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太保练习

20220406(6/30)考研记

2022-04-06  本文已影响0人  张凯峰

汪曾祺当年从上海坐船经香港到河内,乘滇越铁路火车到昆明去考西南联大。到昆明寄住在一个间接的旧日同学的宿舍里。这让我莫名想起多年前,我寄住在地质大学,上考研班的经历。

2000年左右,考研只是部分学生的选择,更多人希望尽快工作,不像后几年,更多人倾向于考研,延迟工作,不过这是后话。

怎么考研,心里没底。这一年的暑假,我决定留京备考,上考研班。当时的女友念家,丢下我独自回东北了。

我联系了同年来京求学的高中同学,他在地质大学。当年虽不同班,但情谊犹存。姓汪,瘦高个,音貌我依然记得清,最特别的是一口“黄金牙”。一宿舍的同学氛围好,有暑假回老家的,我就有了可栖住的上铺。

是夏天,地质大学的校园里亮堂堂的,天蓝,宽马路,两旁高高的绿叶树,不时路过的学生,远处一块球场上有人在奔跑。

考研班就在地质大学的礼堂,记得政治课老师是陈文灯(知乎说2019年已仙逝),数学课则是黄先开(此君现在似乎是北京工商大学党委书记)。台上设了一排桌,只老师一人端坐。台下是黑压压的学生,人头攒动,虔诚,引颈前盼。

讲了什么,现在完全记不清了。印象最深的,是上了年岁的陈老师的一口乡音。下午课易瞌睡,他备了一杯黑乌乌的茶,讲到一段不明所以的话,停住,呷了一口茶,吐了声:“控!”,就是困的意思。台下轰然。

连续一个月上课,自然会认识几个脸熟的人,一起食堂吃饭,一起自习。其中一位来自江西上饶,话少,口音重,趁着暑假,特地从老家过来北京听课。这样的学生不在少数。听我在北京读书,羡慕之情难掩。课程的最后一天,我远远看见他,踯躅在礼堂外,不知所想。此后再无联系。

炎夏难耐,思念女友,我只得充电话卡,以解相思之苦。到了第二年,我和女友同时考取了本校研究生。她名列前茅,而我刚达分数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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