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让西红柿的根长马铃薯

诗歌两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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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条溪流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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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一杯茶

一座山的琼浆

顺喉而下

温暖了我的腊月

很想端起泛着波光的屏幕

为一条溪流点赞

为她历经的曲折磨难

走过的美丽风景

为她默默诵过的经声佛语

给松竹林涛伴奏的那份潇洒

为茶园、石崖、芦苇、梨花

一路抚慰的真诚

然后，再为岸上的人

岸边的家，点一次赞

他们让脏物以及不文雅的方言

都绕开这条叫做北苕溪的涟漪

把白色的浪花呵护成珍珠

他们像送自己的闺女远行

让下游的日子清纯得

能够照见自己的美丽

***

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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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山沟沟里田塍边

长大的汉子们

忽然间都走进教室里来

与犁铳一样结实的手臂

用握锄头的力量握紧钢笔

他们的想象古怪了

要让西红柿的根

长落花生或者马铃薯

刚刚认识自己的名字

就张口父本闭口母本

还会把泥巴说成土壤了

他们就是从冻结的土壤里

冒出来的草本木本

他们在惊蛰的雷声中醒来

会光合作用了

会呼吸作用了

还会把自己的目光

嫁接给明天的砧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