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絮语‖煮(半)熟的鸭子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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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工作的一天，真是忙碌又充实。欢乐多多，收获满满。

大码洋(3000多元/套)的《东北解放区文学大系》深受前两年疫情影响，销售一直不畅。特别是元旦一过，这套书系又变成了上一年已经出版齐全的“旧书”，仓储那800套的包销更是成了大问题。

上午，负责馆配发行的老杨来我办公室汇报近来与北京某书商交涉的结果：一折包销，且不承担运费。

去年10月份还报价一七折呢，就算时过境迁，冲着多年合作的交情，怎么也得一五折加承运吧！即便下周去北京出差可以借机拜会一下对方高层，我估摸着最理想的结果也就是一五折，指望他们再承担运费断无可能。

“要不，让负责教材发行的小周再问问河北那家书商？”我抱着一丝微茫的希望把目光投向窗外，缺少底气的口吻更像是自言自语。

不一会儿，小周乐颠颠地跑了进来。“河北*盛同意了！一五折包销800套，还承担运费！咱同意就立马打款！”这消息不亚于喜从天降，800套一出手，不但有一大笔回款，而且还腾清了很大库存。

那还等啥？迅即回复：成交！

又过了半小时，小周略带尴尬地走过来。“哥，*盛说公户上只有10万，先买进一部分行不行？或者等资金到位再打款发货？”

我暗想，对方刚才还大气磅礴地爽快答应，怎么这么快就掉链子了？应该不会是出尔反尔，可能是赶巧账面资金周转不足，否则没必要那么痛快地下决定吧！我默默安慰着自己。

“那就等等吧！根据以往的接触，*盛的信誉度没问题。”我答道。尽管内心曾闪现过一丝疑惑，可随后的纷繁事务很快把头脑占据，将顾虑湮没。

下午，我先后几次到营销储运中心沟通落实业务，他们时不时还会津津乐道地调侃几句没想到这么快就包销成功的话题。

大概四点钟左右，在营销中心办公室小周欲言又止地把我拦下，面露难色地告诉我：“哥，*盛刚刚来信儿说吃不掉那么多套了，只能先包100套。这下彻底放咱们鸽子了！托词是下家变卦了。”

“啊？这也太不讲究了！答应得山盟海誓的，转眼就始乱终弃了？！”我气愤地说。继而，我压抑住恼火和失落，故作平静且轻松地对大家讲：“兄弟们，别气馁，胜败乃兵家常事。800套一五折包销不成，那可能有更高的折扣在后面呢！过两天去北京参加订货会，兴许二折，不！五折忽悠出去呢！是不是？老杨。”

“没错，领导。岂止五折，咱全价卖光它！”老杨笑闹着嚷道。大家也都憋不住地大笑起来。

我转身回到办公室，把书柜里摆放的一把“摇钱扇(工艺品)”拿了出来。当我再度出现在营销部办公室的时候，若有所思地指着这把扇子说：“今儿个包销的事儿没成，都怪我没把它送过来。快！接过去供上！没事儿拜拜！”哈哈哈，大家又是一番哄堂大笑。

今天这趟过山车坐的，简直不要太刺激。尽管煮了半熟的鸭子飞了，可是兄弟们心气儿还在，而且更加团结，更加包容了，这可是比销售回款更宝贵的精神财富啊！