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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

2017-01-16  本文已影响155人  西方家的
过年

文/蓝天

一月十五日,阴

喜欢久坐,很久很久也不觉厌倦,从早上到黑夜。

清早看旭日东升,午后云霞漫天,傍晚看夕阳西下,夜色里看繁星闪烁。晴天看阳光灿烂,雨天赏细雨如烟;春看百花齐放,冬看飞雪飘落……

坐看世界万物,仿佛一切都是安静的,草在风中结它的种子,花在寂静的草丛里绽放,树在风中轻轻摇曳。

在静静的时光里,就连脚下的路似乎也在默默地忙着生长它的年轮。

今日,忙碌着的我,踩着风火轮似的好像一直没有停下来坐过,夜深人静的此时,才真正地坐下,静下心来,我开始回想今日都忙了什么。

去了样板间,再次看了硅藻泥的图册与实体,初步确定了每个房间准备选用的墙体颜色,量了尺寸,报了价格;定了成品家俱,选了订制方案,交了订金,只等着年后回来最终确定需要订制的效果;还有呢,好像也没再做什么,一天的时间从早到晚却又是忙碌着的。噢,还有,收拾了行李,为回老家过年做好了准备

过年

说起过年,又想起雪小禅说过的“年”。她说,年是一个怪兽。也是一个时间的计量单位。更多的时候,我们在年的前面给它加一个动词“过”。没错,过年。年是要过的,就像过生活,过日子。

生活要过,日子要过,比如今日忙碌的我,是在过日子,也是在过生活,忙碌,只是想把平淡的生活过得更精彩,把平常的日子过得更有特色。

年,同样是要过的。年,不仅是让人向往的名词和事物,更是带着冲动和奢侈的事物。没有年,人生便没有了盼头。俗语说,一年到头,也唯有到了年,幸福,期盼才到了头。

孩提时,年,是放鞭炮,点灯笼,穿新衣,嘴里含着糖果问着大人,我的压岁钱怎么还不给;长大后,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快过年前的那些天。欣欣然,盼望着,等待着,仿佛等待一件重大的事情降临。只是,这时候的年,已经变成了扫屋子,办年货,贴春联,准备红包,等待除夕。

想起过年,思绪便又飘回到孩提时的那些年,那时的记忆又浮现眼前。

家乡过年风俗有很多。

过年

第一,大年三十的年夜饭每人必须要剩一点,寓意着年年有余。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忘记饭后留下一些饭在碗里,希望自己也希望家人的日子都能过得富且有余。

第二:除夕夜睡觉时,要把鞋子倒扣过来放在床下,意思是要把上年的财运留住,来年继续行好运,这个习俗,通常我们都是忘记的。当孩子的哪管你财不财的,有吃有玩就行了。长大后,懂事了,也知道那是迷信,便更不屑去理会,其实也不是不屑,只是累了困了,床上一倒便将什么都忘记了。

第三:大年初一穿新衣。于是,儿时的那些年,年夜饭后早早地就把第二天要穿的新衣服拿出来放在床头摆好。长大后,再也没有了过年穿新衣的那种激情,因为想穿新衣,随时可以买来穿,物质上是富裕了,但心情却没有了以前的激动和欢喜。

第四:大年初一不能在床上打喷嚏,否则这一年运气就会不好。不信,但也是怕的,因此,小时候,遇到想要打打喷嚏时,我会一轱辘跳下床,打完喷嚏再继续上床,有时,想打又打不出来,只好站在床下索索发抖,冻得不行了又爬到床上去,就这么一会床上一会床下地折腾到被母亲拖下床为止。其实,现在想来,那时也许根本就没有喷嚏要打,或许只是一种心里的暗示,人总是期望美好的。

第四:大年初一早上不准喊名字,说起这个最有意思。因为除夕通常会晚睡,第二天都不会早起,困此,饺子煮好了准备吃早饭时,我们姐弟们有早起的,便走到其他没起床的床前,一个一个叫他们起床,因为不能喊,便只能用动作叫他们,拉耳朵也好,捏鼻子也行,气得他们直朝那个叫对他们动手的人瞪眼睛。瞪也没用,瞪却也不敢言,谁让这是家乡的规矩呢,谁又让你不勤快点早起呢。这是母亲说的。

第五:大年三十开始,到年初三,四天里不准往外倒垃圾,其实也是同样的意思,不能把财倒出去。这个在北方倒是不难办到,北方天气冷,剩菜剩饭什么的放在家里不会有怪味,放上三几天不是问题,在南方,估计放一天,就会有人嫌弃地把它丢出去了。这么多年,回老家过年,在父母身边,只要他们在意的,我都会一一遵守着,虽然,心底里,我是抵触的,但只要父母开心,他们要我做的,我都会一一照做。

第六:过年时不准动菜刀动剪子,至于是什么道理,已经记不清了,等过几天回去再向母亲好好讨教。不过,这个习俗我却一直没有遵循,因为不动剪刀可以,不动菜刀怎么能行呢。母亲说,那是以前的老习俗,现在新社会,不用再照老规矩行事了。

第七:大年初一不能晒被子,不能洗衣服,不能洗头,不能炒菜,问母亲,这又是为什么呢?母亲说,不能洗衣晒被呢,是因为一些鬼神之说,当然我是不会信的,但还是没有在大年初一洗头晒被子,因为大年初一大家都忙着串门拜年呢。至于不能炒菜嘛,母亲说这可能是为过去穷揭不开锅而找的一个借口吧,所以,不用理会,该炒的炒,该煮的还是煮吧。哈哈,可笑的习俗。

另外还有,过年时不能说不吉利的话,不能哭,因为新年说了不吉利的话,往往都会兑现的,哭了就将意味着新的这一年都会不顺。

于是,过年那些天,姐弟几人总是和和气气的,即便是生气了,也不敢骂一句,只能翻个白眼,或是转过脸去生个闷气不了了之......

过年

时光飞逝,转眼间南下广东已二十个年有余,仿佛上一个年头刚刚结束,还没来得及回神,新的一年又将开始。

随着年岁的渐长,对年的期盼也越来越淡,但想到日渐老去的父母,儿时那种对过年的期盼又由穿新衣讨压岁钱而变成了回家去和父母团圆。

年,其实也是一个衡量人生价值的分界点。在这里长大、成熟、老去;在这里回味、思虑、畅想。

此时年前的等待于我,已不再放鞭炮,点灯笼,也不再是扫屋子,贴春联,而是希望时间能走得快些,睡一觉醒来人就已经到了家门口……

好了,什么也不说了,早点睡觉,希望一觉醒来睁开眼睛就能见到我最亲最亲的父母亲。

2017.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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