强犯案的前几天还为他服务过，一起来的还有小个子瘸腿男人。从乔春燕的描述，瘸子男和涂志强都不像某些浑蛋男人，很绅士，很有礼貌。涂志强除了给乔春燕十元小费，还要认春燕为妹，并强调认他为哥全市没谁敢欺负乔春燕（这点也许是在吹牛，但不会都是为了骗她吧），从这可以看出涂志强并非恶“虎”。

在周秉昆与乔春燕聊天间，周母吃力拎着几乎满桶的泔水出来了。可怜的周母因女儿的事经常伤心流泪而患了角膜炎，视力已大不如前。

既然遇上了，周秉昆当然不会让母亲去倒泔水。周母认出乔春燕后，她们之间的对话体现了周母与邻里应该相处得比较和谐，也体现了乔春燕的思想较前卫，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大大咧咧却懂得对自己好一点。

泔水最后是乔春燕与周秉昆一起抬去倒的，严格来说是乔春燕教周秉昆如何倒的，这也说明周家老幺在平时是轮不到做这些事的。

而后乔春燕给周秉昆三张澡票并强调到她那洗澡不用票，提一下她的名字就行。这挺有优越感和爱表现自己的。

回家后周秉昆与母亲的对话都是生活，母亲对儿女的爱和挂念得以充分体现。

由于母亲说起了姐姐，周秉昆也很想念姐姐，那晚一闭眼就是乱七八糟的梦一个接一个，其中肯定也少不了涂志强。

其实，涂志强在被枪决后的三天里，只要到木材厂，周秉昆目之所及都是涂志强，最后实在没办法，在第三天下午去向厂领导请假，结果，周秉昆扔向领导手枪射子弹式的“去、你、妈、的”后扬长而去，不干了。

合法留城青年周秉昆最想去拖拉机制造厂，其次是亚麻厂，可惜因为姐姐整出的戏，不好意思找蔡晓光，没戏了。

周秉昆三天前还跟乔春燕说要学做一个好儿子，今天就把工作都弄丢了，这那能行，现在非找蔡晓光不可了。周秉昆庆幸自己的头脑还能灵活起来，还喝了一瓶啤酒庆祝一下自己的头脑尚可救药。

到拖拉机制作厂找蔡晓光的过程，周秉昆是机智的，自己都扬扬得意了。事实上，周秉昆也是幸运的，也顺利找到了借调到市备战指挥部带人在挖防空洞的蔡晓光。对了，现在应该是蔡副主任了。

“你个人的事，急也不会是多么严重的事。”看到蔡晓光这样说周秉昆，我有点不厚道地笑了，也就是年长几岁，成长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蔡晓光请周秉昆吃饭，周秉昆见蔡晓光只顾自己吃自己的，没忍住说了一句：“你变了。”

这引起蔡晓光的重视：“哪方面？”

周秉昆：“深沉了。”

这几句对话我自所以写出来，是因为这虽然简短但不简单。

蔡晓光从“深沉”二字也觉得周秉昆变了。

他们吃好饭后的这一段也挺有意思的，这部分电视剧应该很好演。

尽管周秉昆先提出的两个理想岗位都被蔡晓光一口否决了，但还是急秉昆之所急，答应帮他安排到松花江酱油厂。

这是一个福利不错的地方，周秉昆只要在家待上整整一个星期，就能保有这个星期的工资并直接到酱油厂上班。

周秉昆笑了，虽然有点勉强，但应该满意。

蔡晓光拼了，虽然说一不二，但就是给力。

乔春燕跟涂志强会不会还有什么关系？涂志强被处决为什么会让周秉昆如此大反应？周秉昆真的会是他父亲说的那样是个白养活在家里吃闲饭完全没用的东西吗？

这些我现在都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