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围城记事103

2022年8月22日是余先生的女儿的生日。

1.

他的母亲提前几天安排他:一家人聚一下。

他安排他的儿子订酒店。

我提前一天订了蛋糕。

22日早晨七点钟，我问他有时间不，如果有时间开车接我去酒店。

他有些不耐烦，说: “我怎么可能没事干？”他让我开车去他的公司接他。

我说我怕停车，下午去单位上班的时候我害怕路上车多。

他让我把车卖了，问我要车干啥子。有车子不用，不如卖了。

我说好。我打电话问问。

我很想说不去了，可是为了顾全大局，我不能跟他赌气。

我给他的女儿发了200元红包，祝她生日快乐。

我提前下班，十点半回家接孩子去取蛋糕、去酒店。

2.

十一点半，我们到了酒店。

酒店在火车站附近，店面不大，有些简陋。

他、他的女儿、他的父母、他的大妹、大妹的两个儿子到了。

桌子上放着他的母亲带的花生、葡萄。

他的小妹、小妹夫到医院看医生了。十二点钟了，还没到。

二十分钟后，他的大妹夫、小妹、小妹夫到了。

他的儿子到了之后，余先生问带烟酒了吗？

没有。

余先生发怒了，说:  让你订酒店，为啥不带烟酒？安排你订酒店，就是让你把所有事情办好。

过了十分钟后，余先生拎着一瓶习酒、一瓶红酒回来了。他继续批评他的儿子:你这么大的人了，让你做事情怎么这样不负责任？要不是我点菜，连菜都没点。

他的儿子脸色很难看，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我很担心他的儿子会拍桌子走了。

他的母亲、小妹和我劝他别说了。本来打算大家聚在一起给他的女儿庆祝生日，他这样严厉批评他的儿子，气氛很紧张，空气里弥漫着火药味。

他指着我说:  她下午有四节课，下午两点半上课，一点钟要走。

我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 不急，还早。大家正好可以多聊聊天。我可以调课。不急。

3.

趁着等上菜的时间，大家给她的女儿唱生日歌、切蛋糕、吃蛋糕、聊天。

他的眉头逐渐舒展，谈笑风生。

我去消毒柜拿醒酒器、酒杯、茶杯、倒水。

十二点五十，上菜了。

除了鱼头汤、牛肉汤略微清淡，红烧辣子鸡、红焖白鱼条有些咸、有些辣，其余的小菜味道咸淡适中。

他在大家切蛋糕的时候，说不吃蛋糕。我也不好意思吃。当他的小妹吃蛋糕的时候，我才吃蛋糕。我给他舀了一点蛋糕、水果，递给他。

蛋糕入口即化，是我喜欢的味道。我很想把剩下四分之一的蛋糕都吃完，可是担心我会给他的家人留下贪吃的坏印象，没敢多吃。

一点四十，我必须走了，我提前预约了车子，拿了雨伞、白色小挎包，带着女儿和大家一一道别。

他的母亲、两个妹妹、儿女送我到路边。

两点二十分，我到了学校，准备上课。

接下来这半年他和他的父母、大妹、小妹、大妹的两个儿子要过生日，我最少要发3000元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