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之案(散文)
2020-05-17 本文已影响0人
走过岁月知冷暖
人不能总沉浸于回忆中,可回忆却帮我们找回似水流年。
春天了,黄黄的蔫蔫角,吹起了小喇叭,蒲公英擎起了轻盈的阳伞,开张的母鸡也凑热闹般的在村里咯嗒起来。
母亲忙去了,瘦弱多病的我,就坐在台阶上晒太阳,焦急地等着家里的鸡,开张下蛋,听说生鸡蛋挺好喝的。
这一天,我又没出去玩,等啊,等啊,黑母鸡终于上窝了,想着那可口的鸡蛋黄和青要下肚,心美滋滋的,甜滋滋的。可黑母鸡成心跟我作对似的,一会儿站起来委委身子,一会儿又抻着脖子喘粗气,眼睛还不时的东张西望。我也坐不住了,一会儿轻轻地往前挪,一会儿又借上厕所的机会瞟几眼,就是看不到招人喜爱的鸡蛋。
太阳已上头顶了,黑母鸡终于扑棱着翅膀从鸡窝里飞出来,咯哒哒地叫着。我赶紧偷偷揣起带着温热的鸡蛋,来到房后,藏到艾蒿下,先把鸡蛋磕个窟窿,再用小手指头捅捅,放到嘴上使劲嘬着,最后一仰脖,随着“咕噜”一声,冰凉一下,鸡蛋黄也下肚了,我平生第一次尝到了生鸡蛋的滋味,的确不错。
就这样,我一天一个,不多也不少。一来二去,母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上地前,总抓住母鸡,在屁股上挨个儿摸。可回来后,一数鸡窝里的鸡蛋,又总是摇着头,叹着气走开了……
这样的日子终于结束了,母亲意外地惊讶地发现了房后艾蒿下二十多个鸡蛋的蛋壳……
那一年,我出奇地健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