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二嫂不能继续做饭了,谁来当第一任炊事员
幸亏当时听信了那几位哥们对我指点迷津,接受了被验收小队给我们这些验收大员所上的烟,否则,我确实不知应该拿出何物来孝敬大叔。
房东大叔抽了一口烟,吐出烟后,得意洋洋、慢条斯理的继续讲道:“你是知道的,现在的农村人半夜起来上茅房,有电灯都不点,何况那时还没有电灯,更没有电棒(手电筒),只是点油灯照亮。
所以人们半夜起来上茅房,从不点灯。为了不影响别人睡觉,谁在半夜起来上茅房时都是轻手轻脚,尽量不弄出动静来。你昨天半夜起来,不也是轻手轻脚的,没有开灯吗?
所以,当这个想上茅房的男人,蹑手蹑脚的快走到门口时,突然发现自家的门栓在被一把刀刃向后拨动,他又从门缝向外看去,借着外边的月光,发现门外站着一个人,正是这个人在用短刀的刀刃,一点一点地向后拨着门栓,于是他就顺手抄起门边的一把铁锨,大喝一声:“谁?你要干什么?”。
小偷听见房屋里有人发现了自己,赶紧逃跑了,他自家的财产保住了。后来为防止夜里小偷用刀拨开门闩,人们就想出了这个办法,在门闩的顶头上钻个孔,在孔里放一个小圆木棍,挡住门闩,如果不将小圆木棍从门栓里拿出,门栓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被向后拉开的。
这样,小偷就是再有本事,也别想再从外边进行拨开门进屋偷东西啦。这个办法也是被小偷逼出来的,也是被小偷偷出来的。昨天夜里你不知道这其中奥秘,从屋里都打不开门,那在高明的小偷从外边也就拨不开门啦。
昨天晚上,你知道我为什么等你回来我自己关好门,才回屋睡觉吗?那就是我不放心。因为,我看你叫尿憋的那个难受劲,根本就没有看清我是如何打开的这门栓就跑向茅房,就准知道,你肯定不知道这门栓的秘密,就算你上完茅房回来能把门栓拴好,但你保证不知道应该把门栓的小圆木棍再插回到门栓的圆孔里,所以我才等从茅房你回来,我自己将门闩关好”。
大叔将这门闩的故事讲完啦,我嗷了一声,心想,我可真笨,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木棍险些叫我尿了裤子。可就是这个小小的圆木棍能起到这么大的作用。看来我们的农村祖先们并不笨,他们非常聪明。很早以前,他们就能在保护自己的切身利益上,想尽一切办法不让自己的财产遭受损失。如果用现在的话来说:那是我见到的最古老、最省钱、最安全,也是憋得我险些尿了裤子的防盗门。
当我完成了修河工程验收任务,回到青年点,刚把行李放在炕稍 (因为我是最后一个回到青年点的,只好住在炕稍),便听到两个叫我们既是高兴又是发愁的消息。
高兴的是,根据我们在修河工作中的表现,队里决定,将我们的工分由八分一下子涨为九分,这就意味着我们这些青年每天的劳动成果会增加一毛多钱啦。
发愁的是,根据公社革委会所提出: 知识青年要在农村广阔的天地里炼就一颗红心,认真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知青的生活儿应该由知青自己管,知青的事情应该由知青自己做,要做创业者,不当享福人的规定。
根据公社革委会的这个决定,关二婶不能再为我们做饭啦。这一消息对我们来说真是如雷击顶,都有点蒙了。当我们清醒后,立刻意识到我们必须面对这无可扭转的现实,必须过好这一关,因为我们这些知识青年今后要在这农村长期生活下去。
如果要活下去就得吃饭,吃饭就得有人做饭,怎么办。经商议决定,我们十个人轮流做饭,每人十天。考虑到生产队打完场所有女工就要放假,为让女知青能在放假前能多挣些工分,(因为做饭是没有工分的)。
所以做饭的活儿首先就应该由男知青开始。男人嘛,就得有个男人的气度。同时还规定,无论是谁在担任火头军期间,除做饭,刷碗以外还得负责烧洗脸水,但这项烧洗脸水的任务,只能对我们男知青有效。女知青对我们男知青这一特殊决定没有提出异议,只是笑着的表扬了我们一句:“真是一群懒鬼”。
我们这群懒鬼立即毫不示弱的回敬了她们一句:“那是因为伙房不设在你们的住处,火头军绝不能每天早上到你们的住处去烧水吧。再说了,你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头不梳、脸不洗就来伙房吃饭吧,更不能就那样疯头炸脑的上工吧,那样不但影响你们的光辉形象,不也丢我们知识青年的脸吗”。
“行、行、你们有理行了吧”。经过一番唇枪舌战的玩笑之后,我们男知青开始认真的讨论由有谁来担当这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第一任炊事员。
文/小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